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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民国]霸道军阀俏学生25(1 / 1)

元秉也在不同的洋行买过很多次东西了,但还是第一次遇到半路被人截胡的事情。这北平城里认识他的人不在少数,许多人都会卖他个面子。

七年过去了,穆慕已经不再是当初那个稚嫩的少年,发育成熟的他,身量高了,体格强壮了,修长的脖颈上,有一粒只要仰头就会明显突出的喉结,还有那明显变得成熟磁性的声音,都是他与从前截然不同的证据。

穿着白色西装的男人背对着他,使他看不清他的面容,但是一看见画着精致妆容的李悠悠时,穆慕就已经确定,刚刚在车窗内惊鸿一瞥的,就是元秉。

穆慕看似沉着的目光里,隐藏着深切的欲望,他的目光不着痕迹而又仔仔细细地扫过元秉身上的每一处地方,从发丝到脚踝微卷的黑色西装裤布料,他以目光代替画笔,一笔一划描摹着他。

见白鹿鸣没有理自己,穆慕有一瞬间的失落。迎着店员和李悠悠惊讶地看过来的视线,他沉着地又重复了一遍:“请把这戒指卖给我,我出两倍价钱。”

“先生,这是我先……”李悠悠有些着急地说,可是却被穆慕打断,他微笑看着她,吐出的话语却令李悠悠气的牙根发痒:“准确的说,这位先生给这位小姐买的所有东西,我都愿意双倍购买。”

这句话一出,傻子也知道这位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先生是过来找茬的了。店员为难地站在原地,交易毕竟还没有谈成,如果可以,他自然希望货物能卖出更高的价钱,这样自己也可以拿更多的提成。

元秉脸上的微笑不见了,他觉得这人未免太过无礼。不知是不是和他们白家在交易上有冲突的人,存心给他不痛快。

这样想着,元秉又挂上淡淡的笑容,语气舒缓而冷淡:“不知这位先生是哪家商会门下,可是廖家?”

最近与白家争得水火不容的,也只有廖家。

穆慕此刻已经站到了他面前,看着他疏离的表情,不由呆了呆,不可置信中又有些愤懑不满——李悠悠不认得自己也就罢了,他竟然也认不出自己?

“先生?”等了半天不见回应,元秉疑惑了。

“我不认得那劳什子廖家,但是你选中的东西,我都要得到。”穆慕冷硬地说

元秉讶异地皱了眉,循这声音的方向微微转了脸“看”这说话人——因为他的视力是由系统夺去的,实际没有任何□□上的损伤,看上去和正常人一样清亮,往往让人意识不到他有眼疾。

“我不知道,我什么时候与先生结了怨。”

“穆先生,穆先生,你怎么突然到这里来了。”司机急冲冲地跑进店里,气喘吁吁地问他,“可是要买东西?您原因都不说就走了,可把我担心死了。”

店员眼尖地看见司机身上政府职员的制服,以及胸前代表着政府军的胸章,立刻明白了他的身份,忙笑着上去招呼他:“哎哟,大驾光临,需要什么尽管说。”心里却做了决定,今天恐怕要对不起白少爷了,白少爷如今全家搬到了香港,影响力实在是比不上北平政府。

李悠悠一直在观察局面,这时忽然惊叫道:“你是穆慕!?你怎么……”她看着穆慕笔挺的西装,不知道该接什么。

元秉心里“咚”的一下,心神不稳了一拍。

穆慕冷笑一声,并不搭理李悠悠,而是吩咐司机:“把账结了。”而后从李悠悠的手帕里面,拿过了那个戒指。

“白鹿鸣,好久不见。”他轻描淡写地说,同时拉过元秉放置在身侧的左手,将戒指套在他中指上,“这个,就当我送你的见面礼。”

