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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玺刚睡下不久,就被放在枕头旁的手机铃声惊醒。

他迅速拿起手机放到耳旁,眼睛随之睁开,在漆黑的夜里依稀可以看到那眼中没有丝毫惺忪睡意,只有一片清明锐利。

“喂?”作为警察,他的电话基本二十四小时开机,即使在休息时间,睡觉时也将手机放在离手最近的地方。

“季玺,我现在很不高兴。”褒姒冷漠的声音传到耳中,许是受到电流影响,季玺竟产生了一种她在向他撒娇的错觉。

他僵硬地将手机从耳边拿开,待眼睛看到屏幕上‘娇气包’三个字的备注时,他才敢肯定这大半夜扰人清梦的人果然是那个恶劣的女人。

“怎么了?”已经被吵醒,季玺翻身坐起来,按亮床头灯,声音无奈。

褒姒拢了拢吹到脸颊的柔顺发丝,“你过来陪我。”

她的语气冷冰冰的,窗外闪烁的灯光映入眸中,却没能柔和她身上的冰冷气息。

季玺:……

“……现在已经半夜十二点了。”季玺闭了闭眼,修长的食指在太阳穴上按了按。

“我知道啊。”褒姒斜倚在书架上,声音如冰雪消融般,一下子柔和下来,“我睡不着,你过来陪我。”

季玺掀开被子下床来,他有裸睡的习惯,身上只穿着一条四角内裤,光着的上半身在灯光下泛着蜜一样诱人的光泽。

“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他叹了口气,从认识褒姒以来,这两天他都不知道叹了多少次气了。

这个女人就是专门来克他的吧?

他从青年在对男女之事开蒙起,从没有像圈子里其他二代一样泡吧飙车玩女人,为什么到了而立之年,偏偏栽在了这么个妖精似的女人身上?

褒姒有点不耐烦:“你来不来?一句话的事磨蹭什么!”

“或者我过来你家也行,如果你不怕我半夜出门遇到危险的话。”

成年男女之间的界限分明又好像不那么分明,就像此时的季玺,即使他在男女之事方面还是个处,但他清楚知道若他今天去了褒姒那里,他们之间的关系势必会发生改变。

他不知道这种即将到来的改变是好是坏,但如果那个人是这个让他沉寂多年的心动了的女人,即使前路昏暗,荆棘遍布,他也愿意去走一走。

即使……他能清晰认识到,或许她只是把他当一夜情对象。

季玺认命换上衣服,下楼去车库提车,入夜以后,市区里的车少了很多,也没有拥堵。

一路上,季玺脑子放空,只知道专注开车。

窗外光影不时掠过,在他的脸上打下一个个或明或暗的光斑,阴影中,季玺线条分明的脸部轮廓格外深邃。

他的眼睛与黑夜融为一体,深沉,沉暗,危险。

像是锁定猎物的猎手,只等到最关键时刻,一击必杀,绝无失手。

车很快驶到褒姒所在的小区,季玺登记好信息,将车开进车库,这才踏入电梯。

来的路上,他的心跳的很快,“砰砰砰”,一声又一声在车厢内回响,在他耳中流连不去。即使是当年第一次出任务时,他也没有这么不冷静过。

那抹萦绕在胸腔间的情绪实在太过复杂,季玺此前从未有过。

然而真到了这里,不到一分钟他就可以见到那个女人时,他却突然冷静下来。

叮咚。

电梯到了顶楼,电梯门打开了。季玺面色沉静,脚步沉稳地踏出电梯。

下一刻,他眼睛暴睁,身上温度骤然升高,浑身血液一瞬间沸腾起来,齐齐向一个地方涌去。

褒姒站在门口,正对着电梯方向,媚眼如丝地看向他。

她穿了一袭大红色的真丝睡衣,衣摆很短,堪堪遮住她的大腿根,一双大长腿光洁细长,小巧精致的玉足踩在地上,十个脚趾头上面都涂着大红色的指甲油。

睡衣是细吊带款式的,吊带两侧大片白皙肌肤在走廊灯光下莹润如玉。她本就生的白,灯光下冷白的皮肤像在反光似的,晃的季玺一阵阵晕眩。

他觉得自己几乎要溺毙在这醉人的风情里,至死方休。

黑发,雪肤,红衣红唇。

极致的色彩对比一霎那撞到季玺眼中,他瞳孔急剧收缩又放大,肾上腺素不断飙升。

季玺的呼吸一下子粗重起来。

褒姒像只出没在暗夜中,专门勾引男人的妖精,举手投足都是风情,一颦一笑都是诱惑。

她踩着碎步靠近季玺,细腰款摆,长发在身后摇曳,她踮起脚尖将柔弱无骨的双手勾上季玺的脖颈,凑到他唇边轻轻一吻,然后她一只手慢慢下滑,停在他的心脏处。

手下的肌肤随着心脏的跳动微微起伏颤动,褒姒一指在那里若即若离地轻触,转圈。感受到季玺绷紧的肌肉,她满意地笑起来。

季玺目不转睛地看着她,视线一寸寸在她精致的眉眼间划过,漆黑的眸中窜起火焰,初时只有火花大小,很快席卷他所有感官,他垂在身侧的手慢慢抬起,最终扣住了近在咫尺的纤腰。

