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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猫少年郎点点头:“嗯,我家娘子也喜欢我的茶花。”

两人没想到还有如此巧合之事,相视一笑后,便没再说话。

闻着熟悉的茶香,华湄越发觉得想念家里的包子,她抬头看了眼月儿,已经到了正中,时辰也不早了得赶紧回去,也不知包子晓不晓得她出来了。

“我得回去了。”

白猫少年郎想了想点点头:“好。”这么晚了,那个女人应该已经睡下了。

两人告别后,一前一后的离开。

半个时辰后

苏府妁华院的寝房。

两扇相对的窗户,几乎同时被打开,而后,进来的两个黑衣人看了眼对方手中的剑鞘,然后望着对方久久没有说话。

“你跟踪我?”

白猫少年先出了声,他直直瞧着华湄,她跟了他一路,他竟然没发现。

华湄没有说话,只盯着他,眼神微眯。

你跟踪我?

所以,他不是跟踪她来的。

你很喜欢猫?

喜欢,我家里养了一只。

你用了香薰?

我不喜欢香薰,常年以茶花沐浴。

家里夫君喜欢,所以我也跟着用了些。

嗯,我家娘子也喜欢用我的茶花。

一个巧合是巧合

那么这么多个呢。

况且,他还出现在了她的寝房,总不会巧合到住在一个房间吧。

所以……

白猫少年郎?包子?

呵…还真是巧合到住在了一个房间,还巧合到睡在一个榻。

华湄久久没有出声,某包子也察觉出了不对劲。

如果她是跟踪自己来的,自己不可能发现不了,那么她为何会出现在他的房间。

你很喜欢猫?

喜欢,我家里也养了一只。

家里夫君也养了一只,可爱得很。

我不喜欢香薰,所以常年以茶花沐浴。

家里夫君也喜欢以茶花沐浴,所以我也跟着用了些。

两人对视着,从诧异到疑惑再到沉思,然后便是突然明白真相的惊愕。

“姑娘,您回来了?”水沉自门外推门而进,然后看着屋里的两个对视的黑衣人呆在了原地。

这是怎么回事。

怎么还有个黑衣人?

“你先出去。”华湄将剑扔给了她,看似平和的道。

某包子看了眼水沉,唇角动了动,最终还是没说话,心里的怀疑因为水沉的出现彻底坐实。

水沉出了门,华湄才看向他,面色沉寂:“面巾摘了。”

某包子眨眨眼,很听话的摘了面巾,虽是意料之中的容貌,华湄还是忍不住心下一颤。

华湄也抬手摘了面巾,两人相视而立,谁也没有开口说话。

其实,华湄想问的有很多。

包子为何会武功,且她从未发现。

他为何会去襄离,又为何被死士追杀。

今夜他又为何去将军府。

她原以为,他只是一个养在府里单纯的娇贵公子,她原以为,他只是个游手好闲被家人宠着的少年郎,她原以为,他不谙世事,是个随心所欲意气风发的小郎君。

他隐藏的太好,连她都骗过了,那么在他明朗的外表下,他真正的一面又是什么。

而苏弈宁只有一个想问的,她为何会武功。

华湄眼神越发复杂,脸色也越来越沉寂,她知道自己在生气,可她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气什么。

是他隐瞒会武功的事吗,还是他背地里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

亦或者,眼前的苏弈宁,还是不是她的包子。

她纵容他,宠着他,对他有求必应,不就是喜欢他也想保护他这份明朗,这份不谙世事纯真的性子么,可现在她才知道,这一切都不是真的。

他敢惹上死士,还有这么高的武功,他根本不需要她的保护。

苏弈宁自然察觉到她在生气,不知为何他莫名的有些心虚,小心翼翼的挪到华湄面前,抿了抿唇,抬眼瞧她:“你生气了?”

小郎君到了跟前,那股茶香越发清晰,华湄抬头,发现他又高了些,离她的距离好像又远了。

她心里突然开始发慌,他会不会离他越来越远。

华湄眼里的慌乱让苏弈宁一怔,她在害怕,在怕什么?

