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书屋 > 豪门 > 我想嫁个郡主 > 18、第 18 章

18、第 18 章(1 / 1)

如郭婵所料,夜里司马毅就派人给郭婵送信,先是对郭婵遭人非议表达歉意,而后表示此事非同小可,国丈府必须严惩但不是此时,但信的最后司马毅也表示不会让郭婵白受委屈。

郭婵回信表示理解。事实上对于郭婵,别人的看法她根本不在意,她若是怕人非议,当初便不会选择这条路了。

当入夜已深,郭婵睡不着,在院子转悠,这才敢想起白天在任府的事。白天回了长公主府后不是跟长公主在一起就是同宣平侯一起商量事情,根本不敢让自己想起任何关于任素衣的事。

但此时此刻,只有她一人,那种难以言明的感觉又浮上心间。

郭婵觉得自己是不好女色的,以前她从未对某个女子有过多关注。她同任素衣亲近,也是因为郭照去世前嘱咐她照顾任素衣。至于后来,她觉得任素衣为人不错,也愿意同她交好,但从未往情爱方面想过。

为何任素衣会对自己产生这样的感情?

郭婵以为任素衣是喜好男子的,比如兄长郭照,当初任素衣的一言一行,以及这一年任素衣的克制清苦都被郭婵看在眼里,这也是任素衣喜欢郭照的证明。

一想到以前任素衣喜欢郭照,自己的兄长,心头仿佛有根刺在一样。别人都说他们兄妹生的相似,她若是着男子打扮,看上去便更像,从前还以此骗过了太后。在任府时,自己也是男子打扮,任素衣又是将醒未醒的迷糊模样,将人认错也不是不可能。

这就是说,任素衣或许是觉得她与兄长相像,才移情于自己?

郭婵意识到自己或许是替身,心间生出一股无法遏制的怒气,她郭婵身为郡主,身份尊贵,何以被人当做替身?即使是自己兄长的替身,郭婵也觉得无法忍受。

这样的情绪折磨得郭婵整夜无法入睡,直到天亮。

冬青按着惯例打了热水来到郭婵门前,还没敲门,门就从里面被打开。郭婵脸上染着冰霜,手里握着她平时用的剑。

“郡主,今日起的似乎有些早。”冬青说话时不经意瞄了一眼房内,床铺还是昨夜她离开时的模样,难道郡主一夜未睡?

冬青发现郭婵眼下的乌青,显然是未休息好的模样,想到昨日的传闻想来郡主虽然嘴上说着不在乎,心里还是在意自己的名节的。

“我去练剑了。”郭婵说完便径直离开了,她觉得自己需要发泄心中的烦闷。

冬青觉得自家郡主很可怜,白白遭受这份冤屈。但下一刻冬青又有些心疼院子里新开的各色牡丹,但凡郭婵的剑风扫过,就见花瓣纷纷凋落,这其中还不乏许多名贵品种,实在是有些可惜。

很快公主府里都在传郡主为着外面的传言伤心欲绝,练剑来发泄心中苦闷。

长公主殿下司马月自然也听到传言,偷偷来看,见郭婵剑招招招锋利,地上一地花瓣,果然是伤心欲绝!由此,司马月在心中记下国丈府狠狠一笔。

午后,司马月收到消息,张皇后亲自下旨罚张明闭门思过,并罚他四书五经一百遍。

司马月立马让人将消息告诉郭婵,谁知郭婵听到后毫无反应,只是一味练剑。司马月听到后,气的在心里又给国丈府记了一笔。

倒是宣平侯听闻后,亲自来见了郭婵。不过他不是来安慰郭婵,而是亲自带了剑上门切磋。

父女二人一个有意切磋,一个正愁没地方发泄,自然是打的酣畅淋漓,就是苦了这一院的花草树木,大战过后,到处是断枝残叶。

司马月见状觉得难解心头之恨,直接进宫面见太后,将当日之事全数告与太后。

被禁足在国丈府的张明一个时辰后收到太后的懿旨,罚抄金刚经一百遍。

张皇后知道后,立刻让人备了厚礼派了张皇后的乳母刘嬷嬷到长公主府登门道歉。这位刘嬷嬷在张皇后身边已有近三十载,所以她派刘嬷嬷上门足以表明她的态度和诚意。

国丈府虽然不在理,但皇后的面子也不能随便驳了,司马月让管家应付张皇后的人,收了礼将人送走了。

刘嬷嬷离开长公主府后又去了一趟国丈府,回到宫时张皇后已等候多时。

“事情办的如何了?”张皇后捏了捏额头,整日处理宫里的事务,又要应付其他的宫妃已经够她忙的了。她的娘家不为她着想,还倒给她添麻烦。

刘嬷嬷将在长公主府的事情如实禀告,而后又道:“娘娘的吩咐老奴一字不差的告诉了老爷,外面的传言的确是老爷吩咐人做的,不过老爷知道娘娘的意思后已经让人去处理了。”

