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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情歌而已(1 / 1)

事实上,贺君怡的担心有些多余。

点映邀请到的观众都经过严格筛选,台下坐着的除了一部分普通影迷,其他都是些在业内口碑不错的文艺工作者。

主持人的风格也偏于稳重,在台上不谈多余的娱乐话题,让演员向观众们问好之后,便简单直入,开门见山:“两位能分别介绍一下自己的角色吗?”

“我很荣幸,”话筒拿在手中,夏晰露出得体的笑容,在脑海内稍作措辞后开了口,“我在这部电影里扮演吉吉,大概是一个渴望爱的女孩子……”

她以一种不疾不徐的语调,阐述起了自己对角色的理解。灯光汇聚成束,自头顶笼罩下来,仿佛她天生拥有这样耀眼的光芒,场下的观众听得很专注,沉浸在她柔软动听的嗓音里。

其实这个角色与夏晰的偏差很大,出身微寒又是单亲家庭,而她本人是在优渥生活中被宠溺着长大,最开始进组拍摄的时候,有那么一段时间,对自己的剧本是带着迷茫的。要细究起来,大概还是那天晚上,陆冕的一番话给了她很多启发。

——“一旦做出了决定,就等于她承认了,自己是个不被爱,被抛弃的人。”

在这种时候,突然想起陆冕可不是件好事,脑海里片刻的走神倒没有影响夏晰的思路。

她定了定神,将发言流畅地进行下去。

一语完毕,场下掌声如雷动,夏晰鞠躬的同时,感到头顶微微晕眩,台下的喧嚣声听来混沌,仿佛来自遥远的另外一个世界。

也许是这舞台搭得太高了。她尽可能保持姿态的优雅,朝这群热情的观众微笑着,正一正神,将话筒递给了身边的肖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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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歌而已》点映进行时,《深蓝色》拍摄现场,随着导演的一声“过”,男一号的最后一场戏画上完美的句号,陆冕的戏份就此杀青。

“喔——”工作人员自发地为影帝欢呼,卸下身上的道具和钢索后,他先与李哲来了个拥抱,再走过来与每一个人握手致谢,然后才与经纪人一同离去。

“餐车已经订好了,五星极标准,一会儿就会送过来,犒劳大家这段时间的辛苦工作。”化妆室内,卓凡及时汇报他的工作进度,陆冕面对镜子,用纸巾一点一点拭去脸上的特效妆,说了声“好”。

回答很简单,卓凡抬起头来,对着男人的背影看了一会儿,然后道:“你也辛苦了,今天回去就好好休息一下。明天要去沪城拍p家的新季度广告,已经拖了很久了。”

“知道了。”陆冕还是淡淡的,脸上的伤口妆已经擦去了大半,还剩一道横在眼睛下,血红一条利口,给这张本就惊艳的脸平添了几分妖冶。

卓凡还想再说点什么,他这些天时常觉得,与自己的艺人之间气氛不太对。

化妆间的门却在这时被敲了两下,他便暂且先放下了那点念头,过去开门。

“什么事?”认出了来人是谁,卓凡走了出去,将门带上,把对方挡在了外面。

“卓哥,我有工作向陆先生汇报。”助理手持着一只密封的牛皮纸文件袋,神色中带着一丝焦切,“能让我进去吗?”

卓凡的反应是皱眉。

这位姓姜的助理,近来总是越过他,直接去和陆冕沟通工作。

陆冕最近的几次外出,都是只带这么个助理同去,也不知道他们背地里都在神神秘秘商讨些什么,那不免让卓凡产生了危机感。

“你向我汇报就好,”他目光下移,“手里的东西拿来看看。”

姜助理反手背到身后,面露难色:“这个只能由陆先生拆开。”

“什么?”卓凡感到荒诞极了,好笑地上前了一步,“你这是在对谁说话?”

僵持之间,门又开了,“嘎吱”一声刺耳的响,卸净了妆的陆冕肤色微发苍白,修长的手指搭在门把手上:“卓凡。”

听到人叫的是自己,卓凡满怀期待地转过脸去。

然而听到的却是这样的话:“你先去忙别的吧。”

那一刻,卓凡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

旁边的姜助理敛住表情,淡淡的得意之色浮于微扬的眉梢。

而眼前的男人神情冷漠,对他投去的疑惑目光视若无睹,也不多作解释,只静静地等待他离开。

卓凡踌躇几秒,憋着股气走了。

“陆先生,”姜助理跟进了化妆间,将手中的文件奉上,压低了嗓音道:“这是夏小姐在宁医附院的就诊记录。”

