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书屋 > 豪门 > 全球复苏后我穿越了 > 气运命格(三九)

气运命格(三九)(1 / 1)

[孙子兵法上兵伐谋,其次伐交、其次伐兵、其下攻城,攻城之法,为不得已。]

这话意思大概就是攻城先攻心,攻城向来都是最次的办法。

但攻城也是最简单的事,也就分成破城、来回冲杀、敌人溃逃三个阶段。

只有攻城之前的各种计谋相交才是各种历史战争类着重描写的部分。

然而张况己并不认为自己需要什么计谋。

他在东陵战场上,看着空中的一龙一凤,忍不住骂道

“怎么老子打仗没有美人相伴呢”

他越看越觉得碍眼,直接对身边的卫信说“射下来”

手中的破天戟往上一扔。

卫信猛得一俯身,两腿用力点在戟尖上,整个人往空中一弹。

腰背舒展,他仰起头看着天空。

他的身躯仿佛成了天地间的一把弓,透露出奇异的力量美。

手一抹,他的手里又出现了一张月似的长弓。

贪狼星与破军星的光辉落满了弓弦,凝成一支透亮的箭羽。

手指拉满了弓弦,然后松开

弓如霹雳弦惊

划破空气的炸响伴随着流淌而下的星光。

箭矢直指青龙。

张况己哈哈大笑“此乃屠龙箭”

箭矢射穿了空中青龙的腹部,将一大团气运打散。

然后箭矢散为万道光线,犹如箭雨从空中落下。

华丽的银线撒落在土围,撒落在盾牌,撒落在东陵军惊恐的脸上。

嗤嗤嗤

每一根银线穿透军队的煞气,笔直地穿过血肉之躯。

在一片泼洒的鲜血中,卫信在空中翻转身体,重重落在敌军的肩膀。

他脚下的人惨叫一声,膝盖往下被埋入土里,绽开。

[破军,破坏性极强,纵横之将,在战场上常有爆发。]

卫信大步流星,一路践踏着敌军的肩膀。

无一人阻拦得住他。

他只是破军星副命实力,但在战场上却比一般的副命厉害得多。

特别是他还有贪狼星真命作为主将。

但东陵军没有特殊命格的武将上场,却有龙凤。

天上的凤凰大张羽翼,从天际俯冲而下。

它从箭雨下飞过,席卷走所有的银线。

于是它的尾羽拖曳着万千流光,一双金灿灿的利爪狠狠勾入了卫信的后颈。

爪尖往上,就要勾入脑袋时,一支长戟快若流星将它撞开,爪尖只带走大片血肉。

凤凰重新飞入上空,凤目寒光闪烁,却在寻找着下手的时机。

“卫信回来”远处传来张况己的大吼。

宛如一颗人形的炮弹,他野蛮冲撞开所有拦路者欲支援卫信。

玩什么阴谋诡计直接冲进去开无双

在他快意的大笑中,他神挡杀神。

如入羊群的老虎,任何敌人对于他来说只要破了煞气那就是纸扎的存在。

几乎就几个呼吸的时间,张况己就已经穿过半个战场,东陵军的黑气被他撕开了一道可怖的口子,楚王军的煞气趁虚而入。

此消彼长之下,楚王军一拥而上,势不可当。

张况己冲入敌军,一手抓住卫信的肩膀将他往后方一扔,一手抄起落于地上的破天戟。

“贪狼”他仰天大喊,贪狼星毫不吝啬地垂下星光万丈。

于是有星光加持,长戟过处,人命不留。

非是兵对兵,将对将。而是历来战场上诡异的将对兵。

张况己一将,便是万人敌。

东陵军无能将,能制得住他的只有萧合穗和凌铭煜。

他们一站一坐,位于城楼之上。

萧合穗的手覆在凌铭煜的手上,而凌铭煜的手则握着剑柄。

他们共同用力,指使天子剑遥遥指向战场。

然后剑锋划出了一个优美的弧度。

剑光如一条玉龙,游过某个人的腋下,游过某个人的腿弯,游过某个人失去脑袋的身躯之上

穿越了半个战场,狠狠扎入张况己的心脏之处。

胸甲破裂,露出一个可怖的大洞。

张况己一惊,复又轻松笑道“看来也没那么弱”

他手指一抹,贪狼星的光芒附于伤口处,为他疗伤。

贪狼能够为自己疗伤,在战场上属于愈战愈勇、耐久力高的武将,而破军却是爆发类型的武将,且讲究先破后立,不能为自己疗伤。

张况己摸摸伤口,脸色一沉,没再对付身边微不足道的杂鱼,而是呼喝一声,整个人激射而出。

星光勉强地追上他,像是在他身后安上了一截尾巴。

“彭”

惊动整个战场的墙裂声。

张况己杀入最深处,将城墙直接撞出了一个大洞。

他的手指抠了一下石子,眉飞色舞道“没有国师的洪水够劲”

然后他手持破天戟,一跃而起,脚下若隐若现出一只金鰲。

一步步,脚弄云涛,足踏鳌背

直欲登上城墙

数十米的城墙对他来说也就几个眨眼的时间,他几乎就要攀爬与跳跃到萧合穗身前。

对他来说,攻城,的确是件简单的事啊。

城墙上狂风大作。

萧合穗的手指被风吹得有些泛红,她松开了凌铭煜的手。

她忽然转了一下头,在从身后吹往西南的风中嗅了嗅,说“好香啊。”