“娘娘也该好生休息才是。”张皇后眉头一直皱着,刘嬷嬷看着心里心疼。张皇后是她一手带大的,这些年看着她从皇子妃成为最为尊贵的皇后,也看到了这一路背后的心酸。如今皇后无子,宫里年轻貌美家世不俗的妃子何其多,等别人先诞下皇子,哪里还有皇后的地位。府里的人不想着帮衬着皇后娘娘,偏生还添乱。

“嬷嬷不用担心,我这心里就是不安稳,总觉得这事不会完。”今晨陛下下朝后亲自来找她问罪,虽然在她惩罚小弟之后,陛下并未再说什么也没有打压张家,但她的心里就是不放心。

刘嬷嬷走到张皇后身后,替张皇后按头,张皇后觉得舒服了一些,轻轻闭上眼睛,但心始终没有放松。

刘嬷嬷一边按摩,一边宽慰道:“老奴晓得娘娘心里的难受,可如今最重要的还是诞下皇子,只要诞下皇长子,那些人总不会再逼娘娘了。”

张皇后闻言,叹息了一声,“奶娘,你不是不知,我这身子若是能有孕早就怀上了,何必等到现在?”

张皇后早年有孕,但不到三个月便小产,那之后便再也没有怀孕过。宫里的太医只道好生养着,时日久了就能有孕,可谁不知宫里的太医,有病七分说三分。皇后怀孕艰难是有碍国祚,那些个太医也不敢用项上人头担保到底是能怀还是不能怀。

刘嬷嬷知张皇后说的是实话,但一个没有皇子的皇后日后的地位可想而知。

刘嬷嬷忽然想到以往听过的传闻,低头在张皇后耳边耳语。

“你说的可当真?”张皇后并不全然相信,传闻这东西向来无根无拒,何况涉及到那位,即使是她也不敢轻易考证。

刘嬷嬷想了想,道:“空穴未必无风,您想那位进宫多年一直无孕,好不容易才得了一子,可后来不见那位盛宠之下还有其他的孩子?老奴记得后来刘太妃又生下九公主,当时先皇可是喜难自禁呢。”

张皇后也听过这样的传闻,当初太后还是皇妃时,虽然一直得宠却始终无子,直到入宫五年后才诞下如今的皇上,而后再无其余子嗣。张皇后想越觉得或许传言为真,但同时又很为难,她与太后虽然关系不算太差,但事关隐私,贸然去问只会让太后反感,而且还会暴露她怀孕艰难一事。

刘嬷嬷作为皇后的心腹,自然明白张皇后的担忧。

“娘娘,老奴记得当时一直为太后看诊的陆太医已经致仕回了祖地,就在山西一带。”

张皇后多年苦于无子,下定决心道:“你传信给父亲,让他派人去办妥这事。”

刘嬷嬷应了声是。

主仆二人不再说话,偌大的宫殿再没有其他的声音,她们好像也已经习惯了如此。

这时有隐隐约约的琴声传来,张皇后睁开眼,沉默了许久后,叹了叹气复又闭上了眼。

不远处的玉潭宫的阁楼上,萧冰凝正在抚琴,她的目光一直落在那一个人上。司马毅一向在她面前是温柔的,体贴的,今日他有些格外沉默,来了之后便坐在那里独自饮酒。

司马毅如此失落是为了什么?那日皇后呼吸道司马毅约了丹阳郡主便不再带她出门,这些日子以来的传闻她也有所耳闻,难道传闻是真的?

她虽出身河南,但丹阳郡主的名声也听过一二。无二的容貌,不输男子的才学,这些都是丹阳郡主。

萧冰凝指下的琴声有些紊乱,她想不明白若是司马毅有意于丹阳郡主,丹阳郡主如今并未婚配,一封圣旨便能让人入宫,何以如此。

司马毅渐渐皱起眉头,萧冰凝收起心思,专心弹琴,无论如何,此时是她陪在司马毅身边,她要抓住一切机会才行。

琴声虽美,却落不进司马毅的心。此时他眼底如墨,忽然想起了他还是皇子时的情形。

那一年他刚在宫外开府。皇子一旦开府就意味着成亲,他也知母妃在为他挑选皇子妃,那时他想着娶妻自然要娶心爱之人,便将自己的想法同母妃提了。母妃当时没有拒绝,只是看着他道:“母妃可以试试,但是不一定能成。”

最后他娶了张皇后,是一个温柔贤惠的女子,只不过不是当初他所想的那人罢了。如今他登基已有三载,他从当初那个势微的皇子成了如今的天子,皇子妃也成了皇后,掌管后宫,是天下最尊贵的女子,但他觉得她或许并不快乐,因为他已经很少看到过她像往日那样笑了。

这个皇宫给了人很多别人不能得到的,却也剥夺了许多常人触手可及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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