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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水稻,等你去这一来回都要给那个东西吃完了!”苏弈宁

“那是麦子!所以我不是回来同你去赶了吗!”宋璟

“你吼什么吼啊,水稻麦子都分不清还好意思跟本公子吼!”苏弈宁

“你不也吼了吗!明明是你分不清!”宋璟

“你瞧瞧你这副样子,像个什么东西,还像个人吗,你父亲都认不出你来!”

“你又是个什么东西,你叫你父亲来认认,看能不能认出来!”

“我娘子就认出来了,你娘子都没有,拽什么拽!”

“你信不信我现在就去找个!”

“你去啊,找的也没我娘子好看!”

“你就是想打架是吧!”

“是又怎么样,来呀!本公子怕你啊!”

…………

等众人从这毫无营养的争吵回过神来后,两个泥坨坨已经滚到了一起,打架都没能堵住他们的嘴。

“我弄死你!”

“你敢弄死我,我父亲饶不了你!”

“我娘子是县主,官比你父亲大!”

“臭不要脸,不是天天闹和离吗!”

“你管我啊!”

陈大人正要吩咐人将人拉开,却被华湄抬手阻止了,气包子占了上风,不急。

宋寒想要上前去拉,可县主明显是不让他们动,只得看着自己儿子被压在地上猛揍。

直到底下的宋璟翻身占了上风时,华湄出了声:“还不将人拉开~”

陈大人:……

宋寒:………

偏心能不偏得这么明显吗?

将人拉起来后,两人还在拼命的往对方身上踹,直到一个被拉到宋寒身边,一个被拉到华湄身边,两个泥坨坨才算停了动作,死死的瞪着对方,可是连睫毛上都沾上了泥巴的怒视,真的没有半点杀伤力。

堂上安静了下来,见华湄似在沉思,没人敢开口,终于听到她问:“所以,那是水稻还是麦子?”

她听两人说的头头是道理直气壮,竟也有了几分好奇。

陈大人与宋寒一怔,合着沉默了那么久在思索这个?

见两人都不说话,华湄抬眸:“怎么?不是要解决问题,分出个对错吗?”

陈大人连忙点头:“是是是。”

边回答,边硬着头皮让人将外头的人传了进来,华湄这才注意到,外面有一对夫妻,看打扮应当是务农的百姓,就是不知是与那水稻麦子有关,还是与那头不知道是什么的黄色东西有关。

这对夫妻早在外头将里头的动静听了个完全,顿时有些哭笑不得,想进来解释,可是又不能擅闯公堂,里头都是贵人,也得罪不起。

见终于能进来了,那男人连忙道:“回大人,那不是水稻,也不是麦子,就是小民养的一种青草。”

那农妇接着道:“是啊,还有县马爷说的那头黄色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就是民妇家里养的大黄牛,那些草,就是专门来喂它的。”

接下来,堂上安静得可怕。

两个泥坨坨也不瞪着对方了,气势逐渐的蔫了下来,牛倒是听说过的,至少见过它的肉,可谁特么知道牛长成那样啊,那么丑。

过了许久,华湄道:“那么,他们这一身,又是怎么来的?”

那男人晓得眼前的人尊贵得很,当下也不敢隐瞒,连忙跪下道:“两位公子去赶大黄牛,可那黄牛的性子倔,将两位公子踢下了另一边的泥田里,两位公子便在里头打起来了。”

“县主赎罪,小民这就将大黄牛拉过来给两位公子赔罪。”这男人也是吓着了,完全没意识到自己说的将牛拉过来给人赔罪有多么荒唐。

那农妇也吓得颤颤巍巍的,不论起因为何,大黄牛将人踢下去是事实,这要是将贵人踢出了个好歹,可怎么得了啊。

堂上再次一片寂静,有胆子大的衙役实在忍不住,悄悄转过身笑去了,就连碧若都弯了唇角。

而两个惹事精,恨不得把头低到地底下去,刚刚有多霸气,现在就有多怂。

华湄觉的,这人若不是她夫君,要给他些颜面,她能当场笑个天昏地暗,踏个青还能同牛打一架,哦不是,被牛踢一脚,真是闻所未闻。

宋寒早已偏过了头,今儿外头天气还不错……

特么的不错个屁啊不错,老子真想把这玩意儿送人!

沉默了许久许久,终是华湄出声打破了平静:

“两位请起,这不是你们的错,反倒是两个小公子给你们添了麻烦,碧若,拿些银两,当作赔礼。”

碧若点头应下,好说歹说下。才让那对夫妻收下了,而后又听华湄道:“你们两个,可晓得错了?”

