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弦也将艾青映搂得更紧,拒绝再想其他的事。
在这样辽阔荒芜而又黑暗的地方,他只有手臂之间的这个人,就暂且允许他心中的恶魔多存活哪怕片刻吧。
他们是在乌鲁木齐租的一辆越野车,来前,在乌鲁木齐,艾青映便囤了很多吃的,路上又补充了许多。这里太干,又太冷,很能保存东西,几天前买的蛋糕与面包也都好好的。
艾青映发现,景弦特别挑食,不吃的一大堆,爱吃的几乎没有,面包与蛋糕却是好歹宁愿吃一些,却也要选那种清淡口味的,芝士、奶油、炼乳、果酱等食材用得多的,他也不吃。
回到车里,艾青映打开车里的灯,翻出一瓶红花油来,给景弦揉脚踝。
景弦开始有些不自在,又想到自己刚刚那些样子,反正都看过了,也就随他去。
揉开后,艾青映用湿纸巾擦了手,再翻出一大堆吃的来,递给景弦:“可惜有点冷。”
“没关系。”景弦朝他笑笑,多亏这个人,自己才能看到这些。
一通折腾,已经是夜里十一点多,景弦太过兴奋,一点儿也不想睡。
艾青映指了窗外:“你看星星。”
景弦凑到窗边往外看,这才是真正的蓝丝绒吧,缀满碎钻。
艾青映帮他将羽绒服的帽子戴上,按下一点车窗,景弦趴在车窗上看星空,看远处的高山,心中既沉静,却又伴随着风声而不时澎湃。
艾青映在车里放了音乐,是他们乐队自己的歌,景弦更觉享受,这片天地间是真的只有他们俩了。
两人谁也没有说话,都静静听歌、看星星。
“其实——”艾青映忽然开口。
“嗯?”景弦背对着他出声。
“零点了。”
“嗯。”
“十八号了,其实,今天是我的生日。”
景弦赶紧收回视线,回头看他,艾青映朝他笑。
若不是他非要来这里看刻石,他们早已回到县城里,条件再差,好歹也能有碗面吃,有块蛋糕吃。景弦自小,每年过生日,都要吃外婆亲手煮的面,在他看来,这是件很重要的事,这令他很自责。
他不再看星星,回身,跪坐在车座上,从塑料袋中翻找出一个巧克力味道的瑞士卷。打开自己一只随身携带的背包,从中翻出一只记号笔。
他拧开笔帽,问艾青映:“有打火机吗?”
“有啊。”艾青映有些看不明白,将打火机递给他,还笑,“这是可以直接打火的。”
景弦的手顿了顿,接到手中,去点燃那支笔,笔竟然就燃了起来!
艾青映目瞪口呆,竟然还可以这样玩?
景弦看到他呆了的样子,微笑解释:“这种笔是可以点燃的。”说完,他将那小块蛋糕捧在手里,依然跪坐,连同那支“蜡烛”递到艾青映面前,“生日快乐。”
艾青映高兴笑出声,露出喜不自禁的模样。
景弦又示意他看那只笔:“许个愿,当蜡烛吹了。”
“我可以将愿望说出来吗?”
“不可以。”
艾青映便有些委屈,景弦看在他过生日的份上没瞪他,催他:“快许愿,吹蜡烛。”
“好吧。”艾青映便真的双手合十,对着星空许愿,回头笑,“我吹啦?”
“吹吧。”景弦的声音是难得的温柔。
艾青映“呼”地一声,将“蜡烛”给吹了,景弦将蛋糕放他手里:“吃掉。”
艾青映很听话,一口就咬了大半,嘴边还有巧克力粉,景弦淡淡笑,艾青映又问:“生日,有礼物吗?”
景弦心中一动,还真的有礼物,这次旅程多亏这人,他过得不仅仅是快乐,而是一连实现两个梦想,那枚坠子本就要送出的,正愁找不到理由,就当做生日礼物吧!
坠子,他也是随身携带的,他正要去拿早就包装好的盒子。
艾青映又道:“我能自己选择礼物吗?”