明明是个稍嫌过于精致的红宝石戒指,可是由于元秉的手指瘦长而白皙,带上去竟也分外好看。

在场人都看呆了,站在原地半晌没有反应。李悠悠脸色涨红,羞愤地不知该跑出去,还是把上前把自己认定的未来丈夫夺回来。

元秉的手被穆慕握住,他尝试抽了抽,穆慕也没有强求,放开了他。元秉不适地动了动手指,最终也没有把戒指拿下来。

等单独一个人的时候,再取下来吧。

“你,你这些年去哪里了?自从你失踪后,我找了你很久。”是去留学了吗?后面的话元秉没有问出来。当年火灾他把穆慕留给在了袁丞光身边后,本以为穆慕会按照既定轨迹被袁家收养,然后走上他应走的道路,没想到穆慕却独自一人回了北京,偷偷将穆雪带走,就忽然失去了踪迹。当时北京刚好碰上三罢工运动,全城一片混乱,白家也没能找到穆家母子两。

虽然根据系统的提示知道穆慕没有遇到生命危险,可是这件事还是让元秉心绪难安。

“白少爷以什么身份来问我?”穆慕用一只手将面上的金丝圆框眼睛推了推,“不是我身边的人,没资格知道我的消息。”

元秉露出难堪的神色,心里却在想。看来穆慕果然长进了,会压迫人了。他怼人的时候,还是和以前一样让人如鲠在喉,反驳都不好反驳。

既然这样……元秉想了想,抿了抿唇:“你说得对,我没资格过问你。再会。”

说罢,他匆匆要走,穆慕看着他没动,眼神却冷了下来,在元秉经过他身边的时候,往旁边稍稍站了一步,挡住了他的前路。

“不……”穆慕不许走三个字还没说完,就见元秉直直地撞了上来,仿佛没有看见自己似的,鼻尖撞倒了自己的下巴上,被他用手立刻捂住了。

李悠悠冲上来扶住元秉,斥责地说:\"欺负一个看不见的人,穆先生很有成就感吗?\"

……看不见?

穆慕还没有来得及仔细咀嚼这句话的含义,身体就比头脑更快的做出反应,将元秉揽到怀中,掏出手帕擦了擦他由于剧痛流出的生理性的泪水。

这双眼睛形状生的极好,配合着英挺的美貌,说句剑眉星目也不为过,笑起来看人的时候总是盛满了溺人的情意,黑漆漆的瞳仁盈满了泪水,愈发显得清亮逼人。

这样的一双眼睛,怎么会看不见呢?

穆慕有理由怀疑李悠悠在胡说八道,可是仔细观察,元秉的视线似乎没有焦距,心不由凉了。

“你的眼睛……到底怎么回事?”他小心翼翼地伸手抚上元秉的眼睫。

“几年前不小心受了伤而已。”元秉不愿多说,“你都不告诉我你去了哪里,我为什么要说。”

他也是倒霉,本来忖度着自己先走了,回去以后再派人查看穆慕的境况。谁曾想这家伙一声不吭地挡了自己,差点没把鼻梁撞歪。

“你不说算了。”穆慕说,拉着他的手就往门外走,“和我去医院。你的眼睛看上去并无所伤,也许还能恢复。”

“等等!放开我,放开!你以为我没钱去医院吗?穆慕!”元秉被他拉着往前走了几步,无奈地甩开他的手。

穆慕停了下来,想说自己认识一个朋友是国外有名的眼科医生,又想到以白家的势力什么样的医生请不起?白鹿鸣的眼睛,大概是真的没救了。便闭紧了嘴巴没有说话,如果元秉可以看到,一定能从他的脸上看到他小时候熟悉的倔强。

然而元秉只是揉了揉手腕,有些恹恹地说:“多年不见,你强势了很多。再会了,穆先生。”

李悠悠穿着高跟小皮鞋,一路小跑着跟了过去,上了一辆等候在路边的汽车。

穆慕目送着那辆车扬起的尘土和烟气,有些不着边际地想:刚刚他又叫了我穆慕,不过,竟是用那样严厉的语气。

接下来每天下午五点半,元秉都会听到仆人汇报,有个高个青年又等在在自家楼下了。

在白家搬迁香港之后,白府早已经在北伐战争时被强占了去,现在已经变成了政府下海关处的办公地点。不过白家有的是钱,元秉在北平新买了几处房产,他惯常住的就是这套靠近小树林,每天早上可以听到许多鸟鸣。不过考虑到每天到这里打卡的穆慕,元秉开始思索,要不要换一套房子住?

