横空出世,莽昆仑,阅尽人间春色。
飞起玉龙三百万,搅得周天寒彻。
夏日消溶,江河横溢,人或为鱼鳖。
千秋功罪,谁人曾与评说?
而今我谓昆仑:不要这高,不要这多雪。
安得倚天抽宝剑,把汝裁为三截?
一截遗欧,一截赠美,一截还东国。
太平世界,环球同此凉热。
玉虚宫此次准备的非常充分,安排来接碧游宫师徒前往昆仑山玉虚宫的专车是由一辆大巴改装而成的大型豪华房车。
在房车前段,司机座位后面,设有一个榻榻米大间,白天将榻榻米中间的小方桌升起就可作为泡茶室,夜间休息时将小方桌放下,就可当卧室,这是专门为长青道长准备的。
在房车中段有六个单人间,是为云雅三姝以及敖莲三神兽准备的,一人一个单间待遇。
房车中段向上凸起,正好在这六个单人间的上方与车顶之间又隔了三个高不足半米的房间,一大两小,这是为五鬼和还未化形的胡媚喜、姚光定准备的。
在房车后段是两个大间,一间有三张床,是给朱家三兄弟准备的,一间有两张床,是给朱家老母亲朱珊瑚和朱家四妹朱逢春准备的。
至于信清道长,则笑呵呵的表示,自己就在司机旁边的座位上打座静修,如果长青道长有意与自己品茗论道,则自己再来茶室相伴。
众人上车后,信清道长与司机相伴,从未接到邀请论道,他也一直静静的盘坐在副驾驶座位上,闭目静修。
长青道长卧室里的小方桌从未升起过,就餐时间也从不出来,似乎一上车就陷入深度睡眠之中。
房车中后部从早到晚从未安静过,不过有朱珊瑚在后方压阵,倒也不致于将车都给拆了。
此次从碧游宫开车到玉虚宫,全程三千多公里,从华夏东南海角到华夏西北腹地,几乎是倾斜四十五度角斜着穿过了整个华夏。
不过得益于这些年华夏基建狂魔的特性,全程都在高速上行驶,再加上司机也是炼体圆满的修真之人,虽未将车开出飞机的速度,但也基本全程都在高速限速之上行驶。
更重要的是,区区三千公里,炼体圆满之人全程无需休息,更不需要替班,就好似无人驾驶般匀速前行,车辆两侧风景似飞鹰般纷纷远去。
昆仑山迎碧游宫,
神山连瀛州云脚。
紫芝崖上景辉映,
霞变碧游鹤龙游。
金风吹转蓬莱阁,
自有方丈奉丹药。
朝辞碧游下山行,
暮至昆仑觅碧玉。
第二日清晨,太阳尚未升起,专车已至昆仑山口,默默的驶出高速,停在一处小山峰峰顶。
小山峰前方东西两侧,两座山峰亭亭玉立,从山顶至山脚皆是银装素裹,通体晶莹剔透,峰顶高耸巍峨,山体通坡冻封雪裹,山腰白云缭绕,犹如两位银装素裹,亭亭玉立的仙女,昂然挺立在群山之上。
这两座山峰,正是昆仑山以产玉闻名的玉虚峰和玉珠峰。
长青道长和众小们下车,举目张望,纷纷被眼前美景给吸引,敖莲更是兴致勃勃的站到小山峰外沿摆出各种pose,逼着孙行程做她的御用摄影师。
碧岑却一反常态,既没有冲上去抢镜头,也没有欣赏四周美景,而是目不转睛的盯着玉虚峰山腰,双目微红,嘴唇收紧,脸色渐渐的越来越苍白。
青鹭下车后更是反常,不但一下车就变回鹤身原形,长喙对着玉虚峰山腰方向,双目紧紧盯着前方,双翅紧缩护在鹤身两侧,单脚站立,全身羽毛倒立,就似前方有一只恶狗正在向自己挑衅。
琼霞、云雅也都一反常态,没有去和敖莲抢镜头,琼霞看着玉珠峰峰顶,云雅盯着玉虚峰山脚,都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长青道长心念一动,将碧岑上车后就嫌麻烦,扔给自己保管的七宝玲珑宝塔悄无声息的转入碧岑的怀中,又将塔顶的三足金乌法宝投影到青鹭身上,使碧岑和青鹭气息连在一起。
过了几分钟,红灿灿的太阳奋力一跃,从玉虚峰、玉珠峰两峰之间跳了出来,阳光洒向众人。
就在太阳蹦出来的同时,原本白雪皑皑,银装素裹的玉虚峰山腰处突然出现了一个方形黑洞,黑洞越来越大,就好似一个潘多拉之盒缓缓打开了盖子。
碧岑和青鹭同时尖叫一声,身不由已的被黑洞中一股莫名的力量吸住,一人一鹤都被吸往玉虚峰山腰那个黑洞的位置。
长青道长一甩拂尘,碧岑怀里的七宝玲珑宝塔由她的怀中跳出,将碧岑和青鹭都收入塔中,敖莲挂在腰间的双截棍、云雅和琼霞所戴的鹤龙戏珠冠也腾空而起,和碧岑一起被收入塔中。
宝塔摇摇晃晃的被吸入黑洞之中,黑洞缓缓缩小。
至于要冲上去拉住碧岑和青鹭的众小们,则被长青道长的拂尘压住,动弹不得。
随着宝塔没入黑洞,玉虚峰山腰的方形黑洞渐渐缩小,直至不见,又恢复了原本白雪皑皑,银装素裹的美丽景色。
如果不是碧岑和青鹭已经不在身旁,众人都要以为刚才只是一个幻觉,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臭道士,你把碧岑还给我,把青鹭还给我,如若不然,别怪本姑娘砸了你的玉虚宫,杀尽你宫中道士。”
一向温文尔雅的云雅第一个摆脱了长青道长的拂尘压制,她双目通红,两行血泪垂下,大步冲向信清道长,一把揪住他的衣领,天权紫云剑也已经架在信清道长的脖子上,一圈血渍慢慢渗出。
炼体圆满的司机想要冲上来救信清道长,却被孙行程一脚踹飞,随即一根金箍棍将他压住,动弹不得。
琼霞慢了两步,一个人质都没有逮到,就将目标转移到刚拦住她救人的长青道长身上,虽不敢拔剑相向,却也用双手抓着师父的肩膀,将他摇得前仰后伏的。
“师父,您为什么拦着我们救碧岑和青鹭,您快想办法救她们呀。碧岑身体那么虚弱,为什么是她第一个遭逢劫难,我才应该是第一个应劫的......”话未说完,琼霞已泣不成声,蹲在地上捶地痛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