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eciatairocedures-subse-traundane asy,简称sc-sua。
sc基金会-分部-世界之外的收容所。
它的总部建立在中亚地区一个极为贫穷的小国家内,拥有着五座大楼。
从空中俯瞰基金会的总部,五座大楼浑然一体,连成一个巨大的镂空五角星。
五角星的中间是一个掩人耳目的大型公园,一些配有武器的安保人员正严密监视着各个大楼房间的特殊玻璃显示出的收容物活动情况。
他们朝上级报告着“部分可移动收容物朝着门口移动,除此一切正常。”
“可这里并不叫五角大楼。”二号大楼内,一名高级研究人员一边试图令没有保质期的奢华套餐变得更加鲜美,一边说道,“众所周知,这里原来是一座精神病院。”
“而且还是一个非法的精神病院。”助理接着说。
sua有着另外的在中高级成员间广为流传的翻译特殊遏制程序-分项-阴间的精神病院超普通爱欲痴狂。
“阴间的精神病院还算符合吧,后面半个翻译是哪来的”
“据说是缘于林博士对他的收藏品不同寻常的热爱。”
“热爱到给这个精神病院取名叫sua-300 夜勤病栋”
他们中有些人发出一阵隐晦的、心知肚明的笑声。
说实话,每位提升权限到中级成员的人看到这个名字,都会觉得那位热衷于为喜欢的收容物起名的林博士在搞黄色。
在他们笑的时候,穿着甜美护士服、在走廊里前行的少女们目不斜视,脸上始终挂着纯真的笑。她们是迷蒙而纯洁的生命,是这所上世纪的精神病院遗留下来的幽灵,沿着大楼之间的固定路线游荡,几十年如一日。
她们从不与成员们交谈,在每个新人加入基金会的时候都会被前辈告知不要试图与这些美丽的少女搭讪更不允许伤害她们,如果挡住了她们的路她们会停住等你过去,如果不小心撞到了她们你就赶紧走开。
她们是无害的,唯一有些恐怖的在于一年前有个实验室发生爆炸,将金属片扎进了一名少女的膝盖中,少女微笑着,拖行着那条弯折一百八十度的腿继续行走了整整一天,第二天她就消失了。
“这两天是不是有一个中级研究人员升到了高级”
“对,还有一个外勤的新人直接升成了高级成员。”
在他们好奇地讨论起后一个名为“王熙臣”的外勤新人时,护士少女们稍稍偏了一下头,嘴角甜美的弧度加深。
而前一个被他们讨论的中升高研究人员正拿着一个平板电脑在三号大楼的走廊里急匆匆地行走。
他的神情有点恐慌和焦急,回想着刚才同事们问他是怎么突然得到提升,他只想回答我也不知道
他根本不知道自己这几天是怎么了,不知道自己到底做了什么事。
一不留神,他撞到了护士小姐的身上。
他一下子汗毛直竖。因为护士小姐的路线永远是固定的,他不是新人了,他很确定自己没有走在那些路线上。
他蹲下身,捡起掉在地上的出勤报告,然后他看到护士小姐一年四季都在凉鞋包裹中的双脚。
与一般的护士不同,基金会里的护士们并没有穿圆头的包裹着脚趾的高跟皮鞋,而是各有特色。
脚腕如玉搭着一根细带,脚弓浑白,脚趾犹如春日里的片片桃花。研究人员发誓自己并没有盯着一直看,在脚趾微微蜷缩起来时他就礼貌地收回了视线。
结果他被护士小姐突然的下蹲吓住了。
护士小姐跪在地上,柔嫩的双手带着玉兰的香气捧住了研究人员的脸颊。
她居然说话了,声音清美“许先生,我注意你好久了,你难道没有发现,我每天都走着相同的路吗”
许姓研究人员恍惚地任凭那些带着芬芳香气的话语钻进他的耳朵“你总是很准时,所以我从太阳升起开始走到第十步,能够看到你刚刚走进研究室的侧脸,我走到第七千二百步,又能看见放下实验用餐的你嘴角沾着的一粒米饭,我每天走上五万步,把整栋大楼绕上十三圈,甚至是乘以你到来一年的三百六十五天,只是为了见你那几面呀。”
她将嘴唇轻轻印上研究人员呆滞的嘴角。
“但是许先生。我已经有好几天没有见到你了,不管我把脚走烂,不管我拼命地眨着眼睛,不管我扭头扭到差点扭断脖子,我还是见不到你,你去哪了。”她低头,将手指覆上研究人员的手指,“你被提升为高级成员了吗,你去了别的地方吗你去了二号大楼吗”
她如泣如诉地恳求道“带我走,带我去有你在的二号楼吧,我去不了,可我真的好想每天都见到你。”
研究人员沉默了一会儿,反扣住她的手腕,朝着二号大楼的方向飞奔。
