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海竟亲自打电话叫周逸过去?骗鬼呢吧!江海怎么可能愚蠢到牺牲了江海集团50%的股份之后,给别人做嫁衣?!
见司徒一爵直盯着自己,米露只是讽刺地笑了笑,“江海竟又去卖地,这是又恢复斗志了!”
以前见不到父亲时,母亲总对她说,“他去抢地了。”
后来,她才知道,母亲是厌烦他去抢地的。
江海和母亲离婚之后,抢到的第一块地皮,是母亲借着carlos的关系设计好了塞给他的垃圾填埋的地皮。因为那块地皮,江海开始入不敷出,股东们怨声四起,地皮卖不出去,再后来……江海就病了,赵芷宁掌管江海集团,亏损愈加惨重。
司徒一爵见米露的神色里暴露了几分怆痛,不禁狐疑看了眼宁梓然。宁梓然太回找寻话题,也太会揭米露的伤疤,显然,她打听过不少事。
“老婆,你还没回答我,为什么和这个陌生男人在这里。”
石锦年坐在沙发上没有挪动,“司徒总裁,我和米露不是陌生人,馥雅在装修办公间,是我们公司负责的。在下石锦年,公司就在马路对面,司徒总裁不会从来没有见过吧!”
司徒一爵看向马路对面,就见那边的楼体上,挂着一个巨大的招牌——锦年装饰。
“装饰公司的老板帮我老婆喝咖啡?”他实在难以维持良好的风度,心里酸涩的感觉翻搅成了暴怒。
米露看出他脸色不对,忙解释,“我不能喝咖啡,锦年才帮我喝的,那杯咖啡,我一口没碰过。”
石锦年冷笑,“司徒总裁不会不知道米露不能喝咖啡吧,还是冷咖啡……”
宁梓然忽然猜测道,“石先生容貌如此俊雅,和夏小姐很是登对儿,你们该不会以前恋爱过吧?”
这番哈狠狠地刺到司徒一爵的心口上,他忙看米露。
石锦年却夸张地惋惜扬声长叹,“我倒是巴不得我们相恋过,家母做梦都盼着米露当我们石家的儿媳呢!”
米露忙避开他的眼神,“我和锦年只是普通朋友。”
“米露说想尝一尝司徒总裁喜欢的味道,在我没来时,才点了咖啡。”石锦年嘲讽地看了眼宁梓然,“我倒是没想到,司徒总裁喜欢的竟然是孜然味,米露应该去香料店里买一包孜然泡水喝。”
宁梓然没有撇清,只是说,“不是孜然,我的梓,是桑梓的梓。家父非常念旧,给我取名梓然,寓意是‘家乡的样子’,他也希望我事业有成,嫁得如意郎君,光耀门楣。”
石锦年佯装赞赏地点头,“说得好!嫁得如意郎君,光耀门楣,司徒总裁听懂了吧?”
司徒一爵一脸冷漠,“宁梓然只是在解释自己的名字,我和她除了是旧同学以及上司和下属的关系之外,并无其他瓜葛。”
石锦年挑眉,“我的助理也是女人,而且我和我的助理也没有瓜葛,但是,我的助理,从来不会在大庭广众之下,亲密地挽着我的手臂。”
米露忙瞪他一眼,“锦年,你少说两句。”
石锦年安慰地对她笑了笑,慨叹道,“还是方馥更懂得如何保护你!我还是有些生疏了。我指责犯错的人,竟反而惹了你的嗔怒,米露,你这样,会叫人觉得,你很好欺负!”
米露无奈地笑了笑,“锦年,如果我是好欺负的,怎么可能活到现在?!”
“石先生,我的老婆用不着你保护。”司徒一爵抓住米露的手腕,对石锦年道,“你在这里坐着,回来再和你谈。”然后,他就拖着米露去了洗手间那边。
宁梓然被撂下,看了眼司徒一爵和米露的背影,心就沉沉地坠入一个巨大的深渊里。
她压着妒火,若有所思地从旁俯视着沙发上的石锦年,将他失落的表情尽收眼底。
“喜欢,为什么不追她?”
“和你有关系么?小三儿!”石锦年不羁地冷笑。
宁梓然被他不客气的称呼激怒,直接在米露的位子上坐下来。
“你叫我小三儿,你是什么?石锦年,你是如何知道夏米露不能喝咖啡?又是如何叫夏米露为米露的?还有,夏米露为何又叫你锦年而不是石先生?你们不要当richie是傻子。”
石锦年冷眯眼睛,嘲讽地邪扬唇角,“我没有当司徒一爵是傻子,因为他本来就是个傻子!傻子和小三儿才搭配呢!正常的男子,是绝对不喜欢你这种精于玩弄心计的女人的。”
“我是何处得罪过石先生么?您竟如此羞辱我!”宁梓然已然被他激怒,却碍于大庭广众,又怕司徒一爵突然回来,不得不维系自己良好的仪态。“我和richie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如果不是因为夏米露和之前那该死的黎曼青,我们早就结婚了。只要我在richie耳边说句话,你的锦年装饰就会灰飞烟灭。”
“他凭什么听你的话?是因为被你和你父亲做得那些事吗?”
