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净子气笑了，反手就在秦潇潇脑袋上敲了一下。
秦潇潇哎哟一声，拿着珠串就在脑袋上揉着，这师父下手真黑。
“南山寺主持纳音法师，他已经不问世事了，不过若是有一天你需要帮助的时候，可以凭着手串去找他。那时候你师父我也多半不在世上了。”
“师父。”秦潇潇很难过，“不能有所改变吗？比如从现在起，咱们多做点善事什么的？”
“丫头，难道我没和你说过，生死有命，莫要强求吗？这就是我的命数，其实此生因为有你的缘故，我的寿数已经延长了，我已经满足了。”
秦潇潇摩搓着手中的珠串，这话师父上辈子也说过，上辈子也是自己无论多么努力，也留不住师父。
这世上最难改变的就是命运。
“莫要难过。纳音法师是我多年的好友。当年先皇做了那事儿，他应该也感应到国运的改变，故而，他开始闭关，很少出关，当年南山寺虽然没有帮助太后，但是如果没有法师的睁只眼闭只眼，我们也没有办法避人耳目将小皇子葬在后山。”
“师父，小皇子也是先皇的亲生骨肉，为何先皇要如此？”
清净子长叹一声：“具体为何只有太后知道。太后不想说，我也不会多问的，何必要在一个受伤的母亲心口上撒盐呢？”
“那皇上是龙子吗？”
清净子又默了一下，随后点头：“应该是。先皇还不至于做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事情，最后还把龙位传给他。”
那皇上的亲生母亲是谁？
如今秦潇潇对太后有了更深的认识，太后真的不是一个简单的女人。
这份心性，就没有几个人能够做到。
“行了，你去吧，这些事情烂在肚子里。”
秦潇潇收起了手串，点头：“我知道了。”
正准备走，秦潇潇又停住了脚步，扭头问道：“师父，长公主可知道？”
“小皇子生下来的时候，长公主已经五岁了，多半太后不会瞒着长公主的。”
秦潇潇点点头：“行，我知道了，那我先走了。不过师父，关于寿数这事，若是有法子改，咱们还是要试试。占卜之术，难道不是因为它有可能改变才会更显得神秘博大吗？”
清净子一怔，抬头就看到秦潇潇扯出一张大大的笑容，随后走了。
清净子哈哈大笑起来，今天也解了他很多之前想问的事情。
他总觉得这丫头非常了解自己，这份了解不像是今生才认识他的，果然他和这丫头的前世已经是师徒。
秦潇潇又去丹房中拿了些草药才走，清净子站在窗户边上看着小丫头消失，嘴角的笑容更大。
这一世就是来弥补他们俩这份师徒情的吧。
占卜上显示两世师徒情分都有残缺，希望这一世他能尽量对这丫头好一点，让那点点的残缺能够尽量圆满些。
秦潇潇带着一肚子心事离开了。
她尽量在清净子那里保持乐观，可是一出了清风观，泪水就不听话的流了下来。
她不想让师父又这么年轻就去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