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简单？天山应该不会这么容易让包先生的师兄下山吧？”
秦潇潇不信。
天山的人若是可以随便下山，那么皇上肯定也会想尽办法请一个天山的人。
戎渊笑了笑：“包先生的师兄叫做卫辛，他的命数就有此一劫，这也是包先生师父曾经算到的，所以当年他下山，是有些自请出师门的意思。”
竟然会是这样！
秦潇潇更加不敢置信地看着戎渊。
戎渊也没有再往下说下去：“卫辛的事情，还是等将来包先生和你说吧。”
看来还有隐情？
秦潇潇眯着小眼睛看着戎渊。
戎渊笑着点了点秦潇潇的鼻子：“是因为我也知道的不多。每次提到卫辛，包先生都有些意难平，故而，我也很少问。”
“包先生都这么在乎的一个人，应该很是厉害吧。”
“若是他不下山，现在天山的掌门应该就是他了。”
这么厉害的一个人，竟然选择自请出门？
莫名秦潇潇有些好奇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呢。
“消失了二十多年，那如今这个卫辛多大？”
“估计三十七八的样子吧。”
“三十七八？”那岂不是和祁珂的年纪差不多？
秦潇潇莫名察觉到了什么，看向了戎渊，一双杏眸又开始闪动出八卦的光芒。
“你这丫头。”戎渊好笑地摇摇头。
秦潇潇笑嘻嘻地靠在了戎渊身上：“我就是好奇嘛。你不好奇？堂堂天山大师兄，那是何等的风光和荣耀，竟然自请下山，消失匿迹，而且一消失就是二十多年。”
报恩也不是这么报的。
戎渊将手上的缰绳一甩，加快了些马速。
“每个人都有自己迫不得已。我想包先生其实应该也是看出了些什么，但是他没有说，我自也是尊重他的。”
“你这是何意？”
什么叫做包先生肯定是看出了什么？
“西戎这些年发展的太快了。祁珂和祁玹两人早就出现了问题。而闵王大部分的资源可都是给的祁玹。那么祁珂到底哪里来的本事儿可以将西戎发展起来？”
有些决策和战略不是一个女子能够想出来的。
不是看不起祁珂，而是那里面有天山的影子。
秦潇潇也是个聪明人，听戎渊这么一说，马上道：“所以包先生怀疑这个卫辛一直守在祁珂身边？”
这一次戎渊点了点头。
真的假的？
秦潇潇有些不可思议。
听这样的描述，很明显卫辛是喜欢祁珂的吧，但是如果喜欢，竟然能够看着她成亲生子？
莫非一切都是为了复仇？
可是天门的人的本事儿也是不小的，真是想要杀掉祁兴天，卫辛也不是没有这个本事儿的。
那么也就是说，祁珂从一开始想要的就很多。
见小妮子靠在自己肩膀上也不说话了，就知道她也在思考卫辛和祁珂的事儿了。
“所以说这是卫辛的劫数。包先生从小和卫辛一起长大，在天门，与卫辛感情最好，所以如今有了卫辛的下落，自然是着急，想要去看看。”
秦潇潇此刻却道：“不对。”
戎渊蹙眉。
“可能咱们上当了！”
戎渊立马神色肃然，一下子明白秦潇潇说的是啥。
秦潇潇握住了戎渊的胳膊：“这么多年藏得好好的人，如何能够露出破绽来的？既然从小一起长大，包先生了解卫辛，卫辛肯定也了解包先生，他这一举动很有可能就是为了引诱包先生到西戎来。”
戎渊脸色发沉，一甩马鞭，不由自主地加快了速度。
“包先生最近可有和咱们联系？”
“进了西戎，我就和包先生没有在继续联系了，因为会引起别人的怀疑。”
虽然戎渊这么说，但是心里也是担心的。
不仅仅因为包先生，更是因为包先生身边还有一个小瑾儿。
原本三天才能赶到的丰州城，两天的时间，戎渊就已经带着秦潇潇进城了。
一路上两人都没有歇脚，风尘仆仆的样子，直接去了田掌柜介绍的客栈。
客栈中走出一人，长相到是和田掌柜有个三四分的相似。
戎渊一拱手：“在下元五，由田掌柜介绍来的，说您是田掌柜的亲戚。”
那人哈哈一笑：“没错，我是田二的堂兄，荣登，叫我老荣，或者是荣掌柜都行。”
戎渊拱手喊了一声荣掌柜，随后指了一下秦潇潇：“这是内子，一直在赶路，烦请给我们俩开个上等房，打些水来。”
荣掌柜立刻上前带路，将两人带去了雅字间。
安顿好两人，荣掌柜慢慢下来。
立刻有人凑了上来：“掌柜的，老田说的就是这两个人吧？”
看着也没有什么特殊的啊？
荣掌柜点点头：“看着是挺普通的，但是我能理解老田的意思，这对小儿女身上的味道不一样。先别管那么多，好好盯着。”
身边小二点点头，立刻去准备热食去了。
待半个时辰过去了，荣掌柜看好时间，起身将饭菜亲自送了进去。
戎渊立刻起身：“劳烦掌柜的，让您亲自送来，实在客气。”
荣掌柜要比田掌柜富态，大大的肚子笑起来一颤一颤的。
荣掌柜脸上带笑说道：“两位太客气了。是老田介绍来的，我自然要好好招待。”
说罢还拿出一瓶酒来。
“一路赶路，身子乏，喝点酒去去寒意，然后睡个好觉。这酒是我送给两位的。”
戎渊嘴角勾起，这个荣掌柜也是厉害人物，便顺着说道：“感激不尽，那荣掌柜要不要坐下来一起喝一杯？”
荣掌柜顺势坐下：“那也行，我给两位介绍介绍丰州城。不知道两位对丰州城可有了解？”
来了。
这是在继续试探他们。
戎渊不动声色。
那边秦潇潇笑着说道：“我爹爹和我说过丰州城，说是西戎第二大的城池，若是到了西戎一定要来看看，既有塞外的风光，而且又有城池的感觉，一路来，还真的是。”
“哟。元娘子的爹爹好见识，来过西戎？”
元娘子？
这样的称呼让戎渊和秦潇潇都是一愣。
戎渊觉得，还怪好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