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说的那个沙师爷怎么说?”
镇国侯拧眉:“他到是觉得可以一试。”
“理由?”
镇国侯都不禁多看了戎渊几眼。
几年没怎么和这小子接触,才发现,小子身上的威严越来越重了。
他经常在战场上,经历生死到是不觉得,可是这小子若是在普通人之间,不说话都能把人震慑几分。
随后镇国侯又看了一眼一旁还在吃吃喝喝的秦潇潇。
到是笑了。
也算这小子服气,能遇上这么一个鬼灵精的小丫头。
收起心神,镇国侯才道:“他觉得西戎这次有些虚张声势。而且我们的探子没有查到那个西戎军师,这次好似他并不在。”
平定开补充:“就是怕那人又是来一招故弄玄虚。万一他在,我们到时候又损失惨重!”
戎渊和秦潇潇同时放下了碗筷。
两人对视了一眼。
戎渊蹙眉:“爹,你们现在有个问题。”
镇国侯也严肃了几分:“什么意思?”
“你们把那人神魔化了,如果你们都觉得这个军师很神,莫名就会让军中的将士也有这样的感觉。反而不好。”
带兵打仗,岂能缩手缩脚?
镇国侯深吸一口气:“你是主张打?”
戎渊点头:“打!让平表兄和沙师爷去安排就好,爹爹无需亲自亲为。”
镇国侯虽然昨天说是要放权,可是带兵打仗这么多年来了,岂能说放就放。
秦潇潇给镇国侯倒上了一杯酒:“侯爷,不过就是一个军师,用不到您亲自上阵,掉价。更何况,这次他都不一定在。我也支持打!咱们输了好几次,也需要一次大胜稳定军心了。”
镇国侯和平定开对视一眼。
平定开起身:“属下愿意领命!”
镇国侯眯眼:“既然如此,我这就给你军令牌,你带着老沙,连夜前往前阵,该怎么打,你们自己商量。”
“是!”
平定开立即起身,饭也不吃了,酒也不喝了。
“二表弟,六姑娘,等我回来在和你们好好喝酒。”
谁要和你喝酒?
戎渊连忙摆手让人快滚。
平定开领下军令状,带兵连夜离开了军营。
人走了,镇国侯才看向戎渊:“你小子方才有话没说。”
“那个军师确实不在。”
镇国侯眉头一皱。
“在贺南山上,我们见到了。”
“那你刚才不说!”镇国侯又想到踢这小子屁股了。
“你们现在在涨他人士气,灭自己的威风。老头子,你什么时候怕过人?现在不过一个军师而已。”
镇国侯沉默了一会儿,半天才哼了一声:“我不老。”
秦潇潇差点把自己口中的羊肉喷出来。
镇国侯的点也好奇特的。
戎渊才不管呢:“和我比,老得很。”
“你小子找打。”
“那个军师应该是能测算出一些东西来,但是不要怕他,只要打乱了他的节奏,他的测算也不准。”
镇国侯眯眼看着戎渊,昨天他也这么说的,今天见过那西戎军师后依旧这么说,看来是查到了些什么。
“你见过那人真实长相了?”
“斗篷盖着脸,并没有。”
“奇怪得很。一个大男人遮遮掩掩作甚。”
“如果他的容貌长得极为像大齐人呢?”
“你什么意思?”镇国侯更加肯定这个儿子必然是查到了些东西。
“我怀疑,他可能是闵王的后代。”
闵王。
镇国侯起身,走到一旁的军帐中,也不知道再翻什么东西,最终拿出一个画轴来。
那画轴上都沾满了灰尘,在一旁抖了抖,镇国侯才给了戎渊。
“这是当年你母亲画下来的,闵王的画像。”
戎渊眼睛一亮,这可是好东西。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皇上太过忌惮闵王,不管是刑部的资料中,还是川地的陵园中,闵王一张画像都没有。
有了这个,到是可以让米家大舅好好帮着认认。
镇国侯又道:“如果是闵王后代那倒是有几分可能如此神秘莫测了。”
“怎么说?”
“闵王当年身边有两个人,极为厉害。皇上一直忌惮闵王有一大部分的原因是这两人。”
“刑部资料中竟然完全没有这些。”
“皇帝怎么可能把这些留下来?留下来能让你们看到的,都是他安排好的东西。”
“爹,仔细说说。”
戎渊伸手给镇国侯倒了酒。
镇国侯瞋了戎渊一眼,这时候知道讨好他这个当老子的了!
戎渊太了解镇国侯了,一个眼神就知道他什么意思。
“潇潇要送来的酒,要比你这个浓度更高。”
镇国侯眼睛一亮:“当真?”
秦潇潇笑着点头:“真。”
镇国侯鼻子里哼哼:“这么好的东西,你小子都不知道先给我带几坛!”
戎渊双手抱在胸前:“赶紧说吧,不然到时候连再送来的我都给你扣下来。”
“你敢!”
“潇潇是我未过门的夫人。”
镇国侯气结,上辈子肯定没干好事儿,碰到这么一个儿子!
为了酒,镇国侯一咬牙一跺脚说道:“他身边那两人,一个善于推算,一个善于布阵。是对兄弟,来自什么地方,无人知道,但是高明得很。”
“现在那个军师好似就很善于排兵布阵。”
“是。原本我没有联系在一起的时候,但是你这么一说,我倒是觉得,很有可能。”
“当年闵王死之前,不可能放心一对儿女单独离去,所以肯定会安排好自己的心腹。那么这对兄弟就是最佳的人选。”
戎渊分析了起来。
秦潇潇也在一旁补充:“川地那个密道,也是古书中才有的。如果不是这样两个人,恐怕普通人也找不出来。”
戎渊看向镇国侯:“爹,我们猜测,闵王这对儿女可能出现了分歧。你看,这对兄弟最后会帮谁?”
“必然是闵王的儿子!对他们而言,只有儿子才能为闵王传宗接代。”
“那这个西戎军师又是如何学会这些排兵布阵的呢?”
镇国侯也被问住了。
秦潇潇也在一旁思考。
镇国侯想了会儿道:“当年闵王的女儿可有十二三岁了吧。她如果学过,也不是不可能。”
“那这样一个女人恐怕现在比这个军师更加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