盈盈不堪一握的细腰被他一手掌握,香软娇躯顺势躺倒在季玺怀中,一股甜媚的幽香萦绕在季玺鼻尖,他终于按捺不住,喘着气低头含住她的唇瓣。

像是打开了什么机关,季玺掐着她的下巴,迫使她仰起头来更深地接受他的爱抚,两人唇舌交缠,暧昧的水声格外清晰。

慢慢的,季玺不再满足于只唇舌相接,他的薄唇缓缓移向褒姒的脸颊,不停啄吻,突然,季玺舌尖一卷将眼前小巧可爱的耳垂含住,褒姒没忍住轻吟出声。

这一声低吟彻底让季玺失控,季玺低吼一声,环在她腰间不住摩挲的手指一收,褒姒被抱起来,她环住季玺的脖颈的双手下意识加大力道,被季玺一把推靠在一旁的墙上。

身后的墙壁冰冰凉凉,透过轻薄的睡意浸入肌理,惹得她打了个哆嗦,但身前却像是挨着火炉,触手都是灼烫的高温,像是要将她融化蒸发掉似的。

冰火两重天,折磨得她将双手插.入季玺的发丝,他的发质很好,头发又硬又戳人,褒姒感受着发尖在她掌心移动带来的瘙痒,将季玺的头更往下压。

“唔……季玺……”

褒姒忍耐地扭动躯体,不住在季玺身上煽风点火,季玺只觉得快被火烧毁,顷刻又降下雨来。她虚眯着眼,因为动情,苍白的脸上浮起浅浅红晕,眉眼间都是快滴水的媚意。

他像是被束缚住四肢,被架在火刑架上,一波波的火焰层层逼近,在他忍受不住时,清凉的雨水落下,浇熄那熊熊燃烧的烈焰,雨水忽而弱下去,烈焰席卷而来,雨水也随后而至,周而复始。

“你真香……阿姒……”季玺额头靠在褒姒脖颈侧,呼出的热气让她忍不住睁开水润迷离的眼眸。

头顶上是声控电灯,本来已经熄灭的灯因为两人的动作声音再次亮起来。

冷白的光线直直照下来,季玺素来冷淡的神色早已崩溃,水光潋滟的薄唇边拉出一条银色的细丝,他勉力从温柔乡中拉回一丝神智,抬起头来,看着眼前美人半遮半露的万种风情,竟一时不知身在何处。

日前梦中的场景和此时交汇融合,同样的场地,同样的主角,不同的……大概只有褒姒身上的衣服颜色。

彼时她一袭黑裙,冷脸开门,又在下一刻巧笑嫣然地和他谈笑,调戏他。现在她红裳裹身,妖娆风姿俱在一颦一笑间,不用与他谈笑挑逗,就足以让他为她折腰,为她疯狂,甘做她裙下之臣。

滚烫的汗珠从季玺汗湿的额间一滴滴滚落,划过坚毅的下颌,滴在褒姒身上,他温柔地一点点啄吻掉。

情到浓时,季玺强自抑制住自己不要在走廊上要了她。他抱着她进入室内,手上青筋因为隐忍根根凸起,喉结不停上下滑动,他一脚踢关房门,正欲抱着褒姒去卧室,却在下一刻被她一个后仰,两人一道摔在地板上。

鲜红如嫁衣的红裙早已在先前激烈的动作中被揉成皱巴巴一团,季玺身上的衬衣裤子也松垮地挂在身上。

耳畔是褒姒一声比一声柔美的、含着哽咽的低吟,混杂着他粗重的喘息,一声叠加一声,季玺伏身而下,缓缓沉下腰来,终于破门而入,得偿所愿。

海浪拍岸,触礁之后,水花四溅,激起朵朵浪花后又回转而去,蓄力等待下一次的袭击,你进我退,你强我弱……

小季玺实在出乎褒姒的意料,她忍不住扭了扭,细眉颦起,我见犹怜。她的眼里含了一汪水,随着季玺的动作在眼眶中左摇右晃,那双眼向季玺看来时,他觉得魂魄似乎都要被吸得离体。

季玺一直很耐心地安抚着她,直到她适应了他时,他才缓慢地动作。但很快又丢盔卸甲,随心而为起来。

见她适应良好,季玺也不再忍耐自己,他怜惜地在褒姒额间落下一吻,双手捏住她娇软细滑的腰肢,看着她像一朵含苞待放的花儿,在他精心地浇灌下,一点点舒展身躯,花瓣层叠打开。

看着褒姒绽放在眼前,季玺心中生起无与伦比的成就感,这种强烈的感觉冲击着他的大脑,再流散到四肢百骸,比他第一次立功被表扬更让他激动。

这种激动化作满满发泄不完的精力,让季玺只能一下又一下像凿壁似的侵入,狂野地在眼前的洁白上随着自己的心意画下鲜艳的色彩。

季玺像缺水的鱼儿,终于入了水,而褒姒就是那泓水,在水中,那就是他的天堂,是他的归宿,他们彼此相爱,融为一体。

昏暗的夜色掩盖了一室的旖旎,任他窗外狂风呼啸还是大雨如注,在今夜,在此时,一切刚好。

天边的弯月似乎也感受到室内如火般的热情,一点点移动,害羞地躲进了云层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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