“你想要什么?”景弦认真询问。
“我要你亲亲我。”
“…………”
他说得无比直白,双眼更是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景弦只觉脸一下就烧了起来。
“可以嘛?”艾青映软软地问。
景弦下意识就要拒绝,绝不能再过界。
可是——
他满脸期待,双眼闪耀甚过头顶那块蓝丝绒上缀着的所有宝石,景弦挣扎着、犹豫着,艾青映再装可怜:“不可以嘛——”
景弦依然跪坐在座位上,却已经倾身过去,飞速地在艾青映的嘴角印了个吻。
亲完,景弦就立即缩回来,甚至扭头就想打开车门下车。
艾青映却扑过来,自后背覆盖住他,手掌也覆盖住放在正欲开门的他的手上,艾青映在他耳边轻声说:“亲过就要跑嘛。”
“…………”景弦的手指轻微颤抖。
“亲过我是要负责的哦。”说着,艾青映又轻啄他的耳垂,景弦使劲地缩,艾青映双手环抱住他的腰,将他直接扳过来,面对面。
艾青映低头仔细看他,景弦也不得不抬头看他。
两人对视。
“景弦。”艾青映叫他名字,“你能猜到我许的愿吗?”
景弦的嘴唇不时颤抖,脑中更是乱七八糟,摇头:“猜,猜不到。”
“我的愿望,能不能实现,就靠你了哦。”艾青映说完,便低头吻住他。
景弦推搡几下,完全推不开,艾青映身子沉沉。但很快,他也没了推搡的力气,他的整具身体都被那人圈在怀中,他被压在车窗户上,被一遍遍地亲吻。
快要堕入漩涡中时,景弦悲哀,而又莫名兴奋地想,那就再一次吧,最后一次,一定是最后一次。
却也没有办法真的只有“一次”。
景弦从前也没有过这种经历,唯有的几次,都是与面前这人。他现实生活中没有gay朋友,唯一一个白帆,也是前些日子才得以性取向相认,网上却有很多网友,据他了解,也不是所有人天生做这事都会有快感,尤其是bottom,甚至很多情侣就是因为这方面不和谐而分手。
景弦也不知是因为对方到底是当鸭的,虽然也刚弯,到底天赋异禀,所以技巧还不错,还是两人比较合拍,总而言之,与这人做这事还挺好。
景弦到底不是真正的性冷淡,没有抵抗住诱惑,当晚于是便有了一次之外的其他次数。
两人折腾完,景弦喘气都喘得不太利索,却不知该鸭是什么神奇体质,背着他能走那么多路,刚刚那样折腾,这会儿还能把他搂在怀里,拍着他的后背,帮他顺气。
到了这个份上,景弦也没有好扭捏的,并未拒绝,靠在他身上平缓呼吸。
艾青映靠在景弦耳边,轻声说着话:“我许的愿望果然实现了哎。”
景弦没搭理他,艾青映又道:“还想多实现几次。”
说着,他的手便往下滑去,景弦生气推开他:“有完没完了!”
爽归爽,他也很疼的好吗!
艾青映这才朝他眨眼睛:“所以你的确知道我许的什么愿望咯?”
“…………”这个时候还要逗他吗?
坏心眼就是坏心眼!
景弦扭头,就想从他怀里出去,“好啦好啦,不气不气!”,艾青映赶紧又扑过来抱住他,搂在怀里,再用一层厚的羊绒毯裹住景弦,景弦动弹不得,也是实在没劲,就没再动,继续窝在他怀中,艾青映又问,“说实在的,我的技术怎么样呀?”
“糟糕透了。”景弦冷冷道。
“啊……真的啊……”
“哼。”
艾青映又笑:“那以后我多练习几次,就好了,是吧?”
