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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1、第 61 章(1 / 1)

沈娥也是个奇人,脑中所想,不能以常人的思维揣测。

沈妧以为她想效仿娥皇女英,却不想她惦记的竟然是秦昇的左膀右臂之一,楚久。

简直是荒唐。

“你和楚侍卫,你们是如何认识的?”

“秦表哥前段时间来沈家频繁,他作为秦表哥的贴身侍卫,不也经常出现在沈家,我认识他不奇怪啊!”

你一个闺阁女子,不好好在房间里呆着,跑出来见外男,你还有理了。

沈妧简直对沈娥无语了,大伯母若是知晓了,还不得气到吐血。

崔氏偏宠沈娥,一直想将她留在身边,哪里舍得让她远嫁。

再说了,“楚侍卫是什么意思?也和你一样?”

楚久家里在南平也是大户,祖上出了好几个大官,很是看重家风声誉,大伯如今还在牢里蹲着,就算崔氏态度松软,楚家也未必愿意。

提到楚久,沈娥又是甜蜜又是忧伤:“我觉得他是欢喜我的,只是顾及着秦表哥,不敢表露,每每见了我就躲,可见他是心虚的。”

见了就躲?

那不就是没意思么?甚至可以说是反感?

怎么到了沈娥这里就是人家害羞呢?

沈妧也是服了这个姐姐。

“你就没想过,楚侍卫或许已经定了亲,他和他主子差不多大,这个年纪的男子,没成亲也快了。”

秦昇已经是晚的了。

这话犹如当头一棒,沈娥娇羞的表情变了变,有些煞白:“不,不可能,楚侍卫常年跟在秦表哥身边,哪有闲工夫谈婚论嫁。”

“那你问过他没?你了解他不?就因为遇到过几次,你就倾心相许?可有想过他是什么样的人,凶不凶,会不会打女人?”

沈妧对楚久印象平平,不如尤不弃,她也看得出楚久似乎对她有意见,表面恭敬,礼数上挑不出错,但心里怎么想的那就不好说了。

人家毕竟跟随秦昇多年,忠心耿耿,她也不能小心眼地针对他,但此时情况特殊,为了打消沈娥荒唐的念头,沈妧不得不稍微贬低一下楚久了。

楚久既然躲着沈娥,那就说明他对沈娥没意思,她这也是在帮他。

沈妧连番发问,说得沈娥一愣一愣。

楚久是什么样的人?

她真没好好想过。

第一眼看到他,就觉得他很有男子气概,她哥哥跟他比起来,弱到不行,她父亲更是长期浸淫在酒色中,楚久轻轻一拳就能将他打倒。

沈娥一直很仰慕四叔,楚久就像年轻时的四叔,嫁给这样的男人应该很幸福,因为他会用他那健壮宽阔的胸膛护住她风雨不侵。

之前逃难的经历,不仅让沈娅性情大变,也在沈娥心中留下了难以磨灭的印记。

以前她也和世间大多女子一样,想嫁才高八斗满腹经纶的书生,譬如容表哥那种,而现在她只想嫁孔武有力,在危难中能够保护她的武将。

沈娥的表情变幻看在沈妧眼里,像是极为痛苦的挣扎,难得看中了一块肥肉,吃不到,好难过。

“你若想找楚久这类型的,皖城或者附近州县的年轻武将里也不是没有,你若觉得自己去找不合适,那就去求你母亲,要她托二叔帮你留意,或者捎信给四叔,他人脉更广,应该有合适的人选。”

沈妧提到沈恒,沈娥动摇了,四叔做事向来可靠,他相中的人肯定不会比楚久差。

“我,我再回去想想。”

一犹豫,语气也变了,不确定了。

“这件事你别告诉任何人,你我母亲也不行,你要是泄露了,就是小狗汪汪叫。”

沈娥并非完全粗线条,她也是要名声的,之前认定了楚久,才会豁出去了,找沈妧道明心迹,如今动摇了,人也得矜持起来,不能有一点不好的传言传出去影响她找如意郎君。

沈娥虽然性格跟崔氏不同,为人方面却继承了崔氏的特点,那就是不吃亏。

之所以找上沈妧,因为沈妧是秦昇未过门的妻子,由她说项,让秦昇跟楚久谈,楚久看在主子的面上,也不会不答应。

可若连沈妧都不支持不看好,沈娥就得重新考量了。

毕竟她和楚久确实没有单独接触过,她只看他一身英武便动了心,却不想楚久对她又是个什么想法。

女儿院里的动静传到姚氏耳中,并未像往常那样一探究竟,依然端坐桌前抄写佛经,修身养性。

即将出嫁的大姑娘,该有自己的决断了,不然到了夫家如何主持中馈,一家主母,不是那么好当的。

朱氏时刻关注三房的动静,听闻沈娅和沈娥先后去找了沈妧,心情也是复杂难言。

要说沈娥趋炎附势,岂不是把自己女儿也骂上了。

还有公主那里,去之前反复提醒自己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可一面对公主那和蔼可亲的笑颜,宛如贵宾的款待,朱氏一时麻痹大意,不小心就说漏了嘴。

容峥最开始想纳沈妧为妾,她也是从老太太那里偷听到的,谁也不敢告诉。

沈妧命好,遇到了愿意娶她做正妻的秦昇,容峥心愿落空,或许是不甘心,才换成了沈娆。

这两个丫头在姐妹里容色最好,可见容峥也是个以貌取人的俗人,亏她曾经动过心想将女儿许给他,可算看走眼了。

容峥打算纳沈娆为妾这事,公主有所耳闻,毕竟在她和容峥成亲之前,也没得错挑,但容峥最开始想娶的是沈妧,这个她万万没想到,要不是从朱氏嘴里套出了话,容峥恐怕要瞒她一辈子。

所以,娶不到最美那个,就找个美貌相差无几的替代品。

驸马,你是这样想的吗?

