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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夫人瞧出两人眼里的错愕,心底冷冷一哼,现在倒知道怕了,刚刚做什么去了,就差没把罄竹院给她拆了!

“国有国法,家有家规,今日的事你们可认?”

两人朝周围望了眼,满屋狼藉,尤其是那琉璃渣子格外刺眼。

“认!”

“认!”

难得的一致出声,互相望了眼,又飞快转过头。

苏弈宁:看到这个女人就来气。

华湄:罚就罚吧,得了个玉佩也不亏。

大夫人盯着两人看了一会儿,到嘴的话转了个弯儿:“请家法。”

于妈妈青衣一惊同时出声:“夫人,使不得。”

底下一众丫头小厮也赶紧跪下求情:“大夫人开恩。”

华湄被她们吓了一跳,犹豫了片刻站起身非常不合时宜的道:“请家法是什么意思?”

所有人一怔,谁都没想到她会来这么一句,各个府里的家规虽说不尽相同,但这请家法却是大同小异,这位怎么跟从未听过一样。

国公府那么大的门第,要说没家法,可没人相信。

说起来这倒不能怪华湄,她自小就是被捧在手心里宠着的,且在长辈面前又乖觉,就算府里要罚谁也都是背着她的,生怕吓着这个娇娇儿,她自然就不会晓得这请家法意味着什么。

再说了,她整日一门心思瞒着府里人学武,也没那个空闲去闯祸到需要请家法的地步,最多也是打打手板心,罚下来连手心都没红的那种。

大夫人挑了挑眉,还真是盛宠的贵女。

一时间没人敢出声解释,倒是苏弈宁没好气的回了她:“打板子。”

华湄眨眨眼,往他身边凑了凑:“打哪里?”

苏弈宁眉头一皱,挨他这么近做什么,看不出来他还在生气吗,可是对上这女人湿漉漉的眼睛,甚是粗俗的哼了声:“屁股。”

反正他都习惯了,若是屁股能长茧,估计都得手掌那么厚了。

华湄下意识一抖,她莫名觉得屁股疼是什么道理。

四个丫头吓得惊慌失措,姑娘自小受过最大的责罚不过是打手心,且也是轻飘飘的,板子还没打下来,姑娘眼泪就出来了,最后都是不重不轻的不了了之,哪曾真正挨过板子。

碧若正要出声,便被华湄背在身后的手势阻止了,只得憋了回去,很快她就反应了过来,当下便正了脸色,一派云淡风轻。

碧若没吭声,其他几个丫头自然也都安静的站着。

果然,只听大夫人漫不经心的道:“县主有封号在身,家法就免了,罚抄家规三十遍。”

一众丫头小厮松了口气,却又听大夫人道:“但此事因五公子而起,罚家法三十,抄家规三十遍。”

众人一惊再次出声:“请大夫人开恩。”

青衣连忙跪下:“求夫人开恩。”家法三十,公子又得躺好些日子。

虽然公子自个儿是挨习惯了,但他还是心疼。

然而大夫人丝毫不为所动,就连于妈妈都没劝动。

华湄眨眨眼,打屁股,三十?

她上下打量了小郎君,这细皮嫩肉的,打三十还不得皮开肉绽的。

可正主儿怎么一点都不着急,周围的人跪了一地,他面色都未变一下,好像打的不是他一样。

莫非,是被打习惯了?

华湄挑了挑眉,她的人谁都动不得,他母亲都不行:“母亲,夫妻本为一体,母亲要罚夫君,理当让湄儿一同受罚。”

众人一愣,心中动容,县主真是义薄云天,有情有义。

苏弈宁转头看着她,一副见了鬼的样子,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回过神凑近她道:“你有没有被打过屁股?”

