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瑶把温水放在林鸢手边。
“谢谢。”林鸢从兜里拿出止疼片，就着温水吞下。
徐瑶知道她再怎么劝眼前这个17岁的女孩子都不会奏效，索性去储物柜里拿了个毛毯给女生。
凌晨五点，林鸢把做好的策划书扔到办公桌上。
她感觉自己马上就要被累傻，全身瘫在沙发上。
“瑶姐，你看这个，不出意外，今天上午按照这个走势，”林鸢指着投影仪下的幕布上的实时股票走势道，“在12点可能会彻底跌停，所以我们新方案在上午11点发布。11点前用公司内部流转资金把那些抛售出去的股份都转手回购。”
徐瑶听完完自顾自的道，像是在感叹：“公司里老一辈子的人变了心，一心为钱，两年，有多少人背后都开了新的外贸公司，拿着我hxp维持避免破产的钱，去养自己的公司。”
一旁的林鸢又点了颗烟，盯着吐出的烟卷发呆。
黎明的破晓驱散暗夜，曙光越过地平线，抛出好看的弧度，清早的薄雾代替繁星点点。
林鸢是赶在育泽5点50的早自习回去的。
下车的时候，徐瑶看林鸢的脸色苍白，不由得担心道：“阿鸢，今天请个假得了，别去了！你这样我也不放心。”
“我今天二模，考完了，我就请假歇一天。我没事，放心吧。怎么也能把试考完。”林鸢捧着杯热咖啡，趴在车窗上，试图用秋风和咖啡兴奋已经到了极限的身体。
徐瑶无声叹了口气，加快了速度，想着早点到还能让她多休息一会儿。
育泽以前分考场都是按照考试名次安排的从一考场到20考场，可这次为了更贴近高考，直接随机分配。
林鸢是12考场一号，靠门的位置。
考场里有挺多20班的同学，还有昨天向她表白失败的张北寒。
张北寒是整个考场最后进场的，男生踩着预备铃，手里只拿着一个涂卡铅笔，有一搭无一搭的进了教室。
不得不承认，男生挺帅的，尤其是特有的立体眉骨。
他的位置在第二列，第三排。
“兄弟，往后点，我吨位大，进不去。”看着让人闹心的座位距离，张北寒还算有礼貌的对后桌的男生道。
“……”男生默默挪出了一大截地方，直到桌檐都卡到腿了才停下来！
张北寒从外套兜里掏出让走读生带的包子，刚要吃，就看见靠门的林鸢，脸色苍白地翻着复习题，一手搭在小腹上。
“干嘛？”林鸢面无表情地抬头看把包子扔在自己桌子上的男生。
“早饭，给你的。”
“谢谢，不用。”
“你没事吧。”张北寒对上女生没什么血色的脸颊，关心道。
“没事。”
以往考试涂完选择题就睡觉的男人，今天出奇的没睡。盯着右前方的女生盯了一节课，他有一种预感，总感觉女生下一秒就会晕倒。
“铃铃铃！请同学们停止作答，请监考老师……”两个半小时的文考试终于结束，林鸢觉得再多一分钟，她都有可能交代在这儿。
林鸢交完试卷，站起身正准备出教室，一阵眩晕，阖眸间，眼前一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