“你来了。”穆慕看到元秉数步之前有一根断掉的树枝,连忙轻轻地用脚将它踢到一边。

这时,小楼的门打开,李悠悠从里面被仆人送着走了出来,看见穆慕,尽量心平气和地微笑了一下,穆慕却转头,连看也不看她一眼,李悠悠不由翻了个白眼,快步走了。

等他走后,穆慕才问:“她住你家?”

元秉将头稍稍一歪,没有回答,却像是在说,这和你有关吗?

穆慕的话不由噎在了喉咙里。

仆人过来回话道:“少爷,李小姐带来的那些菜怎么处理?”

元秉道:“和以前一样,你们吃吧。”

仆人愁眉苦脸道:“那李小姐每次送亲手做的菜过来,少爷都和她说别送了,她怎么就不听劝呢?”

穆慕听出了端倪,道:“她对你嘘寒问暖,还是和从前一样殷勤,怎么你却似乎不怎么受用?”

元秉苦笑道:“李悠悠比较嗜甜,我实在是吃不惯太甜腻的……”

穆慕坚冰似的神情终于融化了一些,镜片下的眼睛露出些温暖的笑意:“那你和我走吧,看完医生,我正好带你去吃饭。”

元秉一听看病就头大,这十几天来,穆慕至少带他去不同的医院和诊所看了七八个医生,得出的结论无一不是“不知道出了什么问题”,元秉自己心里清楚是什么问题,偏偏穆慕不信邪不服输,坚持认为只要查出来症结,他的眼睛就能复原。元秉但凡稍微露出一些拒绝的意思,周围的气压就会突然降下来,搞得他一个失明的人也仿佛看到了漫天密布的乌云。

搞什么……怎么主角受气场这么大,这不科学,他这些年到底在国外经历了什么?

元秉悄悄吐出一口气,还是坐上了穆慕的车。

“你的司机呢?”车里□□静了,元秉找了个话题,“怎么总是不见他?”

穆慕向副驾驶瞥了他一眼:“我喜欢自己开车。”其实只是不想要这短短的相处时间有第三个人在场罢了。

“这样。”元秉干巴巴地回答了一句,“做你的司机还挺悠闲的,是份好差事。”

车子还在平缓的向前行驶,路况很好,仗着元秉看不见自己,穆慕从旁边不住地打量他,今天他穿了一身偏休闲的衬衫加针织毛衣马甲,是宁和的竹月色,衬的整个人都柔和了许多。头发也许是刚刚洗过擦干,没有做造型,柔顺地垂下来,有些调皮的发丝挡住了眼睛,应该是比较痒,让他眨眼睛比平常频繁许多。

穆慕心中涌起一阵帮他把发丝捋到耳后的冲动,既然就是一阵深深的无力感。他在想自己是不是太没用了一些,本来见到了白鹿鸣,应该好好找他算一账才对,以报当年他把自己丢给了袁丞光的怨气。可是一见到他本人,自己就把什么都忘了,脑子里只有他,像忠诚的小狗见了主人不自觉地摇尾巴一样,心里充满了雀跃和依恋之情,也太悲哀和卑微了一些。

穆慕暗暗在心里做决定:不行,不能表露的太明显,不能让白鹿鸣发现我还是这么在意他。不然,像他这样从小就不缺人喜欢的贵公子,哪还记得穆慕是谁,更别说珍视自己的感情了,也许就像从前一样,把自己轻易地丢给别人了。

元秉哪里知道穆慕的内心九曲十八弯,只以为他历练了一番之后变成了个coolguy,自己和他说话都冷冷的不回几个字,便也不再费心找话题,车里的温度很适宜,他感觉很久都没有这么舒适过了,不自觉就睡了过去,呼吸逐渐变得绵长。

到了私人诊所,穆慕转身看着元秉恬静的睡颜,忍不住探身过去。

车子的空间很狭小,穆慕一首撑在车窗上,一首放在元秉后颈处的座椅上,自己的阴影轻易地将元秉整个人笼罩住,这使他无比满足。

要是时间能定格在这一刻就好了,他想,准从内心的想法,将几根遮住元秉眼睛的发丝拨到耳后,在他闭着的眼睛上落下轻柔一吻。

“到了吗?”元秉有些迷糊地问。穆慕立即回到自己原来的地方,语气生硬地说:“在车上也能睡着,说明你休息的时间不够,上次的医生说你应该保证充足的睡眠,你忘了吗?”