还不等他想个明白,唇上便贴了一片柔软。

苏弈宁一怔,瞧着近在咫尺的睫毛在微微颤抖,他能清楚的感觉到,她在害怕,他下意识的伸手将人搂在怀里,紧紧的将她圈在两臂之间。

她的腰很软,很细,好似轻轻一掐就能断了,因着身高不够,她还微微垫着脚尖。

苏弈宁反客为主,一把将人拦腰抱在怀里,顺势坐在了旁边的凳子上,如此一来,华湄便坐在了他的双腿上。

怀里的人紧紧的贴着他,苏弈宁双臂越发有力将她禁锢着,唇上的香甜也更加深入。

一个在拼了命的寻找安全感,一个在努力的回应安抚。

这一吻,吻了许久,直到唇上有了隐隐的血腥,华湄才如梦惊醒。

她猛然睁开眼,离开了他的唇,小郎君唇上有点点红色,还有些红肿。

她好像将他咬了。

苏弈宁瞧她在发愣,又将人揽在了怀里,轻声道:“别怕。”

一句轻轻的别怕,让华湄身子一僵,她这才意识到刚刚的失态。

那一刻,她的真的在害怕,害怕极了。

因为她从未想过,他有这么多她不知道的秘密,她害怕,他再也不是她的包子,她害怕,他终有一天会离她而去。

“你…为何?”

为何会武功,为何瞒着我,为何被死士追杀,为何出现在将军府。

为何…

苏弈宁将头磕在她的肩上,双手还环绕着她的腰,他知道她问的是什么,可是他又该如何回答呢。

“我自幼就跟着师傅习武,这些事父亲母亲都不知道的,哥哥原本也不知道,后来无意中被哥哥发现了,出师以后我会做一些师傅吩咐的事情,襄离是,将军府也是,不过,我没有做坏事的。”

虽然许多不能说,但他将他能说的,都说了。

华湄越听越心惊,为何和自己如此像?

“你呢,你怎么会武功的?我还以为,你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姑娘呢。”少年语气平稳,没有责怪,也没有生气。

华湄逐渐平静了下来,她知道刚刚的情绪有些太强烈了。

她也瞒着他许多事,不是么。

所以,她没有权利跟他生气。

“我也是自小习武。”

苏弈宁找了个更好的姿势,将脸贴在她的肩膀道:“那你去将军府做什么?”

华湄:“去替三哥给见宋二小姐送封信。”

苏弈宁诧异:“你何时与三哥这么熟稔了?”

华湄眨眨眼:“听闻三哥闹绝食,今日便去探望,三哥请我帮他送信,我便应下了。”

“那你去襄离做什么,为什么还受了伤?”苏弈宁又道。

华湄沉默片刻才道:“我是县主啊,自然有要务在身。”

“拿了大唐的俸禄,自然得为大唐做事。”

苏弈宁点点头,对这个答案坚信不疑。

两人就这么以这种极其亲密又很怪异的姿势一问一答,等苏弈宁问完不再说话了,华湄才道:“你为你师傅做的事,包括杀人吗?”

其实,这句话问出口,她就有答案了。

即便遇上死士,他都未下过杀手,所以,杀人应是没有吧…

果然,小郎君摇摇头,闷声道:“没有。”

末了又加了句:“我不敢杀。”

“师傅第一次让我去杀人时,我害怕就跑了,后来师傅就没再让我去杀人了。”

华湄:……

害怕就跑了?

她第一次杀人也挺害怕的,她当时怎么就没想到跑呢…

“你跑了你师傅不会责罚你吗?”

小郎君想了想道:“本来是要责罚的,可当时我就抱着师傅哭,师傅就心软了。”

华湄:………

抱着师傅哭?

她当时要是抱着师傅哭,不知道师傅会不会心软~

应该不会,师傅对她可是严厉得很。

华湄也因此放松了不少,她刚刚还怀疑包子是不是与她在同一个师门,可现在看来却是不像,师门规矩森严,断不会如此纵容。

“你呢,你杀过人吗?”苏弈宁随口问道。

而后便是长久的沉默。

苏弈宁抿紧了双唇,他问的有些多余,襄离那一次为了救他,她就杀了人,而且,很熟练。

“杀了许多。”

果然,他听到她轻飘飘的道。

苏弈宁将她又搂紧了些:“嗯。”

华湄眨眨眼,嗯是什么意思?

“别怕,杀就杀了,反正你杀的肯定都是坏人。”

华湄一怔,这是他第二次说别怕。

所以她刚刚到底表现出了多么害怕,他才会不停的安抚她。

“嗯”

她感觉她被他勒的快喘不过气了。

“那个,你要去沐浴吗?”

少年郎身子一僵,他这才觉得他们此时好像太过亲密了,苏弈宁脸色一红,连忙将人放在了地上起身朝门外而去:“我…我去沐浴。”

华湄瞧着他逃离的背影,过了良久才勾唇。

他会武功又如何,有秘密又如何。

他还是她的包子,不是吗。

只要不签和离书,他就永远是她的夫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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