华湄摇头:“没有。”

苏弈宁很是不屑的嗤笑一声:“那你还敢与本公子同罚,得了吧你,就你那小身板儿,没几下就扛不住了,本公子早就挨习惯了。”

他虽然讨厌这个女人,可他是个男人,若让一个女人因他被打屁股,他面子都要丢光了。

华湄眯了眯眼,果然是被打习惯了,不过还真是个傻包子。

她是皇上亲封县主,又是圣旨赐婚,就算犯了天大的错,也是要呈到御前请求皇上发落,哪怕进了大狱,没有皇上的旨意,就没人敢碰她一根手指头,母亲又怎么可能会打她。

不过倒还算他有点良心,没说出让她一起挨板子的话。

大夫人抬了抬眼皮子,瞧了眼那不开窍的儿子,叹了口气:“罢了,这回便算了,下不为例,回去各抄三十遍家规。”

高高拿起,轻轻放下,在华湄意料之中,她微微屈膝:“谢母亲。”

苏弈宁一愣:这就不打了?

“行了,都回去吧。”大夫人挥挥手,懒得再看这乱七八糟的大堂,搀着于妈妈的手离开了。

板子没挨成,苏弈宁心里也并没有多大起伏,比起抄家规,他更愿意挨板子。

苏弈宁连个眼神都没甩给华湄,就转过身拽了一把青衣咬牙切齿的道:“回去给本公子挑水,挑不满十桶不准吃饭!不准睡觉!”

敢拆他的台,活腻歪了!

明明是来找这个女人算账的,结果反倒成了他的不是。

不仅要抄三十遍家规。

还损失了陪他六年的温玉!

气,太气了。

“二十桶!一滴都不能少!”

青衣苦哈哈的跟在他后头搭聋着脑袋,他做错什么了吗~

月婳浅笑看了眼手里的衣裳鞋子,赶紧一股脑儿的塞到了青衣怀里。

华湄冷冷一笑,果然是个小崽子,年纪小脑袋不会转弯,没法指望他能看出她在给他求情。

转头对上满地的琉璃渣子又是一阵头疼,走出罄竹院后,才对着碧若道:“去找找有没有相同的瓶子。”

碧若:“是。”

大夫人回到寝房后,于妈妈才道:“夫人,您刚刚是故意说要罚公子的?”

大夫人勾唇:“县主能为宁儿求情,说明对宁儿有几分情意。”随后她又道:“于妈妈,你说,这是不是叫一物降一物。”

宁儿蛮横跋扈这么多年,这还是第一次见他吃了个暗亏。

于妈妈也笑道:“公子年纪小,哪里是县主的对手。”

大夫人没好气道:“宁儿脸上那印子,一看就知是怎么来的,若真是因为宁儿酒后冒犯而致,她何必一大早心虚的往我这儿躲,这傻小子倒好,直接将那块贴身温玉给了人家。”

“夫人可是心疼了?”于妈妈给她捏着肩打趣道。

“心疼倒不至于,有个人能制得住他也是好事。”她心疼的是琉璃瓶,放了十多年,这才嫁进来第二天,就给她砸了。

“虽说公子常日在外头混,看似放荡不羁,可却从未沾过荤腥,府里又只有四小姐一个女儿家,两人相处的时间也不多,这姑娘家一哭,公子哪里会懂怎么应付,还不就掏心窝子给人赔礼道歉了。”于妈妈道。

大夫人点头:“宁儿混是混了点儿,可在这方便还是有分寸,否则腿都给他打折。”

于妈妈笑道:“夫人舍得?公子那细皮嫩肉的,捏一捏都得留印子。”

大夫人轻笑:“那自是舍不得。”

宁儿模样生的好,幼时她没少捏,偏这孩子皮肤细嫩,下手狠了准要留印子。

所以她第一眼看到宁儿脸上那熟悉的手指印,便晓得那是怎么来的了。

再说了,有谁见过一个姑娘家生气了去捏脸的,难道不如一个巴掌来的痛快?

于妈妈道:“也得亏我们心知肚明,否则还真的就信了县主。”

大夫人不置可否,还未说什么,便见有丫头前来禀报:“夫人,三公子求见。”。

大夫人闻言脸色一沉:“他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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