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卿侯想杀人:“……”他眼里要冒火了,“老子知道!”
知道?
苏梨华淡淡瞧了他一眼:知道个鬼。
当年实验室爆炸,他带着周徐纺在前面逃跑,这路痴在后面追,结果半道迷路了,自己追进了死胡同。
二十六岁了,左右不分。
五岁的时候,老致爷给他请了个教枪支组装的老师,老师发现他左右不分,说这孩子可能智力有问题。
五岁的孩子一枪崩了老师一只耳朵。
五岁就教枪,五岁就开枪崩人,怎么可能不长歪。
“我们的账是不是也该算算了。”他走在前面,走得跟认路似的。
苏梨华目光淡得像深井的水,无波无澜:“什么账?”
前面,有个岔路口。
他停下:“你从我手里抢了人,你说什么账?”
苏梨华走到前面领路,是轻描淡写的口吻:“不是从你手里抢的,是从你父亲手里。”
“二叔,011是我的。”他一张英俊的脸,青一块紫一块,眼里总混着点儿有杀气的笑。
苏梨华语气仍不咸不淡:“就算是你的,然后呢?你是要拿她练成药,还是拿她做实验?”
他抹了一下额头的血:“随我乐意。”
随心所欲,毫无任何道德与人性底线。
老致爷就是这么教儿子的。
苏梨华走到路灯下,地上的影子很长:“想随你乐意,就先把你父亲摆平了。”
苏卿侯拐了个弯。
苏梨华看了一眼头:“是小孩子拿在手里玩的那种拨浪鼓。”
买拨浪鼓做什么?
江织把单子拿过去细看,不仅有拨浪鼓,还有婴儿车和摇篮床:“你买这些干什么?”
“我陪理想去买,觉得好看就也买了。”
江织停下:“周徐纺,你是不是在暗示我?”
周徐纺:“啊?”她表情有点懵,“暗示什么?”
他低头,唇压在她耳边,说:“暗示我不带套。”
“……”
她被他说得面红耳赤,不等他了,走得很快。
江织慢慢悠悠地跟在后面,娇娇气气地喊:“周徐纺,我手疼。”
他手上的伤只做了简单的处理,又不肯去医院,周徐纺立马跑回他身边:“快给我看看。”
他手腕上缠了绷带,没有再流血。
周徐纺不敢碰他的伤口,就在伤口旁边给他揉揉,呼呼气,问还疼不疼。
江织骗她说亲一下就不疼了。
周徐纺在纱布上很轻地啄了一下:“苏卿侯为什么会咬你?”
说起这个,江织就很窝火:“他说你咬了他。”语气开始燥了,酸了,“你为什么要咬他?”
周徐纺都快忘了这事儿了:“逃跑的时候,他抓着我不放,我当时受伤了,推不开就咬他了。”
一想到苏卿侯那只狗的手上还有周徐纺留下的疤,江织就各种不痛快,但又不能凶周徐纺,他就把另一只没受伤的手伸过去:“你给我也咬一口。”
周徐纺露出困惑的表情:“为什么要咬你?”
“我吃醋。”
她笑眯眯:“好。”
江织把袖子拉起来,白嫩的一截手腕放到她嘴边,她含住,牙齿在他手腕磨,没真咬。
很痒。
江织开了家里的门,把她抱起来放在柜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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