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贤真人接过太极符印,领了元始之命,走到两仪阵前,笑道:“灵牙仙,你苦行成形,为何不守本分,又来多此一番事也。只怕你咫尺间现了原形,当时悔之晚矣。”
灵牙仙闻言大怒,仗二剑飞来直取,普贤真人仗手中剑火速忙迎,未及数合,灵牙仙便调头往两仪阵中而去,普贤真人紧追不舍,赶入阵内。
见普贤真人已经入阵,灵牙仙便祭起两仪阵符印,阵中乌云腾起,雷声阵阵,电光闪闪,将普贤真人困住。
普贤真人见真身难抵,便从泥丸宫中现出法身,面如紫枣,巨口獠牙,红云笼顶,彩罩金身,璎珞垂珠挂遍体,莲花托足起祥云,三首六臂持利器,手内降魔杵一根。正是:有福西方成正果,真人今日已完成。
这边普贤真人现出法身,当即祭出太极符印要镇压两仪阵,擒住灵牙仙。
太极符印从普贤真人的手上飞出,越变越大,内有阴阳双鱼如日月当空旋转,要将这两仪阵连同灵牙仙一起给镇压了。
太极符印方往上飞出数丈,才由一个小碗变成一个脸盆,就顶到了一把倒悬在半空打开的大伞,被大伞伞面给牢牢吸住,变成了这把伞的外衬。
却是灵牙仙在起阵之时就一并祭起了长青殿借给他的天罗伞,悄悄倒悬在普贤真人的上空,正正的将这太极符印给吞进了伞里。
想这天罗伞曾经被老子用太极图、乾坤图给改造过,太极图改造的就是天罗伞的伞面,这次正好借着太极图的属性,吸住了这太极符印,如能完全吸收,则天罗伞至少也有太极图的一半威能。
天罗伞一吸住太极符印,便收起落在灵牙仙的背上,灵牙仙当即变回黄牙老象原形,驼着天罗伞跑回了万仙阵深处:“汝这神通好生厉害,吾不是对手,此阵算是被汝破了。”
灵牙仙话音未落,两仪阵便已收起,阵中云散电消,只留下三头六臂,祥云罩体的普贤真人愣在当场。
“大师兄,看来老师传给吾等的三清妙法无甚用处,只有这西方的法像神通才堪大用啊。”通天教主双手中、食指抹目呈流泪状:“此战一了,吾要去紫霄宫找师尊,不传吾这西方法像神通,吾就不离开紫霄宫了。”
元始满面阴霾,从牙缝中逼出几个字:“通天,汝还有何伎俩,尽管使出。”
元始话音方落,万仙阵中的四象阵里金光仙就作歌而出:“妙法广无边,身心合汞铅。今领四象阵,道术岂多言。二指降龙虎,双眸运太玄。谁人来会我,方是大罗仙。”
元始哼了一声,取出三宝玉如意递给慈航道人,吩附道:“你将如意执定,进四象阵去,直须……如此如此,就变化无穷,何愁此阵不破也;此是你有缘之骑。”
慈航道人接过三宝玉如意,也作歌而出:“普陀崖下有名声,了劫归根返玉京。今日已完收四象,梦魂犹自怕临兵。”
慈航歌罢,金光仙跃身而出,大呼道:“慈航道人,你口出大言,肆行无忌,好个‘今日已完收四象’,只怕你死于目前!不要走,正要拿你!”仗手中剑飞来直取。
慈航道人手中剑急架忙迎,未及三合,金光仙便入四象阵去了,慈航连忙赶入阵中。
金光仙见慈航道人已进入阵,便激活右掌中所握的四象阵符印,阵中烟雾漫起,无数的法宝如飞鸟般绕着慈航道人盘旋。
慈航道人冷冷一笑:“故技重施,当吾还会上当吗。”却不显出法身,只祭起三宝玉如意,径直朝金光仙打去。
金光仙见三宝玉如意朝自己打来,哈哈一笑:“宝贝,就等你了。”左掌一翻,一个玲珑宝塔出现在左掌掌心上,宝塔腾空而起,见风就长,眨眼间就变得丈余高,塔底张开一个黑洞,将三宝玉如意一口吞入。
三宝玉如意刚被吞入塔中,就高速旋转起来,想要钻一个洞出去,不想刚开始转动,就有三根铁棍插进了自己旋转的莲叶之间,还有数十根铁根在一旁排着队准备瞅空插进去。
铁棍一插进来,旋转着的玉如意虽然将插进来的铁棍都给撞得断成数截,自身却也有好几片莲叶被撞得缺了些小口。
玉如意迅速制动,不敢再旋转了,将莲叶合拢化作箭头,如闪电般向前射去。
“铛......”
玉如意如愿射到边界,却不是所想的瞬间洞穿塔壁,钻出塔外,而是如钟槌撞到铜钟,如玉器碰到铁瓦,发出了一阵阵响声,玉如意不停的撞击,却都无功而返,只留下一片片碎片,一粒粒玉屑,被这黑洞一口口吞噬。
先不说那玉如意被玲珑宝塔收了,转移到藏在塔底的混元金斗之中,被其一点点的吞噬,却说那金光仙,翻掌放出玲珑宝塔收了三宝玉如意后,又急忙祭出金蛟剪,化作两条蛟龙,起在空中,头并头如剪,尾交尾如股,一剪朝北航道人剪去。
因玲珑宝塔阻隔,慈航道人得集中全部心神,才能勉强联系上三宝玉如意,隔空指挥这三宝玉如意与那黑洞斗智斗勇。
慈航道人突然从眼角窥见一把金剪朝自己剪来,来不及多想,连忙抬手将头上一拍,现出一朵庆云盖住顶上,只听得一声雷响,现出法身,面如傅粉,三首六臂,足踏金鳌,六臂上托着降魔杵、清净琉璃瓶。
慈航道人现出法身,一只手取出插在清净琉璃瓶的柳枝,朝外一甩,形成了一个水壁,倒似一个大大的气泡将慈航道人包在里面,任那金剪蛟如何冲击,也只能将气泡撞得稍稍变形,却怎么也突破不了。
金光仙就地一滚,变成金毛吼原形,冲着慈航道人吼了几声,吼声震天,但都被那气泡挡在外面,连形状都没一丝变化。
玲珑宝塔缓缓飘落,正正的落在金毛吼的背上,塔底好似有人在打铁,一会这边凸起,一会那边凹下,震荡不已,将金毛吼压得都快肚皮贴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