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杯茶,确实挺好的。”刀无泪又喝了自己的茶杯中的茶水。
橙橙也是心痒难耐便尝了一口,确实是花茶飘香而迷人醉的感觉。
这时候,阳霜雀端来了早餐中的面包,闻着也是浓浓的奶香味。
“橙橙,来。”熊霸天给她切了面包片,还抹上黄油。
看着就很好吃的模样,可一品尝就感到磨牙,面包中是有颗粒状的,橙橙为了顾及大家的情面就咽了下去。
“几位,这是粥。”
阳霜雀这次没有再手抖了,直接端上一盆粥,以及三个小碗和粥勺。
雪白的粥面洒着绿绿的葱花,看着就喜人,熊霸天刚刚有尝过面包的滋味,这一次,便交给他先尝了……咳咳咳,好咸啊。
“怎么了?”橙橙看熊霸天猛地喝水,便自发尝了一口粥,就他的那碗粥。
咳咳……
“有问题?”刀无泪伸出手来,想要碰那盆粥。
粥冒着热气,刀无泪就这么随意摸索,很容易被烫伤的,橙橙顿时拉住他。
有种无法言说的尴尬在弥漫开来……
“有问题?”刀无泪继续重复之前的话题。
“没……没……没……挺好的。”
知道自己是情急之下,但也明白不当如此,橙橙低着头,将那盆粥拉开。
“几位,这是葱面饼,可以用来配清粥。”
阳霜雀再度端来一盘相貌极好的早点请他们享用,问题是没放盐巴。
“好了,不用再上来了,我自己弄。”橙橙真心是生气了。
“哎——”
阳霜雀充当拦路虎,直接将橙橙拒之门外。
“别拦着我啊。”橙橙是生气他们如此糟蹋食材。
“不是旅馆员工,那就是闲人免进,这里可是厨房重地。”阳霜雀说。
“谁说我不是旅馆员工了,我就是来应聘厨师岗位的,我现在就过来上班,有问题?”橙橙瞪大了眼睛。
唯有为了所爱,方才能突破极限,办成之前难以成功之事和不敢行之事。
“是吗?我怎么没有接到通知呢?”阳霜雀点开腕表。
“我就是现在答应的,不成吗?”橙橙单手叉左腰,右手拿锅铲。
气势汹汹的,感觉是要与阳霜雀拼命那样,连本命武器都拿出来了。
“橙橙……”熊霸天过去厨房门口,她刚刚真心跑得过快了,道:“这里可不是在我们那里,注意点影响,橙橙,哎,橙橙……”
没能管住她,橙橙也是厉害了,不过仅仅是因为所爱而所敢行也。
“我现在给你机会,要不让我进去厨房做饭,要不然,我打趴了你。”
眼睛瞬间就变成橙色的,那就是橙橙名字的由来,不止是因为她喜欢橙色。
“阳霜雀,你让开,橙橙是旅馆员工,不要挡住她上班的路线。”
刀无泪是在看戏过瘾了才说话的,别当我不清楚啊!!!
问题不在于刀无泪,而是橙橙的怒气值难以消除,她就是如此,面对所爱就奋不顾身,谁都拦不住,尤其刚刚吃过难吃到极点却卖相好看的食物的时候,她就更加无法克制自己的火气,一定得要爆发出来才可以。
“好吧,无泪都这么说了,那我就知道你了,不过你……”
好吧,真是一招请君入瓮而瓮中捉鳖的好戏码,心累了。
“她是我的妻子,我是她的夫君,我们是一体的,不会分开的。”
熊霸天拦住橙橙的肩膀,与她同进同退,躲在门后窥视的林夕顿时羡慕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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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是橙橙,大家今晚都变身饕餮,享用无比美味的饭菜,也不是说林夕弄得就差了,只不过是术业有专攻,她也有她的好处,就是没办法与橙橙的厨艺相比较,若是强行比较的话,实在是输的一败涂地。
“也就是她这么的天真,才能验证你的无邪是有多么的邪恶了。”
阿和端着一杯酒,他今夜想要喝杯酒来解解闷,就是没有由来的那种,却又是想喝而不敢喝醉的情绪憋在心中,看什么都烦躁了。
“他们若是没有想要留下的意思,就是我激将法使了千百遍,也是失效的。”
“我以前怎么就没发现你喜欢往自己脸上贴金呢?”
“喝得急,也不代表醉得快。”刀无泪给他酒瓶。
“什么意思啊?”
“明知故问嘛!”
阿和没有接过它,就是不想接,没有什么为什么,偏偏嘴巴管不住,道:“少在这里打哑谜,我还不清楚你的德行,有事就说吧。”
酒瓶塞进阿和的手中,是一瓶有价无市的昂贵名酒,便是他也不能得到的好酒,刀无泪就这么随意送过来了,到底是什么意思。
“莫不是正如谷姜所言的那样,你打算退居二线,让我们给你挡枪扛炮吧。”
“我说过,不能有福同享,也得要有难同当。”刀无泪双手叠加在阳台,面对看似波澜不惊却又暗潮涌动的旅馆,他心情也是不好的。
“今晚是玩悲伤路线?”阿和将酒收到物戒中。
鸟叫不一定虫鸣,但虫鸣起了,鸟叫也不远了,不正是应景。
“是在担心他们吗?”阿和回了头,餐厅里的它们可真是玩得开心吃得痛快喝得爽,一副没有世界末日快要到来的暴风雨前的宁静的担忧。
“如果我还是那个我,不是现在的自己,或许不会有这样的机会让你们聚在一起,可我如今就是这样的我了,若是没有办法恢复了,我希望,你能带他们离开,再重新开始。”
他没有身处黑暗,心却如黑暗,说出来的话就是一股颓丧气息,阿和不喜欢。
“还真是多愁善感,哪里能到达这样的地步,而且你不是一直有信心,觉得做自己是最好的,不畏惧全世界的恶魔?”
“恶魔又不是真的恶魔,就是旁人给我整的外号,看起来很可怕而已。”
“但你也不能觉得自己就不是那样的凶残者,一切的磨难都是暂时的。”
话题好像是聊不下去了,真的,聊不下去了,实在是太难受了。
“好了,走吧,他们在等我们进去了。”阿和转移了话题。
“既然收了我的东西,那你就得给我办事了,说好了,别忘了。”
刀无泪向他招手,阿和便皱眉,走了的步子又倒退回来,正视他,用不可反驳之语,说:“你是真的眼瞎了?还是心盲了?或是干脆装死呢?”
“哪有啊,我一直如此。”刀无泪微笑。
见他笑,惨白惨白的,阿和便难受。
一切,就像是风筝,看着是在手中的,但牵线永远是脆弱的,不过是感觉在而已,一旦有了风,有了浪,很容易就断了线,可能再也找不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