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外说你是养子,你还真当自己是骆家人了,你不过是个孽种,只是命好,生对了性别。”
骆三低着头,任她骂着。
骆青和把杯子里的茶喝了,放下杯子起身,路过她时,留了一句话:“以后别再让我妈看到你,不然,”
她笑了一声,没往下说。
等她走了,骆三重重地喘了一口气。
其实,骆家的大人们并不会时常欺负她,只是把厌恶放在眼里,对她所受、所遇都视而不见,骆青和与骆颖和的话,她更怕骆青和。
骆青和生得像她母亲,骆三很怕这位骆家的大太太,萧氏病了很多年了,时好时坏,病情好的时候,就关门闭户,几乎从不出房门,病情不好的时候,总是会闹,会吵,会打骂别人,也伤害自己,尤其见不得骆三,见一[.boquge.]次,疯一次。
有次夜里,她睡着了,突然被人掐住了脖子,睁开眼,就看到了萧氏恨不得撕了她的眼神。
“你这个孽种。”萧氏掐着她喉咙,骂她,“周清檬的孽种!”
周清檬……
这时骆三第一次听见这个名字,她想问问周清檬是谁,是她的妈妈吗,可萧氏死死掐着她的脖子,手上用力地快要把指甲都刺进她肉里。
“你们姓周的都该死,你这个乱伦的孽种更该死!”萧氏双目通红,声嘶力竭地诅咒她,“你去死,去死!”
骆三睁着眼,看房:“他叫江织。”
知。
骆三在地上写了这个字。
唐想摇头:“不是那个。”拿着一小块炭,在‘知’字旁边写了一个字,“是这个字,纺织的织。”
纺织的织。
江织,江织,江织……
她终于知道他的名字了,她很笨,自己的名字唐想教了好多遍她才会写,可江织的名字,她看一遍就会了。
那个好看的少年,叫江织。
江织再来骆家,是半个月后,这次他没有给骆家其他人备礼,而是提了个精致的袋子,去了阁楼。
“给你。”他没进门,把袋子递过去,“礼物,骆家人都有。”他的意思是,骆家人上次都备了礼,这是补她的。
骆三躲在门后面,怯怯地伸手去接,手小小的,干巴巴的,很瘦很黑。
礼物是一盒粉色的糖果,用漂亮的玻璃盒子装着,不是江织挑的,他哪会挑礼物,是他的“狐朋狗友”挑的。
“狐朋狗友”在下面喊:“织哥儿。”
也是少年人,吊儿郎当的调调。
“来了。”
江织应了一声,就下去了。
门后的骆三探出头,偷偷地看他。
“礼物送了没?”是十七岁的薛宝怡。
礼物就是他挑的,以为是送给姑娘,选了个粉粉嫩嫩甜甜蜜蜜的东西。
江织回头看了一眼阁楼,心不在焉地嗯了一声。
“给骆青和的,还是给骆颖和的?”薛宝怡十几岁就会跟女孩子吹口哨了,贼坏贼坏的,脑子里不想点正经的。
江织白了他一眼,没理他。
他来劲了,用老父亲一样的口吻感叹着:“诶,我们织哥儿也到了做春梦的年纪了,知道给姑娘送礼物了。”
江织:“滚。”
阁楼上偷看的少女偷偷笑了。
是啊,是少女,她也十四岁了,是花一样的年纪,只是活成草。
就从那天起,骆三喜欢上了粉色,喜欢上了糖,喜欢上了漂亮的玻璃盒子,喜欢上了一个漂亮的少年。
------题外话------
**
零点之后,xx会发月票红包,记得领呀。
月初了,月票榜我想争一争,亲爱的小娇妻们——
顾司机:帮我,我要~
请往污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