景弦懒得搭理他,没有练习的机会了,这次回去,他结束休假,也会开始新人生,修身养性才是正经事,两人的这段不正当关系,到此为止。反正这鸭对他的信息一无所知,他有什么好担忧的。
运动量到底比较大,艾青映又嘀咕几句,景弦便在他怀中睡着了。
景弦睡前是惦记着将那枚坠子送给他的,无奈太困,连眨眼的劲也没有,快睡着时,他想,回去的路上再给他吧。
为了让景弦睡得舒服些,他睡着后,艾青映就把他平放在后车座,给他裹好,自己则是跨到驾驶座上睡。
与天地同眠,两人均是一夜好梦。
早晨是被直接砸进车里的阳光叫醒,两人用矿泉水刷牙洗脸,便又再度往刻石走去,这次景弦准备得很充分,带了纸笔,也带了相机与手机,还拿了尺子等工具。
只是睡过一夜后,他的脚踝便高高肿起,艾青映帮他又用红花油揉搓,才扶着他下车。
景弦说什么也不愿再让他背,好在时间也多,两人慢吞吞地走到昨晚找到的地方,艾青映站在一旁“围观”,景弦这边摸摸,那边拍拍,再拿出卷尺来量量,拿笔再记一记,不知不觉大半天便过去了。
景弦该记录的都记录了,该拍的也拍了,笑眯眯地告诉艾青映,可以返程了。
西北充足的阳光下,他笑得仿佛餍足的猫咪,也像吃饱就睡的小考拉,冷冷的有点儿傲,却又带着几分黏糊,艾青映心里霎时便暖融融的,只想拉到怀里使劲儿地揉。
回程的路上,景弦问:“你这车是从哪儿租的?”
艾青映不在意道:“是助理帮我租的,怎么?”
景弦摇头,他是觉得车|震不太好,尤其还是租来的车,他想把这车直接买了。既然这人也不知道,他回头直接问助理好了。
艾青映看他几眼,见他不愿多说,也没有多问。
男人或许和女人不同,女孩容易爱上曾经拥有过自己的人,男人很少因为xing而爱,上下分得很开。但不得不说,愉悦的某种事情,也的确能够拉近两人距离。
尤其艾青映那样耐心地帮助他那么多,景弦路上一直在和艾青映聊天,再不似来时的矜持与冷漠。两人虽说性格与生活,差异到十万八千里去,互不了解,却也真能聊得起来。他说什么,对方都很有耐心地回答,他便也悄悄配合地问对方一些关于音乐的事,他也的确很感兴趣。
艾青映知无不言,还给他唱歌听。
景弦暗自觉得,这算是他迄今为止最快乐的一段旅程了。
几天后,他们还得飞成都,机票早已定好。已经多费一天,回去时,他们也不敢再拖延,路上没再看风景。偶尔停下来在路边吃饭,景弦还是一如既往地挑食,艾青映却觉得新疆的东西都好吃,他尤其喜欢吃烤包子,一连能吃六七个。
景弦受不了里头的洋葱,碰也不愿碰,艾青映非递到他面前:“我求求你了,你就尝一口,就一口!回去就吃不到了!真的太好吃了!”
景弦嫌恶地撇开脑袋,艾青映往他嘴边送:“求求你了!”
景弦无奈地只好咬了一口,结果没想到,竟然真的很好吃,艾青映见他那怔忪的模样,大笑:“是不是很震惊?!好吃吧!把这个吃了!”
景弦皱眉:“不要,我不要吃洋葱。”
“唉!”艾青映叹气,接着就拿一双新筷子,帮他将那个烤包子里面所有的洋葱都挑了出来。
景弦都看傻眼了,艾青映这才又递过来:“景少爷,您看,这样您可以吃了吗?小的做得可还成?”
景弦笑出声,接过包子:“谢谢。”
景弦吃完那个烤包子,艾青映又给他拿了个新的继续挑洋葱,景弦看得心里暖暖的,刚暖上片刻,忽又意识到,对面的人之所以有这样的行为,是行业所致,是经过许多人才如此。
他并不是人家的唯一。
景弦的心于是又凉了,甚至开始鄙夷自己。
睡几觉,还就真的睡出毛病来了?
他指着自己骂“白痴”。
不论如何,这顿饭,景弦吃了三个烤包子,堪称这阵子吃过的最多一顿,艾青映非常满意。
吃饱喝足,他们继续往乌鲁木齐开,畅想接下来去成都与苏州要去哪里玩。
这两座城市,景弦都很熟悉,他描述:“小时候常去成都,我爸妈有阵子经常去开会,开会便会带上我,我喜欢去看熊猫,有一次还看到两个小熊猫在打架。我说的这个小熊猫,不是幼年熊猫——”
“我知道,是那个专门品种的小熊猫嘛!然后呢?”
