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一种保护她的形式来面对刀无泪的,要不是他眼疾手快,在飞脚出去之前,收住了。
“喂,你怎么躲在这里了呢?”阳霜雀为险些就给他一脚而感到担忧。
“谁躲在这里了,这里本就是我的秘密基地,是你们擅自进来的。”
“可你骗了我,还说来散步,一看这脸色……”阳霜雀寻着他嗅了一圈,忽而就拉起刀无泪的衣袖,也就是割脉的那只手,说:“你受伤了啊。”
“刀先生?”林夕很紧张,尽管之前曾经说过的,不要为了他而担忧过多,可见到那衣袖都是血,她也闻见了血腥味,顿时就失了神魂。
“怎么不是别人的血呢?”刀无泪调侃着他们,其目的不就是为了转移目标。
“怎么可能会是别人的,这里除了我们仨,哪里还能有其他的人,除非……”
阳霜雀又开始嗅味,试图寻出多余的气息,不过这里的味道有些杂,便是他们的味道也是很难找到的,他觉得不是自己出了问题,有关于这一方面,他始终是最有自信的,便问刀无泪是为什么。
“想了解?”刀无泪给他们卖了关子,就是不想直接告诉他们。
怎么可能不想知道呢,唯有清楚自己的缺点才能保证日后有所进步啊。
“如果你们都想要知道这里是干什么用的,很简单,一个月之内保持第一区域的安全性,只要你们能够达标了,我就告诉你们,怎么样?”
竟然还学会了迂回路线,实在是太讨厌了吧。
“阿夕,你觉得呢?”阳霜雀回头问她。
经过简短的相处之后,林夕懂得阳霜雀是那种不轻易服输之人,在他的心目当中,唯有实力比自己强的,而且还得是那种懂讲道理的,才能说服他。
正好,刀无泪,是两样都占了。
就是刀无泪的道理从不是用话来讲的,是用实际行动来表示的,即便有些人说他满嘴瞎话贪图牟利残暴不仁,但她心里是明白的,一切不过是他为自己精心设置的伪装,其目的,不就是为了麻痹敌人吗。
“好,我们可以打这个赌。”林夕同意了。
“成交,千万不要后悔啊。”刀无泪浅浅勾起了嘴角。
他今晚的心情似乎格外的好,是因为散步的原因吗?
林夕很想与他漫步在林中,享受着只有夜间才有的宁静,蝉鸣之间带着沙沙的响动,不清楚是谁弄出来的动静,总而言之,跟谁散步才是最重要的。
刀无泪收了微笑,非常突然的举动,猛地,拉开阳霜雀。
“刀无泪!!!”
火焰,原本就是绚丽夺目的,又因夜间的黑暗而美丽,偏偏越是好看的事物,越是可能隐藏着危险,现在也是如此的。
林夕没有想过会是这样的情况,看着刀无泪被击中,一团火焰的美丽在眼前绽放,就在他胸膛的位置,以及一口血,血溅五步的那种。
是因为觉得火焰不够刺激,所以,又要他吐上血来才可以的吗?
“刀无泪,你怎么样了?”阳霜雀过去扶他,顺便熄灭胸口的火焰。
芜凰域的火焰都没有无间冥火强悍,但前提是修行者的能力要够强才行。
阳霜雀便是那种天赋极强的天才,这股火焰看似很彪悍,但在他的手中也是如同听话的狗狗,任由着他摆布了。
“是谁?”阳霜雀因自己竟未发现有袭击之事,又因刀无泪为了救他而受伤的问题而感到自责,他有史以来第一次觉得自己真的没用了。
“咳……”刀无泪又是吐出几口血来,每一口,都有灼烧感。
“你别说话了,我给你治疗。”阳霜雀要伸手抽出融进刀无泪体内的火焰。
“不……”刀无泪实在是没力气跟他对话了,胸口闷闷的,但不痛。
“刀无泪,我一定要救你才可以……阿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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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想来阻止你救刀先生,我只是想让你看清楚情况,这里是什么地方,在这样中间空闲而周边全是遮挡物的地方,我们是很容易受到袭击的。”
林夕是在为他们的性命安全着想,如果阳霜雀能够明白的话,那就是最好不过了,怕就怕他一时意气用事了,给自己惹来无穷无尽的麻烦。
“那我们先回旅馆?”阳霜雀是压制了愤怒,鼻子都跟着大喘气了。
“好,我们先回旅馆里边去。”林夕抬起头。
刚刚就想给旅馆发送警告,结果发现域网的信号没了,不是那种差,是彻底没用了,信息便发送失败了,如果是这样的话,那边还安全吗?
“阿雀,我们不要走正道,还记得刚刚来时的路径吗?”
“没问题,交给我。”阳霜雀明白她所说的是什么,自然就能办到了。
刀无泪一直在咳嗽中呼吸着,林夕见状都怕他突然受不住,直接死了。
“刀先生,你撑住。”林夕只能用这样的方式来分散刀无泪的注意力,心中便责怪自己没有学过医术,要不然可以为他缓解痛苦,也免得他如此难受。
“我不……咳咳咳……”
一说话,气都喘不均匀了,阳霜雀便让他少说话。
背着他,阳霜雀能够感觉到刀无泪体内的火气,顺着血液在经脉中游走,时常是横冲直撞的,不管不顾的那种,真是可惜没有找到敌方。
阳霜雀为了等着林夕而放缓步调,这样对刀无泪来说是一种折磨。
“阿雀,你先带刀先生回书房,不用管我了,先走吧。”
“不可以……咳咳咳……”刀无泪拉住林夕。
“刀先生?”
“阳霜雀,林夕,我命令你们,现在就开始保护自己,不准管我的死后。”
“滚蛋。”
阳霜雀还没有这么暴跳如雷过,真是让刀无泪的这句话给气死了。
“刀先生,请不要这么说话,我们是不可能这样的。”林夕也反对。
就是,他们是一体的,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哪里能这么轻易放弃他的性命。
前边就是旅馆了,阳霜雀看到草坪外的灯光,那就是希望。
“阳霜雀。”
“啊?”
少有被林夕喊大名,阳霜雀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纯粹是听见声音才这样的。
条件反射。
“我想我们先不要从正门走,还是溜进去的吧,刀先生?”
“好……”刀无泪随即指了方向。
阳霜雀背着刀无泪,他看不见,林夕便根据刀无泪的指向给他引路。
在栅栏五米之外,刀无泪指了一棵树,连续三次了,林夕才敢确定那是路。
正要走,林夕竟拉住了阳霜雀。
“怎么了?”阳霜雀问她,明明就要进去了。
“刀先生,阿雀上次不是送你一串红绳,怎么不在手上了,掉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