“家里的花好像开了。”

“冬去春来。”凌铭煜拄着剑站了起来。

他说“百兽苏醒,百鸟回巢。”

“何为百兽之王”

是龙。

“何为百鸟之主”

是凤。

此时在空中飞舞的龙凤骤然一停。

“春有祭祀,你会唱歌吗”凌铭煜问。

萧合穗没有回答。

郡守之女或许没有接触过,而皇子从小会祭祀之歌。

他四下看了看,快步走到城墙上,敲起城墙的石头。

[拊石击石,以饷上天玉鑫之音,以致舞百兽。]

他往下看到快要上来的张况己,一指,说“礼乐一奏,百兽率舞,如今才一猴尔”

然后自顾自地唱着歌,嘴角慢慢露出笑容。

有云霞稍稍犹豫,终于落于山野,在天地洒下歌音。

歌声漾动着草叶细碎的唏嘘,唱响一山的生灵。

只有远方的山峦,静默而伟大。

萧合穗看着他,略微一怔。

他是大临六皇子,本是弃城而走、暴躁易怒的洛王。

但现在的他,危机临于身前而不改色,弹唱自若。

萧合穗想到了一个人楚王。

洛王仰天大笑。

他的样子与楚王曾经大笑着喊“燕雀安知鸿鹄之志”的样子重合起来。

两者皆处于落魄之时,只是前者从云端跌落,后端从地底升起。

只是后者笑完之后意气风发,前者笑着笑着,眉宇间染开一抹落寞。

他喃喃“我仔细想来,竟未曾为洛水城唱过。”

他仓皇四顾,大呼“洛水百官何在循例三呼”

天地间无人应答。

此非是洛水城,而是东陵郡。

他也非是为自己的领地祭祀祝祷的王。

凌铭煜湿了眼眶。

狂风吹走了他的泪水,将他的声音带向远方。

[龙,天使之长百兽。]

他的歌声中带了泣音。

[王,天使之长]

他忽然说不出话来。

他浑身一颤,双腿猛得一弯。

朝洛水城方向跪下

噗通

身上的铠甲重重撞在地上

萧合穗惊愕地睁大双眼。

“洛水废王凌铭煜有罪”

“向父老乡亲赔罪”

“愿”

“以死谢罪”

他的声音很大,被风托举着穿过战场,穿过洛江,穿过洛水城的城墙。

传到了洛水城的百姓耳中。

洛王

认罪了。

仿佛在灾后寂静的城池中投下了一块巨大的石子,轩然大波骤然而起,连绵不绝。

或是正在吃饭、或是正在买菜、或是正在做着各种各样的百姓在这一刻有所触动地抬头。

他们面露疑惑,面露惊愕,面露不屑。

有人说“你们刚才听到没是谁在说话”

“是楚王殿下吗他凯旋了吗”

“是洛王啊呸是六皇子他要向我们认错哩”

“皇子向百姓认错听错了吧。”

“他让我们整座城都差点被国师发大水淹了,怎能原谅”

“你也说了是国师啊,洛王,有句话怎么说来着知错能改。”

渐渐地,城中竟传出了微弱的哭声,哭声越来越大。

一人哭而万人哭,然而百姓不知为何而哭。

他们也没有原谅洛王。

他们只是落泪。

哀声遍地。

[王,天使之长万民、护万民、爱万民。]

凌铭煜力竭,靠在城墙上,看着空中自己的龙。

龙正发出阵阵哀鸣。

“凌铭煜不恨楚王,但恨国师。”他有气无力地说。

一声凄厉到极致的哀嚎。

张况己蹦到了凌铭煜身边,一戟下去。

洛王胸膛被击穿,鲜血汩汩。

张况己厉声骂道“你这洛王获罪于众,无可救也”

他举起长戟,欲举起被穿在戟上的洛王给东陵军看以溃其心。

然而张况己浑身一抖,往旁边一滚

大龙将他的身躯狠狠穿透

龙头噬咬着他的心脏,发出越来越虚弱的哀鸣。

然而将死的青龙的眼中却冒出了明亮的金光,背上赫然增上一条金线。

犹如回光返照。

又犹如在最后一刻显出真龙之相。

张况己两只眼睛暴张,眼球充血几乎要冲出眼眶,喉咙嗬嗬作响。

锋利的剑锋倚在了他的喉咙边,雪亮的锋芒映出他惊怒与不敢置信的神色。

萧合穗按着天子剑倚在他的喉咙边,即将成为这个城楼上唯一活着的人。

天空中,龙形渺淡作出最后一舞。

凤凰同样飞入天空,其庞大的羽翼遮掩住了贪狼星疯狂跳动的星光。

贪狼星将要坠落,百兽将要奔走哭嚎,百鸟还待凤凰呼唤。

而更远的天空,却下了一场流星雨。

岚烟盈动,山峦暗语。

有谁踩着洛王的一地歌音,过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张况己我不是单身狗,我是孤狼。还有小老妹不够带劲啊。

萧合穗快要成死狗了你。

最新小说: 嫡女夺珠 失忆五年,我和死对头奉子成婚了? 分手后,被渣男小叔明撩暗宠 病秧子先别死,神医娘子来冲喜了! 喝醉后,女神让我忘了她 都市觉醒:我能不断进化异能 宠妾灭妻?主母二嫁高冷王爷 钱局 相亲当天,我被豪门大佬闪婚了 诱哄:心机前夫他蓄谋已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