他们一路上经过许多对蹲在地上的男女甚至女女,他们都沉浸在了突如其来的爱情迷药之中,研究员迅速地瞟了一眼,手心里渗出汗水。
在研究员的对面,同样是二号楼里的成员牵着护士,向着三号楼飞奔。
他们擦肩而过,护士咯咯直笑“我以前就在二号楼的那个房间上班,带我去看看,去看看。”
当研究员通过身份验证从三号楼来到二号楼的时候,走廊里的灯光不祥地闪烁着,仿佛一只只安于头顶的眼睛在眨动。
他到了护士小姐所说的以前工作的房间前,眼前一阵眩晕。等回过神来,他发现自己站着的走廊上出现了几十个与他一样的基金会的高级成员,大家站成一排,神情麻木,面前各对应着一扇大门。
他们共同开启了权限。
[执行队-红砖-高级成员、研究室-十六吨大脑-中级成员,许佑新,确认进入设施sua-259 不停拉屎的人收容处。]
[研究室-小白兔奶糖-高级成员确认进入设施sua-201 氧气不依赖症收容处。]
[收容组-装备回收队-高级收容专家确认进入设施sua-133 怂笔收容处。]
五座大楼的中间,中央控制中心的声音一声接着一声。
护士小姐们推了他们一把,在他们一步踏入房间的时候,警报声随即响起。
[警告,sua-259 不停拉屎的人收容失效。]
[警告,sua-201 氧气不依赖症收容失效。]
[警告]
铺天盖地的红色警告在基金中炸开。
研究员眼睁睁看着一个浑身沐浴着粪便、勉强能看出是个中年男人的人型生物从他身边缓缓走过,一边走,一边往外连着粪便。
这可不止是局部有屎。
他记得这个收容物,看来早在他来之前,这个不停拉屎的人就挣脱了架在特别化粪池上的铁椅。
这其实意味着,在他们打开门之前,收容已经失效到只剩下一扇门而已。
一只自动铅笔往门外跳去,一件冲锋衣摆出冲锋姿势,一只衣冠楚楚的人鱼跨动着人腿、晃着鱼头
更有一些有着瞬移等特性的收容物在门被打开后眨眼间不见了踪影。
就在恶臭味即将弥漫整个走廊的时候,不停拉屎的人畏缩地停住了,甚至违背了他的本性,缩紧了屁股。
走廊的尽头,传出哒哒的脚步声,盖过了宣泄的警报声。
那是三个人。
左边,管理层特级成员,基金会创始人之一,。右边,被大家热议的外勤高级成员王熙臣。
美女俊男,一个神情严肃一个略显忧郁。
而中间,是研究室-疯宇宙-特级研究人员、收容组-生物回收队-特级收容专家、生物物理数学全能博士、基金会收藏家、基金会创始人之一的,林博士。
研究员发现林博士正在看着自己。
关于林博士,基金会的众人都有着各自的印象。
据说他的形象在每个人眼里都是不固定的,比如说就说过他是一个笑起来一口大白牙的黑人医生,林博士的助理却说博士是一个脸上只有一张嘴在动的怪物。如果不是林博士声称这是项目编号为sua-222 马丁的早晨的收容物的效果,恐怕真的会有人当场收容林博士。
博士的性格也常为人所调笑,他时常喜爱在二号大楼里大步行走,对着收容区发表属于自己的高谈阔论,并将自己的随手记录添加到项目资料中。但不管是谁,都无一不称赞博士的知识的广博以及思想的深邃,就算大家眼中的形象是张着血盆大口的怪物,也定要让博士智慧的唾沫溅进脑壳中摩擦出灵感的火花。
博士也无愧他“收藏家”的称号,基金会总部的三百个收容物中有一百个都是他亲自带队收容的,他以自己的特殊方法保控制着这些收容物,其中他最喜欢的是亲自收容的[sua-003]。
好几天前,与博士共同参加了竞技场,一直未有消息传出。事实上,虽然没有人可以质疑博士的决定,但大家总会担心,如果博士在竞技场遭遇了什么不测,那么被他用特殊方法收容着的收容物会失去控制。
基金会在两位创始人都不在的日子里,悄悄弥漫着一股不安的氛围。
这股不安伴随着尖锐的“警告”声爆发了。
但博士明明回来了也回来了,他们看上去甚至一点也不着急,准确地说,林博士给了人一种非常安心的感觉。
林博士目前在许佑新的视线中是一副在人类的审美中无疑非常英俊的长相,他周身的气质倒是与平时无二地充满着魅力,但他失却了那种略带神经质的玩笑与嘲弄意味,只留下平静从容与强大自信。
他声音低沉地在走廊里回荡
“回去。”
光声音就包含着无法想象的力量,那些刚刚从门内逃脱控制的收容物们慢慢地散发出近似于畏惧的波动,就连瞬移到了世界各地的收容物仿佛都回到了基金会研究员是这么觉得的。