早知道,还不如不叫朱氏上门。

谁晓得容峥心里的人是沈妧,惠宜公主对着她也不得不低头唤一声堂嫂。

惠宜揪进了绣帕,内心犹如油火上烹烧。

那沈妧何德何能,一个卑微失怙女,勾上了堂兄,竟连驸马也不放过。

“公主,您可得想开点,沈六姑娘很快就是郡公夫人,皇上年前又开了宗祠,将秦郡公的名讳重新写回到玉牒上,她嫁过去就是实实在在的皇家人了,哪怕心里不舒坦,面上也要装一装。”

李氏看碟下菜,驸马再富贵那也只是个臣子,如今平步青云,还不是因为娶了公主,而公主最大的依仗是娘家人,秦昇重新得势,太皇太后和皇上都看重他,那就不能得罪。

“奶娘,你先下去,我想一个人静静。”

这静一静的结果就是,沈妧大婚前三天,公主托府里管事捎信过来,说是按照驸马和沈家的约定,迎沈娆过门。

即便是良妾,也不过一顶轿子从侧门入,当晚摆几桌酒席庆祝一下,早晨知会一声,到了傍晚就遣人来接。

可公主早不接晚不接,偏偏选在沈妧成亲前,这就有点膈应人了。

因为这事,沈府后院难得再次热闹起来,几个儿媳齐聚老太太屋里,姚氏平时不争不抢,但这回实在气不过,寸步不让:“若是真的有心,为何不选个好日子,正正经经将人迎进门,突然找上门,说接就接,当我们沈家是打秋风的吗?沈家姑娘是嫁不出去了,还是怎么回事?要靠他们来接济?”

姚氏原本就不看好沈娆给容峥做妾,如今这日子撞得闹心,更加不赞同了。

“又不是撞了六丫头的正日子,提前两日接走,能碍到六丫头什么,她不照样风风光光大嫁。”

崔氏是无所谓的,一个庶女,嫁谁不是嫁,许给容峥做妾,还省了她一笔嫁妆呢。

“大嫂但凡对五丫头有一丝一毫的怜惜,也说不出这种诛心的话。”

姚氏其实战斗力很强,她只是懒得争论,可一旦争起来,崔氏不是她的对手。

这不就一句话说得崔氏面红耳赤,嗫嚅嘴唇,恨恨瞪着姚氏。

“大嫂为五丫头的亲事烦好久了,容峥迟迟不娶,不给个答复,五丫头也不好找别的人家,如今容峥终于表态了,还是早早送过去吧,省得他又反悔。”

朱氏话是这么说,其实没多少底气,公主这么做,估计和她爆的料有关,她心里也虚着呢。

“就是,你没有庶女,体会不到我的心情,我是做好了没人夸,稍微怠慢了,便有人指着鼻子骂我嫡母不慈,我又何尝不难过,五丫头和容峥的亲事是老爷还在家中时便定下来的,我按老爷的意思去做,错了吗?母亲,您来评评,是不是这么个理?”

崔氏讲不过姚氏,转向老太太讨同情。

是这么个理,但时间不对。

就不能等个几日,等六丫头出嫁了。

老太太眉头微皱,觉得这公主办事确实不地道。

“这事我自有定夺,你们先回去,崔氏,没有我的通知,你不可轻举妄动。”

老太太若不这么特意提一句,崔氏估计回去以后便一顶轿子将沈娆送到容峥府上了。

老太太思来想去,猜测容峥是不是并不知情,公主打算先斩后奏,贤惠大度的主母,主动替夫婿迎娶心仪的小妾。

这么一想,老太太直接叫管事去知府衙门寻容峥,当他已经知道这事,试探着能不能缓几日,等六丫头的婚事办了再来商量,她沈家的女儿,即便做妾也不能这么火急火燎,赶趟似的。

容峥闻言当即脸色黑了,强忍着怒意道:“是我草率了,思虑不周,你回去告知老夫人,就说过几日我亲自去沈家拜访老夫人,商讨迎娶五小姐为贵妾的事。”

容峥这番表态,明显在打公主的脸,当夜他更是歇在了府衙,留公主独守空房。

惠宜的脸色已经不能用难看来形容了。

“他竟然为了沈家人,一点面子也不给我,我好意为他纳美妾,哪里错了?谁家主母有我这么贤惠?”

李氏不敢说主子不对,只能委婉道:“您当然贤惠,只是急了点,驸马本就清高,要面子,您缓几日不就没事了。”

缓几日?

可她就是不想缓。

凭什么他们如意,只有她一人不高兴。

当夜,秦昇遣人送来一个匣子,说是特意为公主准备的,要她亲自过目。

惠宜以为秦昇这是息事宁人,存心安抚自己,心情稍微好转。

却不想匣子一打开,惠宜看清里头物件,双眼圆瞪,当场吐了出来,浑身发抖。

李氏看了也是心悸,吓得直挥手:“赶紧拿下去扔了。”

一条血淋淋的猪舌头。

这是暗指公主多话,蠢笨如猪。

也亏秦郡公想得出来,心太狠了。

惠宜再也承受不住,一声哭了起来:“为何男人都这般肤浅,皇兄是,驸马也是,我倒要看看,他们沈家能够风光到何时。”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就婚了,婚了,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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