宁梓然陡然脸色苍白,“你的话,我听不懂!”
“这么说,你还没有真正的出招呢!为什么不直接使出杀手锏?等着米露离婚的人,可是拍成了长队,国际名模苏明澈,奥斯卡影帝johnreeves,还有锦年装饰的老板我石锦年……”
宁梓然杏子似的眼睛,陡然变得阴沉狰狞,“你找死!”
石锦年笑道,“司徒一爵一定很好奇,素来支持他娶夏米露的父亲,为何使出一招斗转星移让你当了他的助理。”
“你这样直白地宣战,是当我对付不了你是吧!”
石锦年慵懒地靠在沙发上,“盯着你们父女俩的,不只是我,还有米露身边的人,这其中还包括,警察,律师,潜藏在你们身边的女佣,你父亲身边的保镖,还有不少的私家侦探,以及狗仔记者……只要你敢对司徒誉峰出手,我们布下的天罗地网,一定罩下来,让你和你可怜的老爹,成为瓮中之鳖!”
宁梓然脊背僵了一下,突然又有恃无恐地笑出声,“吓我呢?夏米露有多少人斤两,我早就摸清楚了!至于你石锦年,我劝你最好别为了夏米露牺牲了自己的前途,否则,我一定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石锦年强硬地点头,“好啊,我等着,我等着看你如何让我吃不了兜着走!我还就怕你胆小了,不敢出招了!”
宁梓然见服务生端着一杯咖啡经过,抄过来就要泼向石锦年,窗外却一个记者突然就凑在玻璃外,咔嚓咔嚓地猛按相机……
石锦年朝着窗外摆了摆手,“别吓着宁小姐,远点儿拍去!”
宁梓然被气得气喘不止,猛地把咖啡放在服务生的托盘上,拿着自己的手包,就摔门出去……
狗仔记者,见她过来,拿着相机就跳上路边的摩托车疾驰而去。
石锦年拿起桌上被米露眼泪打湿的图纸,转身也出去,瞥了眼在马路边咒骂的宁梓然,直接穿过马路进了自己的公司里面。
咖啡厅的洗手间里,司徒一爵尚未来得及和米露说句话,就听到宁梓然在门外敲门,“richie,公司有急事需要处理,我们先回去吧!”
米露无奈地催促司徒一爵,“你还是去看看吧!她好像在女洗手间那边嚷嚷呢!”
司徒一爵只当没听到,直接把她拉进男洗手间的小格子间里,将她抵在门板上,两手捧起她的脸儿,逼迫她专心正视自己,“你刚才为什么哭?”
“吧台里放得那首曲子太伤感,云嘉哲第一次和我谈话,就是听得那一首……”
“不是因为我和宁梓然一起出现,你才哭的吧?”
“怎么可能?我是那么斤斤计较的人么?你们刚才从哪儿冒出来的我都没发现!”
“最后一个问题!”司徒一爵却是不情愿问的,“石锦年为什么叫你米露?”
米露哭笑不得,这也计较?“当然是我允许他叫的。大家都是朋友,像是康兆鹏,john,还有很多人都叫我米露,这有什么呀,不过是个名字。宁梓然还抓你的手,百灵鸟似地叫你richie,richie……”
司徒一爵突然就狠狠吻住她的唇……
米露有些懵,唇上微微地疼,她本能地嘤声后退,却无处可逃,腰肢就被搂住,身子被迫紧贴在他身上,她慌得忙推他……
司徒一爵抵着她的额头,却又温柔地扬起唇角,“我原谅你!”
米露哭笑不得,“真是不讲理!是我该原谅你才对吧!”
听到有人在外面推门进来洗手间,米露忙推开他,“这里是洗手间,赶紧出去了,撞见人家尿尿很尴尬耶!”
司徒一爵只得打开门放她出去……
进门的男人见两人一前一后从小格子间里出来,提着裤子差点被吓尿,“哎?哎?这不是那谁和谁么?”下面尿急,上面脑仁捉急,明明很熟悉,却愣是叫不出名字。
司徒一爵帮他带上门之际,笑道,“没有谁和谁,只是老公和老婆而已。”
“司徒总裁,天哪……司徒总裁……哎,哎……别走呀!咱们谈谈投资吧!”男人着急忙慌地撒了尿就从洗手间追出来。
米露则着急地回到位子,却见石锦年和图纸都不见了。
司徒一爵从后面跟上来,就拉着她的手,“去公司陪我吧,晚上我们一起在外面吃。”
宁梓然从女厕里出来,见两人又腻歪,忙又过来,瞥了眼米露,就直接对司徒一爵道:“richie,公司里刚才来电话,有紧急文件需要你亲笔签字。”
米露识趣地笑了笑,“一爵,你和宁小姐去吧,我去买点礼物,给我妈和carlos快递过去。”
司徒一爵却舍不得放开她,“你确定不和我一起?”
米露只得凑到他耳边道,“我等你回家。”
司徒一爵趁势拥着她,在她唇上啄了一下,艳若宝石的眼睛温柔而霸道地锁住她的眼神,“这话……我特别特别爱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