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抬手要碰伤口,米露紧张地忙按下他抬起的手。
“别动!别动!刺疼你还碰?不怕感染吗?”
司徒一爵挑眉,手臂顿时僵垂下去,因为她突然离得太近……
米露灵敏地踢掉拖鞋,站在沙发上,扶住他的肩,这才自上而下地看到纱布里面的伤口,倾斜的蜈蚣似地,足足有5cm长,显然,凶手把石块精心打磨过,伤口才能被如此刀割似的整齐。
“王之茗这是要杀你!”
“我踹断了司徒一煦的肋骨,她这样做,也没什么大惊小怪的。”
司徒一爵视线不由自主,落在她超短的睡裙下纤细柔美的长腿上,放在这边的睡裙,都是他亲自挑选的,长度都是依照他的喜好选的,刚刚好遮掩住臀部……他着实没想到,她倒是真敢穿。
柔美的双足陷在沙发坐垫里,脚趾甲涂染成淡雅的粉橙色,在灯光下反射出明媚的珠光,也反衬的肌肤愈加吹弹可破。
“我笃定,对方瞄准的,一定是你的眼睛……王之茗这笔债,我给她记下了!”
司徒一爵忙又懊恼冒然从浴室里出来,更不该让她看到伤口。
“医生说用了特殊的处理方法,不会留疤的,我和王之茗母子之间的恩怨,你不要再跟着掺和。你害她腹泻出糗进医院,足够她恨你一辈子的。”
“你以为我乐意掺和呢?”她夏米露从来不是好欺负的,她的朋友、闺蜜、老公当然也都不是好欺负的,碰她的东西,她会掐掉那人半条命!
她小心地撕下纱布和胶带,示意他在沙发上坐好,“等着,我去拿药箱!”
“床头柜抽屉下面……”
“我可以直接打开吗?”
这又是什么怪问题?司徒一爵哭笑不得,“这个家都是你的,你当然有打开橱柜的自由!”
米露尴尬地抿唇,“我是怕某些橱柜里藏着你的初恋,或者前女友之类的秘密。”
“放心,这里没有那些敏感的东西,该还的我都还回去了,该退的也都退了,而且,这里是我妈的宅子,我从没有带别的女人来过这里。”
米露这才放心地打开橱柜,里面竟然只有一个药箱,除此之外,没有任何其他的杂物,而且箱子擦拭的干干净净的,一尘不染。
她真的越来越喜欢这个男人了,衣柜里整整齐齐,做事素来有条不紊,而且,如他以前说的,他真的对女人还蛮有风度的,做事也很有分寸。
米露把药箱放在茶几上,这就在他的身侧坐下来,见他头发还在滴水,无奈地叹了口气。
“等一下,我先帮你吹干头发,要不然,滴下水来前功尽弃。”
她忙碌的蝴蝶般,从这边又飞到那边,真丝裙摆,就飘忽飞扬,撩着司徒一爵可怜的神经。
拿来吹风机,她就一下跃上沙发,跪在他身侧,一手拿着吹风机,一手帮他梳拢着头发……
司徒一爵只能隐忍握着双拳,深呼吸,再深呼吸……
凌乱的湿漉漉的短发,一点一点被吹干,米露满意地扬起唇角,就拿鼻尖凑在他发顶嗅了嗅。把自己的男人打扮漂亮,感觉还不赖,她喜欢他头发清爽干燥的样子。
“这个洗发水很好闻。”
说完,她才发现这个姿势太过亲昵,而头发的主人早已盯着她的胸前,赏了大片春光。
“司徒一爵,你在干嘛?”她不悦地顿时板起脸。
这丫头真是有毛病啊!“许你占我便宜,不准我占你便宜?!”
米露顿时气急,“我哪儿有占你便宜?”
“你一直在摸我头发,还说什么洗发水很好闻,加上你这一身打扮,搁在法律面前,足以够得上婚内性骚扰。”
“给我等着!”米露懒得与他理论,从浴室里拿了一条毛巾出来,把他的眼睛蒙上,将他推抵在沙发上,“没有我的命令,不准把毛巾取下来!”
司徒一爵抬手就精准拥住她的腰,“眼前一片黑,倒是很刺激!”
啪——米露狠狠打开他的手,学着武侠剧里的封穴道的手法,在他胸膛上戳了两下,“登徒子,你的穴道已经被本女侠封了,再动一下,就把你废成太监!”
司徒一爵被“太监”两个字吓得一颤,突然忍不住就喷笑,“噗——哈哈哈……”
猝然,一个冰凉的东西,抵在了他的小腹上,他惊得一颤,忙抬手要抓她的手腕,却又不敢轻举妄动,而且,这威胁的举动,让他再也笑不出来。
“老婆,你吓得我半死!”
米露凑到他耳边,阴柔地笑道,“放心,只是一把水果刀。”
“我不笑了,也不乱动了!”这一刀下去,司徒财团恐怕得断子绝孙。
被如此一闹,他警惕骤然提升了七颗星,就算被蒙住眼睛,他还是能想象到她半是愠怒的娇态,鼻子更灵敏地嗅到她身上的馨香,耳朵也能听到她打开药箱的声音。
而且,他忽然想起,房间里根本没有准备水果刀,茶几上的果盘里,只是准备了两大串新鲜的葡萄,真要吃起来也用不着水果刀。
他就在沙发上完全放松下来,慵懒地享受着此刻的美好,再也不想挪动分毫。
米露在棉棒上沾了消毒水,给他擦了擦伤口处,又给他涂抹上促进愈合的药膏,“疼不疼?”
“有点刺疼……不过不碍事……”
司徒一爵刚说完,就感觉到伤口上落下一阵风——她竟是哄孩子般,给他吹凉伤口吗?!
这样蒙着他的眼睛,米露倒是能很放心地看他的脸,不被他盯着,也没有那么骇人的压迫感和令人心悸的气场。
“还疼不疼?”
“不疼了。”
“抬仰着头,我要把纱布放上去,用胶带黏贴好。”
“遵命,我的老婆大人!”
米露被他的话逗笑,五六层纱布弄成整齐的正方形,然后给他按在伤口处,拿胶带贴好,“好了!大功告成!”
她这就取下他脸上的毛巾,身子却被突然搂住,然后,眼前天旋地转,她就被压在了沙发上……
“司徒一爵你干嘛?”他脸上没有毛巾,真是太危险了,尤其这双眼睛邪魅坏笑的样子,叫人气得忍不住想咬他脖子……
司徒一爵用额头亲昵抵着她的额头,口气诚恳地笑道,“刚才一直劳烦老婆伺候为夫,为夫实在过意不去,所以,现在换为夫好好服侍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