元秉哭笑不得应道:“是是是,穆大公子。”

刚刚……是自己的错觉吗?

看诊的结果还是和往常一样一无所获。元秉没什么,穆慕却有些失落,但他怕元秉心里不好受,什么都没有表现出来,只是说:“他们都让你多休息,说不定你少工作一些,多睡睡觉,哪一天醒来就好了。”

元秉无所谓地点点头,扮演一个遵从医嘱的乖宝宝。

“饿了吗,带你去吃饭。”穆慕带着元秉风驰电掣地来到一处地方,下车开门把他小心翼翼地搀扶了起来:“跟我走。”

连上了三层楼都没有人过来招呼他们,元秉便意识到,这里似乎是穆慕的住处?

“你的房子?”

“政府发的,我不常住。”穆慕住在实验室通宵工作比较多,带元秉来这里不过是因为这里的厨具比较齐全。

之前他就找了个空隙让照顾他的勤务兵帮忙买好了菜,现在材料工具都一应俱全。穆慕决定展示一下自己多年来习得的厨艺,不过在此之前,还有一件事要做。

他把元秉领到自己的卧房里,将松软的被子抖开,不容元秉拒绝地帮他脱了鞋子,把他整个人塞进被子里:“好好睡一觉,等会我叫你。”

元秉被他摆出了个睡美人的姿势,双手交叠平放在腹部,端端正正地平躺着,不由无语——这小孩,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这个姿势是要开关入殓,入土为安呢!他本来就有些认床的,而且刚刚还在车上睡了一觉,这谁能睡得着?

“睡不着”的元秉很快又睡着了。陷入沉睡的时候元秉迷迷糊糊地想,或许这段时间确实是太累了,要关注长城那边的战役,又要管理白家与内陆这边各方面的交易往来,最重要的是,还有一批军火……

一小时不到,色香味俱全的饭菜就烧好了,元秉神清气爽地坐在餐桌前,不得不承认,穆慕的厨艺实在是很好。

虽然看不见,但是他见多识广,光凭借尝也能准确的说出每一道菜名。

酥香嫩滑的杏酪盏蒸羊,清淡爽口的凉拌山家三脆,营养可口的鳜鱼粥,还有酸中带甜,甜中飘香的罗松浓汤……

美食实在是令人享受,元秉又舀了一勺鱼片粥送入口中,心情不自觉也变得明媚了起来。

穆慕坐在他面前,双手交叠撑在下巴地下,依然仗着他看不见自己专注地看着他,突然开口道:“好吃吗?”

元秉称赞道:“如果你去开一个饭店,我一定天天守着它开门,做第一个食客。”

穆慕一笑道:“不用,我不开饭馆,你也能天天尝到我做的菜。只要鹿鸣你答应我一个条件。”

“条件?”元秉警惕了起来,倒也没有在意穆慕的称呼问题。

“我做的菜比起李悠悠如何?你以后,别让她进你家了吧。”穆慕继续诱哄。

元秉心说这还用比吗,不过想到穆慕话语背后的含义,不由有些怀疑了起来。不是他自恋,但是看穆慕对自己这又亲密又疏离的态度,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不会还对自己……?

元秉吃饭的速度不由渐缓,想了想,他把碗放了下来,觉得有些事情还是要说情楚:“我不会和李悠悠在一起。这点我已经明确告诉她很多次了。但是你……”

“咚咚咚”的敲门声响起,打断了元秉的话语,穆慕看了他一眼,心底松了口气:“我去开门。”

作者有话要说:

元秉:穆慕啊穆慕,放着好好的享清福的受不做,何必为难自己由0变1?逼受为攻,天打雷劈!

穆慕:我什么时候做过0?你的想象能套在我身上吗?我好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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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还有四五章本卷就完结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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