陆冕接过来便是拆开,“呲啦”一下,还未来得及将里面的影印件取出,就听姜助理接着汇报了第二条:“还有……您听了别着急。”

“夏小姐今天电影试映,她,她……”面对男人投来的眼神,姜助理将脑袋埋着,只感到手心发汗。

一口口水吞咽,他总算说了出来:“她从台上摔下来了。”

-

救护车的鸣笛划破长空,从剧院门前驶出,一路朝医院的方向飞驰。

这场点映活动从头到尾都很顺利,无论是映前热场,还是电影放映完后,场下观众给予的种种反响。

自由交流环节,夏晰的每一个回答都滴水不漏,作为一个艺人,她已经能熟练地面对镜头不怯场,并用恰当的言辞来表达自己的各种想法。

一切无限接近完美,让所有人始料未及的是最后退场的时刻。

在夏晰走下高台的那一刻,台面的一角忽然整个塌陷。

一时间,场面极度混乱。

贺君怡出医院时已夜深,夏晰还在昏迷状态,她心急如焚,却不得不回剧院处理各种善后工作。

正心神不定往电梯走的时候,一个身影迎面从身旁疾步跑过去,她愣了一下,扭头已看不到人的影子,再转回来时,看到的就是陆冕的助理朝自己走过来。

“我没看错。”贺君怡发怔地揉了揉眼,又一次回头,看看那已是空空一片的走廊。

然后,十分怀疑地向对方求证,“刚才过去的,是陆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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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医附院夜间的vip病房区域,少有人走动。

陆冕在那一间病房前放缓了脚步,门虚虚掩着,从缝隙中透出柔和的灯光来。

他伸手去敲,动作很轻。

“请进。”里面有人回应,平淡的声音入了耳,像极一道特赦。

陆冕推门走进去,檀丽正坐在床前,回头看到他,反应并没有很惊讶。

“你来了。”她说,然后就看到男人对着自己恭敬地颔了首,再轻手轻脚地走上前来,绕过她,去看床上的病人。

夏晰阖眼躺在那里,呼吸绵长,头发似乎被人细心梳理过,整齐光滑,如同上好的丝缎滑落在额角两边。

要不是手背上有点滴,眼前的景象会让人觉得她只是睡着了,她静躺的模样有一种奇异的美感,像是一幅色彩清淡的油画。

“她很好,医生说只是轻微脑震荡。”檀丽在旁告诉他,“可能这段时间工作累着了,所以一直没有醒。”

“嗯。”陆冕答应的声音极轻,他目光没动,依旧定定朝那个女孩看着,似乎想等她醒来,又似乎担心将她吵醒了。

“我可不可以留下照顾她?”他轻声地问,语调中抱着侥幸,也抱着乞求。

檀丽听来犹豫地拧了眉结,在一种复杂的心情中摇头:“你们已经分手了。”

“是这样,没错。”陆冕低低地道,眸中的眷恋涌动了一刻,他转过来,“檀姨,我想问你……”

他在来时的路上看过了夏晰的病历。

檀丽狐疑地等着他问,床上的人却在这时不安地扭动了身体,发出虚弱的怨声来:“唔——”

“夏宝?”两个人同一时间看过去,檀丽伸出手,要触到女儿的脸,忽听她闷闷地咕嘟了一句:“陆冕……烦死了。”

檀丽一怔,男人躬下腰的动作,也停下来。

他略带茫然地看着那张皱成一团的脸,隔了很久,才发现刚才听到的是句呓语,夏晰并没有醒。

她在梦中叫他的名字,说:“烦死了。”

他无声且失神地笑起来,不知道是该因此庆幸,还是忧虑。

那梦呓却没有结束,在陆冕失魂落魄的当口,那张温热的唇瓣微弱翕动。

“……好苦。”

“什么?”这一句陆冕没听懂,他单膝跪地,将耳朵附过去,想听得再清楚一点。

很幸运,她又说了一遍。

带着自怨自怜的悲戚,哀伤地嘀咕道:“右佐匹克隆,真的好苦啊……”

声音像只毛茸茸的小飞蛾,钻入耳朵里。

“什么?”陆冕依旧是满目迷惘,他哑声问着,惶惶然如在梦中。

“右佐匹克隆,”一个清雅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告诉了他,“是一种抗焦虑的安眠药。”

陆冕回过头,一个穿白衣的男人站在门口,正用一脸平静地注视着自己。

陆冕缓缓起身,他认得这个医生的脸。

在这样的场景下见面,那真是一种不可名状的感觉,他恍惚多过敌意,在内心把刚才听到的话反复回放,忽而听到那医生又说一句:“恕我直言。”

“你就是她焦虑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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