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书屋 > 豪门 > 我想嫁个郡主 > 51、第 51 章

51、第 51 章(1 / 1)

霞衣坊。

任素衣与任远林姐弟二人在霞衣坊的后院并肩而行,一路都可见忙碌的工人,路过制衣间,里面数十位绣娘坐在绣绷旁,手拈绣花针,闪烁着光芒的绣花针在绣娘手中翻飞成花。任素衣暗暗点头,只看这个霞衣坊,已具规模,加上其独一无二的风格想必日后生意定不会差。

任远林同任素衣说着铺子里的近来规划,上回任素衣没收他的添妆,他便决定日后的生意皆算任素衣一份。不光是因姐弟血亲这份情谊,更是因他始终记着若没有任素衣的支持,他根本无法赚得第一桶金,更别说有今日了。

从前懒散好玩的弟弟终于成长成为一个优秀的商贾,虽世人轻商,但任素衣却以任远林为傲,比起世家公子靠前人栽树乘凉,她很欣赏任远林的这份毅力。

任远林说累了,额头覆了一层细密的汗,任素衣递给他一方淡蓝手帕,任远林笑着接过。

“三弟,你做得很好了,想必日后父亲母亲也会引以为豪。”

任远林正擦着汗,闻言脸色一正,道:“二姐,有一事我需同你讲。”

姐弟二人正好走到一处转角小院的亭子,任远林拉她坐下,道:“不瞒二姐,昨日我命人送货时正好碰上爹他下朝回家,无法我只得将事情全数道出。本以为爹听过之后会大发雷霆,不想他只是沉默半晌后便走了,等我回府,我房里有一副爹让人送来的字。”

任素衣对任荣的反应猜到一二,“写的是什么?”

“锲而舍之,朽木不折;锲而不舍,金石可镂.”任远林眼里闪着光芒,笑道:“二姐,父亲终于承认我了!”

任素衣被他的喜悦感染,做儿女的谁不期望父母的支持。在任荣眼里,任远林读书不成器,整日和狐朋狗友胡混,直到此时才发现任远林心有抱负,事业小成,纵使世人道商贾低贱,却说明任远林并非无能之辈。

任素衣道:“这是父亲在鼓励你,莫要半途而废。”

任远林重重的点了点头,道:“我明白的!二姐。”

任素衣眼眸轻闪,大哥任远柏科举后入翰林院,前几日已走马上任,三弟任远林也已成为这些工人口中的任少爷,四妹任素尧如今则是宫中的和充仪娘娘,而自己在凌府尚不得脱身。他们兄弟姐妹四人,终是各自走上了属于各自的路,只是不知日后又会如何。

见任素衣神情恍惚,以为她是在思念远在徐州的凌齐,于是安慰道:“二姐,你放心,姐夫他不会有事的,你千万宽心,相信不日姐夫他们便能把突厥人打的落花流水。”

说完,任远林心中忍不住叹道,二姐也是可怜人,往日被退亲,如今刚嫁人,夫君又远征在外,实在苦命。

任素衣却是因为任远林这话有些无奈,她正了目光,道:“三弟,日后万不可再提姐夫二字。”

这话让任远林疑惑,虽然凌齐远征在外,可当日任素衣穿着嫁衣离开任府的情形仍旧历历在目,凌齐如何算不得他的姐夫。

凝眉深思,脑中灵光一现,打趣道:“二姐莫不是因为姐夫他成亲当日离你而去,所以才生气不愿承认姐夫的身份?可,姐夫也是迫不得已啊,那不是突厥人恶心人么。”原以为他的二姐平日看上去性子清冷,其实终究不能免俗,到底是因夫君成亲当日便离开而置气了。

任素衣知道在旁人眼中自己的话像是胡言乱语,但如今与郭婵已私定终身,即使一个称呼,她也不愿令郭婵感到委屈,何况任远林是自己的胞弟,所以她希望日后能他的支持。

任素衣叹道:“我和凌将军的亲事做不得数,所以日后你也应该注意称呼。”

任远林忍不住轻呼,左右打探之后发现无人,才低声道:“二姐你说什么呢,你们的亲事不是陛下亲自赐婚吗,怎会做不得数?”

任素衣眉头皱起,白皙的脸上现出困惑,说起来离开凌府一事还未有进展,但在她心里此事必须为之,她思虑之后,道:“总之你听我一言,日后不可再提这二字。”

任远林听得心头一惊,若刚才是疑惑,那么此时他已是确认二姐根本就不想嫁给凌齐,并且正筹谋着乱了亲事!这还是他平日循规蹈矩的二姐吗?

震惊中,任远林忽然想起幼时因为任素尧诬陷二姐抢了她珠花时的模样,其实当时的情况显而易见,分明是任素尧自己掉了非得赖到二姐身上,可偏偏是这样拙劣的谎言,娘就是信了,还因此罚了二姐。

那时二姐是怎么说的?

