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芒散去,余嫤祎手中多了一支淡金色的法杖,这支法杖上刻有云浪的图腾,云浪中还有蓝色的水滴状,顶上是鹿角的形状,如交错的树枝,交错的空隙中似乎有着神力。
御神,是神之神器,拥有灵智的法杖。
“这个法杖……”苍空凛拧着眉,花白而长的两道眉毛几乎连接在一起。
御神据说是灵御山那位风雪神用来召唤风雪的神器,神器只是辅助神君在尘世降雪刮风,并不是不可缺少的,这就是那位为什么能将他的神器送给余嫤祎的原因。
御神一出,场内温度瞬间降了下来,尤其是擂台被一股冷冽的夹着雪的风包围住,闻人束设下的屏障已经碎裂,取代之的是御神结起来的屏障,使场外的人看不太清场内的情况。
顾锦里站在颜晔旁边,二人头发被吹得凌乱,仍不失仪态。
顾锦里看了颜晔一眼,指尖出现了一只小火苗,道:“要取暖吗?”
颜晔面色冷淡地用一种“你在开玩笑吗”的眼神看着他,“不用。”
顾锦里晃了晃自己指尖上的火苗,“你这人真无趣。”
颜晔也不想看他,道:“与其用火取暖,不如调动灵力来保持身体的温度,比你这种方法实用。”
顾锦里叹了一口气,也不知道在想什么,收起了自己指尖的火苗。
十三皇子萧玦站在人群中看着这一比试,他在神隐宫的这一个多月里个头增了不少,也没有以前瘦弱了,脸上浮现了健康之色,他进了神隐宫多多少少是赢得了一些圣上的注意,不过只是多看了一眼而已,他也不会再将希望存在那个人多看他一眼上。
殊荣都是九哥的,而他什么都没有,为了生存,他必须在这神隐宫内养精蓄锐。
“十三弟。”萧玦猛地回头,他居然没有发现九皇子已经站在了他的身旁,他握了握拳,看来他的实力还远远不够。
“九哥,你不是在监督幻术院的比试?”
“剑术院这边的动静太大了,其他分院的比试已经暂停,我过来看看这边的情况。”
“擂台上的是医学院的余嫤祎和驭兽院的闻人束。”萧玦提醒道。
萧擎没有回答,只是眉头紧锁,他早就听说过余嫤祎在神隐宫混得如何如何,也知道她脱离家族、他母妃趁机以诋毁她的名声来挽回他在百姓降低的好感度,他听到他的前未婚妻并没有在他退婚之后过得有多惨反而是混得风生水起的时候,他心里多少有些异样。
他当初退了这门婚事,除了他本人不喜欢之外,还因为余嫤祎是个家族没落的废物,但如果她的实力真有那么强……
灵御山风雪神的神器可不是那么好拿的,除非他自愿给,既然如此,余嫤祎和灵御山上那位的关系就明了了。
杜菁菁跟着萧擎,偷偷在他不远处驻足,同样看着余嫤祎大放异彩,她眼中是抑制不住的羡慕……和嫉妒。
余嫤祎一挥法杖,锋利的风刃四面八方地朝着闻人束飞去,闻人束挥剑挡住了许多风刃,但还是被割伤了好几处,他的伤口处迅速结了冰,长出白色的冰凌。
闻人束狼狈至极,但还是扯出笑,道:“你一个魔居然在用神器,似乎有点可笑。”
余嫤祎反唇相讥:“你一个魔居然在用弑魔之剑,岂不是更可笑?”
“呵~也对,我们身处的境地已经够可笑了,再好笑一些也没什么!”闻人束说着,拖着剑就朝着她攻去。
她直接用法杖格挡,二人势均力敌,“你要在棋盘上当棋子任人摆布,我可不想。”
闻人束勾唇,“你觉得你现在还可能置身事外吗?你从出生开始,就是这个棋盘上跳跃的棋子,逃无可逃。”
余嫤祎用力一转,法杖以闻人束的剑为轴转了一圈之后,她趁机一脚踹在了他的胸口,闻人束倒退了几步。
她将法杖立在地上,念了一个咒语,屏障里结了一个圆形的冰球将他们围住,外面的人彻底看不见里面的战况。
闻人束趁机布下杀阵,只可惜未完成就被余嫤祎一杖破坏了,她一挥杖,巨大的压力将闻人束压下去,他用血月剑挡住,减轻了对自身的伤害,只不过血月剑出现了一丝裂痕。
他吐出一口血,心知今日败局已定,若不是不了解她身上有神器,他又怎么会在这场比试中受重伤不说、还没有让余嫤祎在众人前暴露身份?
余嫤祎不打算这么容易就放过他,她将神器抛到空中,再次抽出了自己的长刀,朝闻人束劈去,闻人束用血月剑挡住,两把兵器产生了剧烈的火花,她趁机一脚踹在闻人束的膝盖上,他一个不妨单膝跪地。
她再一个回旋踢踹在了闻人束的肩膀上,闻人束仰到在地,不等他反应过来,余嫤祎已经一刀刺穿他的肩膀,将他钉在地上,动弹不得。
闻人束嘴里溢出许多血,咳嗽不止,咳了一会儿后,他看着她眼神发狠地盯着他,笑了起来。
余嫤祎不管他的神经,只是道:“你输了。”
“你怎么不杀我?杀了我你就是彻彻底底地赢了。”
“我赢了就是赢了,就算留你一条命,这个事实也不会改变,你想反杀?还是等下一次吧!”余嫤祎轻蔑道。
闻人束笑着,“你放过我,我以后也不会对你手下留情。”
“无所谓,这么多年的追杀,你们对我留情过?现在,我只需要你信守承诺,把我的人完好无损地放回来,还有说清楚你说过要告诉我的事情。”
“呵,本来我也不会瞒你,你不是一直都想知道我们为什么会追杀你吗?原因就在于你母亲是魔族公主,我们魔尊的妹妹。”
余嫤祎凝眉,“魔尊的妹妹?”
可是历史并没有记载魔尊褚殷还有一个妹妹。
“你是不是很好奇为什么别人不知道这件事?那是因为你母亲是一个不该被承认的野种,我们又怎么会让人知道这件事呢?”
余嫤祎给了闻人束一巴掌,“我让你说清楚,可没有让你辱骂我母亲。”
闻人束气笑了,吐了一口带唾沫的血,“打人不打脸。”
“少说废话,继续说。难道仅仅是因为我母亲的身份,就让你们追杀我们一家这么多年?”这个理由怎么也站不住脚。
“当然不是……”闻人束嗤笑一声,刚要继续说,冰球突然被炸出一个大洞,一个黑衣人冲了进来,一把剑直指余嫤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