“它们俩在打架,窜来窜去,还在树上跳来跳去,都可凶了。后来俩撞到一块儿,就跳了出来,直接跳到我脚边来。我想伸手摸摸,它瞪我一眼,立马跑了,我的手被它的尾巴扫到,毛茸茸的,有点硬,十分舒服。”
艾青映笑:“听起来就很可爱啊!”
景弦面带微笑:“嗯,凶凶的很可爱,可惜我大学以后,就很少有空再去。”
“过几天我们去呗。”
景弦笑着点头,艾青映回眸看他,看到他笑,艾青映心里也甜滋滋的。
说说笑笑的,三天后,他们回到乌鲁木齐。
路上虽然也睡觉休息了,却都是在车里,艾青映是建议住宾馆的,只是景弦的洁癖作祟,还不如睡车上,幸好乌鲁木齐太干、太冷。
到了酒店,景弦二话不说就拿上自己的东西回房间洗澡。
泡了一个多钟头,他才从浴缸起身,他穿上自己的睡袍,出来就去翻找那枚吉他形状的坠子,盘腿坐在床上,他仔细打量那份礼物,他将盒子上已经打好的黑色丝绒蝴蝶结整理得更为端正。他换了衣服,随意穿了条裤子与浅灰色衬衫,衬衫并未束进裤子中,也未打领带,直接穿着拖鞋,拿上房卡,他就出门了。
艾青映就住在隔壁,景弦伸手敲门,等了片刻,“来了!”,艾青映来开门。
伴随着他的声音,涌上来的还有些微水汽与沐浴露的香味,果然,他也是在洗澡,只用浴巾草草围住身子,景弦的双眼蓦地就不知该往哪儿放。
艾青映见是他,立马拉开房门,兴奋问:“是来找我玩吗?!快进来!我在洗澡呢!马上就好!”
景弦这才醒神,将手往前一递:“给你。”
“这是?”艾青映不解。
“嗯,就是,生日礼物!”景弦为掩饰尴尬,说得挺大声。
艾青映却是怔住,盯着盒子看一会儿,又抬头看景弦。
景弦便极为不自在,那枚坠子是某个很出名的奢侈品牌子,年轻人一般都知道,盒子上有很低调的品牌logo,景弦害怕对方误会,赶紧道:“没有其他意思。”
这可不是嫖|资!
然而艾青映听了这话,理解的又是其他意思,景弦是在害羞吗!因而故意要说没有其他意思。
他双眼灼灼盯着景弦看,却是不接礼物。
景弦被看得快要抬不起头了,伸手将盒子塞艾青映手中,转身就走。
艾青映往前走几步,跨出门外,目送景弦的身影“嗖”地一下就没了,满脸笑意。
直到隔壁的关门声响起,他也才关了门,进去拆盒子。
景弦回到屋子里,便很忐忑,他是个很大方的人,却因为几乎没有朋友,很少送礼物,送妹妹,送白帆,与这样的送都不同。难得送一回礼物,也不知对方可否喜欢?更担心对方还是误会,他流连在门后,来回踱着步子。
这些天的相处,他自认,对于那人还是有些了解的,若是喜欢,恐怕早就来敲他的门。
为何还不来?
难道不喜欢?看出那是个女式的戒指?很嫌弃吗?
可是搭配在一起很好看啊。
等着等着,等了挺久,门终于被敲响,他特地迟疑片刻,才赶紧拉开门,出乎意料的是,对上的是极为兴奋的面庞不假,却是有两张脸,且是两个女孩的兴奋的脸。
景弦的血液瞬时冷却,冷静问对方:“你好,找谁。”
两个兴奋到不行的女孩也才渐渐回过神,显然是也没想到打开门的会是他,笑容僵在脸上,眼神却些微呆滞,盯着景弦嗫嚅着摇头:“对,对不起,我们敲错门了。”
“没关系。”景弦本想直接关门,鬼使神差地,他忽然又问了句,“你们,找?”
