在颜晔的震慑下,翼虎显得异常温顺,经过商量,所有人一致决定将让那名被拍倒的学生契约翼虎,很巧合,那名学生叫莫书文,是之前与杜菁菁对战的莫书赫的二哥。
说起来莫书文还是与颜晔同级的学生,只不过他是个万年老二,两年来都在颜晔排名底下,自然没有那么醒目。
余嫤祎在他们说话的时候还是忍不住到颜晔劈断的那棵树边查看,但没有发现什么痕迹。
颜晔跟了过来,她看着他问:“你察觉到有人躲在树后的时候有没有感觉到其他什么?”
颜晔摇了摇头,“没有,他很强,在我发现他的那一刻,他就逃了,不过我察觉到了他残余的气息。”
余嫤祎认真地看着他,“是我们认识的人吗?”
“不是,也不是魔族。”
“那翼虎身上的魔气是怎么来的?”余嫤祎不解,“难道除了他,还有其他人潜伏在这里?”
“我没有发现。”颜晔道。
“这次发生的事跟上次试炼场里发生过的很像,不过还不确定是不是同一个人做的,不知道幕后人的目的是什么。”
“你们在说什么?”赵玉纯忍不住靠过来道。
颜晔没理她,余嫤祎觉得自己没有立场也没有必要,也跟着没理她。..
正好远处东方玺让大家出发回去,颜晔和余嫤祎就走了过去,只留赵玉纯在原地愤恨地跺了两脚。
快到外围的时候,他们遇上了两支队伍,一支是贺源带领的,而另一支是驭兽院院长邝知危,贺源带的队伍情况看上去挺惨烈,三个轻伤,两个重伤,剩下两个没事但受了不小的惊吓。
“怎么回事?”东方玺问。
“殿主,我们本来捕猎了一头中级妖兽和两头低级妖兽之后本来要出去与大家汇合的,谁知一只几百年修为的紫鳞毒蛇突然冲了出来,疯狂地攻击我们,幸好邝院长带人及时赶到,将这条毒蛇制服了。”贺源捂着手臂道,他的手被毒液喷到了,被腐蚀得血肉模糊。他的脸上不知道被什么少了,有一道紫色的杠杠,看上去有些滑稽。
贺源带的这支队伍实力并不是很高,除了贺源能够抵挡紫鳞毒蛇,其他人基本上只能在原地瑟瑟发抖,贺源又要分心保护学生,能看出来他已经尽力了。而且这里已经快靠近外围了,按道理是不会出现几百年道行的妖兽的。
邝如危点点头道:“我们也是要出去与大家汇合的,听到这里有打动静才赶了过来帮忙,这头妖兽身上竟有魔气,会不会是被魔族控制了?”
东方玺狠狠地皱了眉,“这件事还是回去再说,先看看伤员的情况,得尽快将他们带回去治伤。”
在邝如危说出魔族二字的时候,学员们就有些恐慌,在他们眼中,魔族是要把人族赶尽杀绝的一个种族,他们要是遇上了肯定是要被杀掉的,所以这件事不适合在这些学员面前谈起,免得他们乱了阵脚。
余嫤祎已经给那几个学员做了简单的治疗,那两名学生的伤及了内脏伤势比较重,需要尽快回神隐宫。
她给贺源施了一个治疗术,虽不能将贺源的伤愈合,但可以压制毒液的毒性,防止继续腐蚀皮肉。
贺源满头冷汗,感激道:“谢谢。”
“不必,举手之劳。”余嫤祎道。
颜晔在看那条死去的紫鳞毒蛇,余嫤祎也走了过去,用断刀将它的妖核挖了出来,它的妖核已经破碎,但上面附着的魔气尚未完全散尽。
二人对视一眼,依旧得不出准确的结果。
颜晔将妖核交给了东方玺,东方玺收好,命大家即刻返程,留在这里对于学院们来说太危险了,不管什么事都要回去再议。
余嫤祎和颜晔跟在队伍后面,疏离这次被攻击得到的信息。
“你真的没有发现魔族人的气息吗?”余嫤祎问。
“没有。”
余嫤祎皱了皱眉,“如果你都没有发现,那此人的实力一定非同一般,你觉得不是魔族的话能够释放出魔力控制妖兽吗?”
“不一定。”颜晔没有给出确切的答案。
通常来说,人族修炼利用的是灵力,魔族修炼用的是魔力,可这也是通常情况下,世界上不是没有人族出生带有魔气的,不同于人魔混血,这种天生魔体是很特殊的,几十年甚至几百年都不会有一个,历史上曾有,不过据说刚出生就被溺死了。
人族对于魔总是很忌讳的。
人族能修炼灵力,就说明也可以修炼魔力,所以不能直接判断凶手就是魔族。
赵玉纯一回头又看见他们两个又在说悄悄话,简直要咬碎一口白牙。
离她不远的莫书文见状,无奈加快步伐,赶上前面的人,这种三角戏码他才不想看呢,自家小弟已经够让他烦恼了。
一回到医学院,余斯穆和余斯嶙就在那里等着余嫤祎了,她觉得有些颜府,余家人总是阴魂不散的出现在她面前。
余斯穆不是看不出她脸上的情绪,还是温和道:“大妹妹,爷爷要见你,这次真的是他的要求。”
余嫤祎看着他,不想是说假话的样子,“在哪?”
“五里亭。”
余嫤祎如约而至,余明德果然在那里,而且只有一个人。
她走进,发现他的头发比几月前白了不少,显得他更加的苍老。
“爷爷,您找我?”
“是。”余明德道,“坐吧。”
余嫤祎坐下,看着他没有说话,相信他不会无缘无故的来找她,之前他帮助她脱离了余家,却也没有好到无事谈心的地步。
静默了好一会儿,余明德终于道:“我现在已经不是余家之主了。”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似感叹又似解脱,倒没有那么多可惜之意。
余嫤祎有些诧异,她多少猜的到一些原因,说到底她应该是家族对余明德不满逼他卸任的导火索,她没有立场去安慰他,或许他也不需要安慰。
余嫤祎最终只道:“余家已经腐朽,依余家现在的状况也不会再有返春的希望了。”
余明德抬眼看了她一眼,嘲讽般的笑了笑,“是啊,不会再有,我有生之年怕是也看不见余家重新崛起了,或许是天注定,如今我也卸了这个担子,待我百年之后再去向先人们谢罪。其实我来,并没有让你回余家的意思。这段时间我总是梦见弘泽,梦见他意气风发地叫我‘父亲’的样子,一直到现在,他依旧是我最爱的儿子,为了他,我想给你几句忠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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