他仍记得,被诬陷的二姐背脊挺的直直的,小小的身躯毫不低头,即使他们的母亲根本不信任二姐。那时的二姐一字一句的道:“既然母亲要罚,那女儿无话可说,只是女儿问心无愧,没有做过之事绝不承认。”

是了,表面是娇弱的花,实则内里却是坚韧如竹,自幼便是如此。

他意识到任素衣今日所说的每一句话皆是发自内心,说一不二,可同时心中又因她这份大逆不道的心思而感到悲哀。逆天而行,岂能容易?

正当这时,有一灰色短布衫的男子跑了进来,这人一来便道:“少爷,王家刚派人来送信,说是今日他们的人去南市那边的米铺收账时没收到钱。”

任远林思绪顿时被打断,听得眉头一皱,冷声道:“怎会如此,每月二十是王家收账之日,管事的前日便已送信到了各个铺子让他们准备,王家的人又怎会收不到钱?”

“小的不知,只是那王家的人派的人的确是说没收到钱。”

十五对账之时,南市米铺的账本他是看过的,并没有任何问题,盈利也算不错,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任素衣倒是没想到任远林还经营着米铺,不过似乎铺子出了问题,她道:“四弟,既然有事你先处理,我自己逛逛。”

任远林心中担忧,知无法于是点点头,道:“那我让莲碧进来陪你,弟弟我去去就来。”

任素衣和莲碧等了约摸半个时辰,任远林才匆匆赶来。

见他面色带着冷意,任素衣担忧道:“先前之事可有大碍?”

一提这事,任远林便气得想拍桌子,他眉毛上扬,怒道:“这米铺我是从旁人手里接下来的,如今这掌柜一直在米铺做事,我寻思这人有经验,有能力便留了下来。谁知他倒好,欺我年轻做假账来诓骗我,这店铺盈利是很好,可他却一点点的贪着我的钱财,今日卷着钱跑了!”

任素衣吃了一惊,不想这掌柜心肠如此歹毒,可现下最重要的事是解决当务之急,便问:“那如何办?”

任远林苦闷的叹道:“我已经让人将钱给王家送去,好在那天杀的只卷了钱,铺子里的存粮还在。这次只能怪我识人不亲,要知道留个心眼,让人好好查查他的账,看铺子里到底有多少银钱,也不至于被骗了。”

要说任远林心头实在是恨,刚得到父亲的认可,转头便吃了这么大一个闷亏,他真的是心有不甘啊!

任素衣脑中灵光一闪,慢慢笑了,这米铺和国库不是异曲同工吗?户部的人借口拿不出粮和钱,那郭婵便也可借机启禀皇上彻查国库账务。水至清则无鱼,贪污受贿一事时有发生,不可能完全杜绝,户部的人最怕的怕就是彻查,有问题严惩,没问题也可以说有问题!

这几日来,任素衣冥思苦想,始终没想出万全之策来解决郭婵留给她的问题,她想过制衡之术,甚至想过歪门邪道,却忘了至关重要的一点,让户部拿出东西来,不如先知道户部到底有多少东西!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千古不变的道理被自己抛之脑后,到底是关心则乱。

关心则乱……

任素尧神情一怔,忽然明白过来,郭婵自小学的是什么?她自小便和皇子公主一道,学的是治国之术,如此简单的道理,她又岂会不明白。这一切不过是为了自己,如此的用心良苦,温柔体贴。

任素衣慢慢勾起唇角,似是莲花盛开,蕊中一点红鲜艳欲滴。

莲碧对此模样已是见怪不怪,近日只要小姐笑得这般可人,那定是为着郡主,除了她不做她想。

可任远林哪里见过如此模样的任素衣,若说那日成亲之时,任素衣是一朵盛开的芍药,美则美矣,却有形却无魂。而今日,她的美丽像是昙花一现,灵气动人。

他突然有一个大胆的想法。

他的二姐,如今的清河郡主,是在外面有情人了吧,否则怎会有这般女子染着春意的神情,所以说凌齐头顶上就是一顶绿油油的帽子……

可那个人是谁啊?平日二姐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他能想到二姐见得最多的人就是丹阳郡主,可丹阳郡主是女子呀!

所以这一切究竟是何时发生的?正当任远林试图抓住一切蛛丝马迹时,他突然想到一事,从任素衣入宫之后回来不久,长公主便认她为义女,甚至陛下也封她为清和郡主,而任素尧晋升的封号不也是一个清字吗?

难道……

那个人是陛下?

否则凌齐为何会在成亲当日被唤走,随即便出征离京,朝中的将军大有人在,不一定得要是凌齐。且二姐为何口口声声坚持她与凌齐的亲事做不得数,她何来的底气?

一切似乎都串联起来。

下一刻,自以为发现真相的任远林看向任素衣的神情变了,原他二姐才是咱们任府最深藏不露的人啊。

任素衣对上任远林惊奇而又暗含赞叹的目光,心头顿时有种不祥的预感,她无力的辩解道:“不是你想的那样,莫要胡思乱想。”

“弟弟明白,明白。”任远林讪笑着答应。

任素衣扶额,为什么总觉得任远林并未理解自己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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