女孩们的眼睛又是一亮:“是!!先生,你知道他?他是不是住这层?他住哪间啊?!”
景弦看了看她们,摇头:“不清楚。”
他关上门,将女孩们失落的神情关在门外。
莫名地,他心里很不舒服,为何会有两个年轻漂亮的女孩找到酒店来,还能准确找到楼层。接着,他做了一件自己也没想到的事,他将耳朵贴到门上,听外面的动静。
隔音效果再好,也架不住,两个女孩就站在他门外说话,隐隐约约能听到个七八分。
“……说就住这间,是我们被骗了?”
“要不还是先走吧。”
“我不!我就要见到他!他们好不容易来一次!”
两人的声音渐渐远去,景弦却还想听,将门小心打开,现出一道细不可见的门缝,声音却是清晰可见了,她们俩站在不远处的地方,絮絮叨叨。
“真的睡粉吗?我只听说过link他们几个遇上合得来的会睡。”
“怎么不睡!上回有人爆料你没看到?那个人就是在酒店蹲到的!连酒店名字都说出来了,后来证实,的确住过那间酒店!他们睡了好几次!那个妹子可漂亮了!有聊天记录的!”
毫不夸张,景弦只觉五雷轰顶,下面的话也听不下去,他将门关上,靠在门上差点没腿软。
他回神后,赶紧大步走回卧室,打开自己的电脑立刻上网,什么也不搜,就搜“”。
他是直接用搜索网页搜,这也是他一次这样搜索“”。
青映这个乐队只是地下乐队,从不参加地面的任何活动,甚至成员们都没有公开的微博,但架不住唱得好,主唱又帅,小范围内还是颇有人气,能搜出来不少页面。
也由于他们压根不是什么正经的公众人物,自然也没有公关、营销团队,他们也不在乎被说。网上说什么的都有,压根不会被勒令删除。甚至有些帖子,是因为开贴者自己写太过,被管理员给删了。
因而排在最前面的几个页面,便是那些所谓的“爆料”。
其实这些爆料几乎都是编的,景弦却不知道啊,他连娱乐八卦都没正经看过,明星都认不全。
他的手指颤了颤,点进一个标题为“说说sh某乐队的某主唱”的帖子。
无非就是说她是怎么跟看对眼,又是怎么睡的,讲得有鼻子有眼睛的,写得有点儿小色|情,文艺又煽情,下面不少妹妹都表示要看哭了。
景弦没看哭,他越看越冷静,以及开始搜索帖子里很多他并不懂的专有名词。
头一个搜的就是,不巧在兰州时,也有个小姑娘提到的“果儿”。
打开的网页都在桌面上,景弦非常平静地一一看完,他再平静起身,又将门打开一条缝,那俩女孩在敲隔壁的门,他等了会儿,隔壁的门被打开,他听到女孩的尖叫声,他用力将门给关上,站在门背后,浑身都是不高兴。
他就等在门后,久久都没等到那两个女孩离去的声音,是进房间了?
景弦依然站在门后等,也不知等了多久,反正始终没等到脚步声从他门前经过,也没等到再有人来敲他的房门。
他离开门,走回卧室,看了看床上放着的电脑。
他忽然上前,用力合上电脑,用最快的速度,十分钟内将东西全部收拾好,转身就出门走了。
套房在酒店最顶层,向来安静,这个时候那人还不知道跟人家小姑娘在房里干什么呢。
景弦一脸平静地拉着他的行李箱,走进电梯,面对镜中的自己,似往日那般冷静,这才是他原本的模样。
他这次真的是失心疯了。
跑来自甘堕落,自我轻贱!
他知道“果儿”是什么意思了,是指那些超级迷恋乐队,迷恋某个乐手,迷恋到自愿被睡的人!
看看他这些天来做的事!
电梯内,无人看到,景弦的面色几近崩溃。
再从电梯出来,他恢复以往,迅速办了退房,出门就打车去机场。
一个多小时后,他便搭上最近的飞机回上海。
作者有话要说: 多多跑路。
今天临时更改更新时间,不好意思,这章给大家发红包,以后还是下午14-15更新的,有时会提前更。
晚安,明天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