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月剑落在了地上,断成了两截。..
余嫤祎眼神带有怜悯,但仅仅是怜悯,她不会放过一而再再而三想杀她的人。
她扫视了依旧围在周围的罗网,将刀插进了地上,凝起魔力一掌拍在刀柄上,巨大的威力十分粗暴地破坏了阵法,周围的红色罗网迅速消失不见。
她暂时还没有找到破阵的方法,所以用暴力解决是目前最好的方案。
颜晔看着她,她紫色的瞳孔让她清冷的表情上多了几分魅惑与成熟,尤其是她眼尾还微微上挑泛着淡紫颜色,显得她的眼睛更加的狭长。
余嫤祎朝他点点头,然后拖着长刀朝两兄弟走过去,她不打算再从闻人束嘴里问出些什么,因为他什么都不会说。
所以她想用她新习得的一种幻术,直接读取闻人束的记忆。
闻人束本以为她想要取他的命,已经做好准备,没想到她却将手放在他的头两尺之上,他猛地反应过来,她想对他使用幻术。
颜晔见此,用锁仙绳将两兄弟一同捆住。
闻人束头微微后仰,“没用的,我的记忆早就用禁术封住了,你用幻术是读不出来的!”
“禁术?”余嫤祎微微皱眉。
颜晔道:“有一种禁术叫封缘术,可以将人的记忆封锁无法让人解读,如果强行解读会将人的记忆搅乱,解读者不仅读不出正确的记忆,还会使记忆者弄得神志不清精神崩溃,简言之就是会变成傻子。..多年以前,这种禁术因为不太人道而被摒弃。”
“哦,变成傻子?”余嫤祎语气中多了一丝玩味,她倒想看看闻人束变成傻子是怎么样的?
闻人束额头冒出一些冷汗,他不怕死,却很怕变成神志不清的傻子。
闻人离眼神凶狠,朝余嫤祎吐出一支毒针,被她用两指夹住。
她随意将针扔在地上,“既然不能强行解读,那我就让你自己说出来。”
闻人束咬咬牙,瞪着余嫤祎道:“我已经说了,不可能……”
只是话还未说完,他看见余嫤祎泛着蓝色流光的瞳孔之后神情突然呆滞。
颜晔一愣,“这是……”
余嫤祎笑道:“催眠。”
闻人离不清楚她说的催眠是何物,撞了撞闻人束,但他却没有清醒。
她开始问:“那么,你们追杀我的原因到底是什么?”
“因为你对魔尊大人造成了威胁,除掉你是最好的办法。”闻人束张口道。..
“我并没有踏入过魔族领地,也没有做过针对魔尊的事情,为什么会对魔尊造成威胁?”
“你的存在就是威胁。”
她的存在即威胁?看来原因并不是她的母亲是魔尊的妹妹这么简单。
“怎么说?”她继续问。
“因为你是……”
闻人束还没有说完,一道凌厉的掌风从余嫤祎背后袭来,颜晔跨步用两掌化解。
余嫤祎跃起接住了飞过来的四支毒镖,对闻人束的催眠也因此中断。
闻人束瞬间清醒,不明所以地扭头看了闻人离一眼,“发生了什么?”
闻人离叹了一口气,摇摇头。
两个穿着黑衣的人出现在他们面前,在前的是一个看起来三四十岁的男人,左右脸两侧带有对称的裂纹样,自带凶性,眼神极为不善,应是极重杀戮之人。在后的是一个面容冷酷的女子,身上同样带着杀戮之气。
看到闻人两兄弟被绑住了,这位女子面带嘲讽,“闻人少主当初不是成竹在胸气度泰然?如今怎么落得这副惨状?”
闻人束骂道:“莫鸢,你没有跟人交过手就少在那里说风凉话!”
莫鸢冷笑一声,看着余嫤祎与颜晔二人,怎么看都像是初出茅庐的菜鸟,闻人束输给二人分明就是无能!
“既然如此,那我就见识见识二位的本事!”说着,莫鸢抽出了缠在自己腰间的长鞭,一鞭子抽过去,余嫤祎与颜晔跃起躲过,鞭尾差掉甩到闻人束身上。
闻人束恼怒道:“莫鸢,你是不是故意的?”
莫鸢勾唇道:“抱歉,我的鞭子没有长眼睛,要是误伤了闻人少主,还望闻人少主不要怪罪。”
“你……”闻人束咬咬牙,不再说话,莫鸢这个臭女人一直都在针对他,现在他这么落魄,她不趁机落井下石才怪。
莫鸢握紧鞭子还要动手,立在那里的男人终于开口道:“莫鸢,退下。”
莫鸢手一顿,收回鞭子道:“是,桑九大人。”
“桑九将军,你来得也太晚了!”闻人束挣扎道,闻人离瞪了闻人束一眼,因为闻人束一挣扎,锁仙绳就勒得越紧。
桑九没有理他,只是看着余嫤祎道:“你就是褚蓝公主之女?”
余嫤祎挑眉,“正是。你就是桑九将军?”
“你知道我?”桑九反问。
“不知道,没听过。”余嫤祎随意道,她之所以会这么说,不过是被桑九略带轻蔑的语气刺激到,想讽刺一下他而已。
“你放肆!”莫鸢怒喝。
桑九倒没有生气,“不知道没关系,很快你就会知道了。现在你对我们还有价值,下次我会亲自来取你的命。”
说完,他看了闻人兄弟一眼,对莫鸢道:“我们走。”
莫鸢冷哼一声,用鞭子将闻人两兄弟卷走。
余嫤祎和颜晔眼看着他们离开,并没有动作,因为他们很清楚以他们现在的实力还打不过桑九。
余嫤祎看着颜晔,摸了摸鼻子,“我们今天……也不算是没有收获吧,至少可以得知杀害你父亲的凶手不是魔将,那就可以排除掉九位魔将了。”
颜晔面无表情道:“现在不是更应该担心你的命?”
“反正桑九说下次,应该不会马上来,慢慢找对策吧。”脖子在刀上悬挂久了,她已经没有多大的恐惧感,“而且桑九说我对他们来说还有利用价值,你就不好奇是什么吗?”
“宫主说过魔尊褚殷的封印既以亲缘血封就有可能需要亲缘血解,外公也说过,如今魔尊的封印有所减弱,不过封印的阵眼却纹丝不动,如果真的是为了解封……你作为魔尊唯一的亲属,确实是解封的关键。”
“那既如此,他们又为何口口声声说我对魔尊造成了威胁,而要一而再再而三地杀我?”余嫤祎百思不得其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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