但是,尖叫着跑回房间的不是那些收容物,而是抓着成员们的手、把成员们推进房间替代收容物的护士小姐们。她们过于急促,以至于将本来要进入房间的成员们全都挤了出来。
研究员很快用自身感受到了简单一句话的分量。
林博士对他说“把平板给我。”
他交出了手里的平板。
他看到那个自从他清醒后始终打不开的平板被林博士修长的手指触摸到时,“唰”得露出一个。
林博士并没有理会平板上从变成的表情,而是注视着研究员,喊了他的名字“许佑新。”
研究员稍稍一怔,思绪从博士居然记得我是谁变为自己原本到二号大楼的目的。
他看了眼王熙臣,说“几天前,不是我擅自行动出发去找王先生的,是有什么东西控制住了我。”
林博士点头,说“我知道,这个平板也是他留给我的。”
林博士对着平板笑了一下,说道“他是奈亚,你是奈亚,我也是奈亚,奈亚无处不在,是不是”
平板飞快跳出一行字携带着六翼神祇的奈亚只有一个。
最后一行大字从小到大浮现
来找我。
轰
似乎有那么一声,又好像只是根据眼前的景象脑补出来的巨响。
许佑新惊愕地回过头。
他发现自己的背后,出现了一个微缩在房间里的世界。他下意识觉得那是世界。
也许是指尖不远处一片沉浮的星云给他的浩瀚感觉像极了人类驾驶航天飞机遨游宇宙,也许是那份连带着心跳的宇宙的脉搏之声。
举目望去,三百个房间,不知道是否有三百个世界在争相演变着宇宙的诞生与毁灭。
生命的初始、星球的兴起与毁灭以及这份宇宙的起合都在须臾间闪现。
许佑新突然间想起了他们基金会的宣言。
在新人加入的时候,每个人都得高声宣誓
[至今为止,人类已然繁衍了250000年,我们站在世界的巅峰。我们解析宇宙中星球运转的法则,我们给世界万物命名,我们改造着曾经恐惧不已的自然,不,我们征服
不管自己人如何定下“残忍”的标签,但我们知道,动物甚至没有“残忍”的概念,我们如此强大而又谦虚。我们给自己定下“善良”、“社会”、“信仰”的法则,慢慢地,我们编排神明,我们造谣奇幻,我们将要无所不能,在我们面前,世界渐渐没有秘密。
然而,这样的强大需要一小部分人类的奉献与牺牲。
我的兄弟姐妹们
恐惧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未知的恐惧。
神明真的存在吗恶魔是否存在阳光下行走的人类是人类吗与我们擦肩而过的空气里是否有着未知的寒颤
不要围坐在篝火旁,不要躲在山洞里,不要在床上发抖,不要在宇宙中痛哭人类的渺小。
我的同胞们
所有的未知的恐惧。
我们控制,我们收容,我们保护。]
他猛地又想起一句话,那并不是这个世界的他应该记起的话。
克苏鲁神话系列作者,洛夫克拉夫特说“人类最古老而强烈的情感便是恐惧,最古老而强烈的恐惧,则源于未知。”
当人类不再恐惧于未知,诸神是否,与死无异。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一卷没完噢,我接下去换个和诸神有关的标题,收容失效就真只讲失效不讲收容滑稽。
话说法则收藏家说的其实不是奈亚也不是林行韬,而是定义规则、让规则加诸于自身的人类本身。
宣言借鉴了sc的。
人类到如今已经繁衍了250000年,只有最近的4000年是有意义的。
所以,我们在将近250000年中在干嘛我们躲在山洞中,围坐在小小的篝火边,畏惧那些我们不懂得的事物那些关于太阳如何升起的解释,那些人头鸟身的怪物,那些有生命的石头。所以我们称他们为“神”和“恶魔”,并向他们祈求宽恕和祈祷拯救。
之后,他们的数量在减少,我们的数量在增加。当我们恐惧的事物越来越少,我们开始更理智的看待这个世界。然而,不能解释的事物并没有消失,好像宇宙故意要表现出荒谬与不可思议一样。
人类不能再生活在恐惧中。没有东西能保护我们,我们必须保护我们自己。
当其他人在阳光下生活时,我们必须在阴影中和它们战斗,并防止它们暴露在大众眼中,这样其他人才能生活在一个理智的,普通的世界中。
我们控制,我们收容,我们保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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