戎渊的脸色都稍稍发生了一些改变,倒不是害怕,而是吃惊。
那边秦潇潇凑上来问:“堂主很厉害?”
白轩见晋王没有阻止,便回答了起来。
“暗枫阁有四大堂主,这几年几乎没有做什么任务了。不仅仅是贵,主要是也不是什么人都能请得动堂主。”
啧啧。
秦潇潇越发感兴趣了:“这到底是为了什么啊?”
戎渊也不知道,但是却很严肃的说道:“明天带两对暗卫,天字号的也要上。”
连天字号都出动了,看来戎渊非常重视。
“难道你担心明天他们会对我们出手?”
“会不会的,都要小心。主要是,我怕半路再出现什么幺蛾子。”
说着,戎渊很严肃地看了一眼秦潇潇。
这丫头也是个邪门的。
万一又碰到了今天那人呢?
所以说,有时候说什么来什么。
第二天,皇陵中。
当戎渊看着面前已经晕倒在血泊中的男子的时候,已经不知道能用什么话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了。
秦潇潇兴奋了起来:“这不就是昨天那人么!竟然躲到了皇陵来了。”
咦。
“不对啊。戎渊,这不是你说的皇陵中的密室么?根本不应该有几个人知道才对啊。难道说,这人是误打误撞进来的?”
戎渊此刻还能说什么?
只能说秦潇潇这丫头有毒,怎么能碰人都碰的这么准。
戎渊看了看四周,随后摇头。
“不是,这个密室中有机关,如果他就是误撞进来逃命的,应该早就触碰了机关。只能说,他知道这里的设置。”
秦潇潇已经蹲在了那人身边。
戎渊伸手就想把秦潇潇给拉开,这人好脏。
可是秦潇潇已经将此人怀中的珠钗给拿了出来。
“看!”秦潇潇的眼睛都在放光,随后她压低了声音,“我们接下来怎么办?”
戎渊眼睛都盯在小姑娘伸手的珠钗上。
血糊糊,脏兮兮的。
戎渊掏出一个帕子先将珠钗给接了过来,然后一脸嫌弃地竟然给秦潇潇擦起手来。
呆。
现在更关键的不是地上躺着的人吗?
这人怎么反过来先给自己擦起手了?
“我们走。”
“啊?”走?
秦潇潇看了看地上的人,觉得好可惜哦。
两人这么快就从密室走了出来,外面几个暗卫都有些猝不及防,立刻打起精神来。
白轩也走了上来:“有问题?”
戎渊看了一眼密室。
“将我们在皇陵的人全部撤掉。然后现在去庄子上。”
啊?
所有人都和秦潇潇差不多一个表情,有些搞不清楚王爷到底在干什么。
“外围的人也撤掉吗?”
“撤!”戎渊斩钉截铁。
白轩一肚子疑问,但是也不敢问,只能下去安排去了。
不多时,几人已经在城郊一个庄子上。
这个庄子不大,但是东西很全。
秦潇潇坐在那里吃着送上来水果,觉得极美味。
也不知道是不是更靠近西北,这里的瓜果都要比京城甜一些。
“说说吧,你到底这是怎么了?”
戎渊这才道:“我们是从正门进入的。”
是啊。
怎么好端端提到正门。
随后秦潇潇眼睛一下子睁大了:“我懂了!我们是从正门入的,可是密室门口,到正门外一点血迹都没有。那人却倒在一大滩血迹中。”
不合乎逻辑!
所以这人是从什么地方进入密室的?
“我的人一直都将皇陵围住,自以为隐秘,但是这几个月得到的消息甚少。”
戎渊一边说,一边白轩也听着,听到这里,心跳停顿了一下。
“我们一直以为是那些人没有行动,其实是有可能行动了,但是我们根本没有查出来!甚至也许他们早就知道我们在什么地方!”
白轩明白了过来。
既然如此,他们还呆在那里守什么?
戎渊的点头:“有人比我们更了解皇陵!”
白轩马上问道:“方才密室中有人?”
“昨天跟踪的那人。”
“是死是活?”白轩好奇。
刚才没听到任何动静,说明那人多半已经晕过去了吧。
昨天那几个暗卫也说,人是逃走了,但是伤势极重。
“晕倒了。不过我在他身上放了,糜香。”
“什么香?”秦潇潇有些好奇,这个香自己都不知道。
戎渊也不瞒着:“这是包先生自制出来的,人根本闻不出味道来,可是偏偏有一种鸟可以跟踪到这个香气。”
哈哈。
秦潇潇笑了,所以这人是肯定逃不掉了,怪不得戎渊刚才让所有人都撤退。
戎渊又道:“你去让包先生再将闵王当年的消息过一遍,侧重在那对儿女身上。”
白轩立刻会意,一拱手离开了。
“你在怀疑那对儿女出现了?”
“唯有他们比我们更了解皇陵。”
“可是皇陵不是在闵王去世后才建的吗?”
“我查过,皇陵的格局是按照闵王死前遗愿建造的。闵王早就料到皇上不会将他接回京城安葬,所以给自己画了一个皇陵出来。所以你觉得还有谁会比这对儿女更了解?”
秦潇潇深吸一口气:“难道说有人比我们还要早发现他们的踪迹了?不然咱们还会有杀手出现呢?”
戎渊手指轻点桌面,这也是刚才他没有想通的地方。
但是他马上就反应过来,自己没有必要再守在皇陵内外了。
他越是撤退,越不能让那些人摸清楚他接下来想做什么。
“珠钗!”秦潇潇又想到了那支珠钗。
这时候包先生亲自拿着珠钗走了进来。
“你们这是从什么地方得到这个东西的?”
“怎么了?”戎渊眯了眯眼睛。
包先生已经打开了珠钗中的暗阁,一张泛黄的纸条掉了出来。
密密麻麻画满了一整张纸。
“地图?”秦潇潇大胆猜测,“可是也不像皇陵啊。”
“这是贺兰山。”
米浩飞来晚了一步,但是正好看到纸条展开的样子。
“大舅,你没有搞错?”
米浩飞笑着摇头:“怎么可能?我可是土生土长的西北人,从小就在那里玩着泥巴长大的。”
说完,手一指图上一个地形。
“这里是贺兰山独有的,小时候我和你二舅差点在这里迷路饿死,忘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