也不等他们回答,便又道:“若是晓得错了,便道个歉,你们胡闹不打紧,却误了人家的事。”

那对夫妻吓到连忙摇头说不用,我的天爷,一个县马爷,一个将军府的公子,不找他们的麻烦就不错了,哪里还敢要人家道歉。

苏弈宁这次倒乖觉,弯下腰道:“对不起。”

宋璟也随后道:“对不起。”

那对夫妻要不是碧若扶着,怕都已经跪了下去,急的不停摆手说使不得。

“他们做错了事,理当致歉,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华湄说完示意碧若将人送出去。

夫妻两又是一番致谢才颤巍巍的离开了,心里头却对这位县主敬佩极了,一路上还不停的夸县主温柔贤良,人美心善。

夫妻两的事解决完了,接下来便是这两个非要分出个对错的泥坨坨。

“你们两个,想怎么解决呢?”华湄好整以暇的道。

“是打一架分出个胜负,还是再骂一场?”

两个泥坨坨对视了一眼,没吭声。

刚刚在气头上不觉得,现在想起来真是丢人丢到家了,两人都恨不得原地消失。

陈大人此时连忙打着圆场道:“这也不是什么大事,两位公子都是一片好心。”虽然干的事蠢出了大唐:

“不如,都各自回去就算了?”

华湄没回答,只抬头看向苏弈宁:“夫君以为如何?”

苏弈宁头低的更低了,嘟囔了声:“嗯。”

那边宋璟在华湄的注视下也嗯了声。

华湄起身:“既然都同意了,便回去吧。”

宋寒自然没有意见,只是突然觉得自家这个刚刚白挨了一顿打~

“等过两日,本县主同县马爷亲自上门致歉。”

得了,本来心里头还有丝不痛快,这下全没了:“不敢不敢,该是下官携逆子上门致歉。”

华湄只道:“将军客气了,若无事本县主先行一步。”

宋寒抱拳:“县主请。”

华湄人还未出门,便同跟在她身旁的苏弈宁道:“夫君刚刚有句话说错了,妾身虽是县主,但并无官职,比不得将军。”

“不过,县主乃正二品,品阶上的确比将军要高些,下次记得别说岔了。”

宋寒再是大老粗,也晓得人家这是说给他听的,他伸手碰了碰陈大人:“县主是生气了?”

陈大人瞟了眼另一边装鸵鸟的小公子,缓缓道:“县主的姐夫是当今皇上,贵公子那句全家可是将皇上都包括在里头了呀。”

宋璟惊愕,这才意识到自己刚刚说了多大逆不道的话,骂皇上那可是要杀头的哇,小公子许是真被吓到了,嘴一憋:“父亲,救我。”

陈大人瞧着人都快要哭出来了,连忙道:“宋公子别急,看县主的态度并不想深究。”

宋寒也晓得人家并不是真的要计较,只怕是给自己提个醒而已,遂朝陈大人道了谢揪着宋璟的耳朵回了府:“狗东西,回去给老子跪祠堂!”

陈大人在身后叹了口气,其实吧这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两个小公子年轻气盛谁也不肯认输,才闹到府衙来争个输赢。

错嘛,两个公子一半一半,可是最后谁能占上风,就得拼靠山呐~~

很明显,苏小公子完胜。

呵…还闹和离,就这性子能娶到县主还不赶紧烧高香去。

马车里,苏弈宁难得的乖巧,双手搭在膝间动也不动,活像个小媳妇儿。

原本香气撩人的马车里,此时多了一团泥味儿,华湄直直盯着浑身是泥的小郎君,说好的洁癖呢…小崽子你是不是忘了你有洁癖……

突然想起了什么

华湄眉眼带笑唇角一弯:“你娘子都没有…夫君~有娘子是不是很了不起啊。”

怂包子低下了头。

“我娘子都将我认出来了…夫君是不是很骄傲啊。”

怂包子头又低了些。

“就算你找的也没我娘子好看……嗯~夫君是不是觉得妾身是最好看的娘子呢~”

怂包子头快要低到膝盖了。

“我娘子是县主,官比你爹大,看来夫君很会拿我的名头去唬人嘛…”

这次某包子倒是很快抬起头:“我没有。”说完又有些心虚的低下头:“就这一次。”

华湄笑弯了眼

小郎君满身狼狈,有幸没被泥糊上的耳朵尖还透着一层红晕,被华湄瞧在了眼底,到底没再取笑他。

外头的碧若瞧着跟个鸵鸟似的青衣,无声的叹口气:“姑爷胡闹,你怎么不劝着?”

青衣很是委屈:“我也劝不动啊,再说了,我也不认识那到底是水稻和麦子,也不晓得咋劝。”

碧若:………

过了好一会儿才道:“连牛也不认识?”

青衣摇头:“我自小就跟在公子身边,公子去哪我就去哪,公子都不认识,我自然也不认识。”

碧若再次沉默,其实,她也不认识……

“你这一身又是怎么来的?”

青衣低下头:“公子与宋公子被牛踢到了泥田后,我与成叶本是去拉的,结果公子他们就打起来了,我同成叶各为其主,拉着拉着,也打起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听说男主的名字有点出戏

我也觉得有点怪,哈哈~~~

男主的名字改成:苏弈宁

还有两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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