搭手探脉搏只需一边,琥珀非要双手齐上,姬娘娘虽未发声呵斥,可在被捏手心时,微微颤抖了,似是要抽回手掌,此举如绒毛掠过心头,令他兴奋难耐,道:“姬娘娘,这可是内伤,有些重了,不晓得能否凑近观其色,也好对症下药。”
“这……不大方便吧?”姬娘娘抽回了手,无意间,小指滑过琥珀的手心。
如静电,通流全身,琥珀便忍不住动手掀起红纱,姬娘娘急得又咳了几声。
“姬娘娘,别动气,我不过是想要看你伤势罢了,别着急,我这就为你……”
琥珀入了帘后,不过三秒,连呼救命,可堂下的仨人却已眼神呆滞,哪管他之死活,而野兽男则倒地抽搐,口吐白沫的不省人事,无法救主了。
“狗东西,还想占便宜,好在修为不错,正好能为我所用,也算是死得其所。”姬娘娘说时,丢出一具没血肉的干尸于地上。
三名暗卫出现,两位带走干尸,一位留在原地,问道:“姬娘娘,爵宗峰与这只狗该如何处置?会不会耽误破墓一事?现在还少了鸿瑭瑭,怕是麻烦了。”
“怕什么,没了他们也能破墓,不过是耽误些许时间而已,本来不想动手的,竟敢色胆包天,我不杀了他们,难道等他们占便宜不成,通通丢进炉中炼成灵丹,至于鸿瑭瑭,一丫头片子,仗着地道避了我千年,但又能如何,如今我玄女功将成,待圆满之日便是破墓之时,她到时候也是我的囊中物,哈哈——”
“那今晚……”
“让他们准备就绪,我要让世间知晓姬晟殿之名,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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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晟殿走廊处
刀无泪隐身于廊下,正气凝神偷听朝圣堂中的动静,可惜不能偷看,怕灵力波动过强将引起警戒,但所知破墓、地道、鸿瑭瑭这些关键词,倒是还有用。
“什么人!!!”
一声呵斥暴如雷,惊得周边全向剑尖所指之处望来,正是他所站之处,何故?
风起便叶落,他佁然不动,无意间,落叶挂肩头,反因隐身而有了破绽!
刀无泪明白之后,剑尖已刺来,仅余三厘米,麻烦了,打草惊蛇了,虽说反击很容易,却也暴露身份,倒不如避其锋芒,日后全歼方为上上之策。
打定主意之前,身体就先意识躲过了剑尖的刺中,同时,落叶滑落肩头。
剑直冲廊外,不见血,对方便知没击中,心中便后悔为何要喊,这不是在提醒敌人躲避,但转手,剑刃向左边划去。
剑意凛冽,是杀招,是下意识的防备,也是最可怕的攻击。
刀无泪弹指,铛,剑落地,又趁其不备,丢出烟雾弹,一声爆,白雾乍起,借着它,遮掩了撤退方向,但又该退往何处?
这时候,应当已经有人发现他不在珞瑛居了,厨房更是回不去……痛!
心绞痛,又发作了,隐身是没法用了,好在这里较为偏僻……乌鸦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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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晟殿后花园
刀无泪刚刚躲在花圃中,一帮侍从就提着花篮过来,七八人的队伍,拿着剪刀开始剪花,五六分钟后,其中一名颇有向自己靠近的态势。
滅魂在手,刀无泪静候他到来,虽说心还在痛中,应当还是能对付他们的。
“几位,打扰了,不好意思,敢问紫半华在何处?”罗飞出现了。
“你这粗人怎么过来的?”有侍从尖着嗓音提问道。
罗飞讪笑,道:“我知道,自己不该出现在这里,但上边催着厨房做菜,正缺紫半华,还请诸位高抬贵手,剪下几株花,让我带回去交差,谢谢啦!”
伸手不打笑脸人,都是当差的,侍从们也不为难他,剪了几朵紫半华给罗飞。
“多谢各位帮衬,改日我请客,先走了。”罗飞捧着紫半华就撤退。
“谁要他这粗人请客了,不过还算知晓分寸,干活吧。”
侍从们又开始剪花事业,刀无泪却已溜得无影无踪,再现身,抬手拍肩膀。
身体颤抖,但还是尽量保持稳定,虽知刀无泪可能会找上门来,可没想过是这样的碰面方式,罗飞胆子都要被吓破了,道:“大佬,人吓人,吓死人……”
“……你又不是人。”刀无泪不给面子。
“大佬,这是比喻,你懂不懂!”罗飞庆幸紫半华的枝梗没长刺。
“一日不见,你倒是长进不少,不甩鞭了。”
“别别别,大佬,我已经痛改前非了,你就留我一命。”罗飞举花投降。
“刚刚,多谢了。”
“呃……别客气……我好怕……呵呵……”罗飞傻笑。
匆匆脚步声,随即又来一声“你们在这做什么”,罗飞吓丢了紫半华。
刀无泪弯腰,捡起几枝花,温和道:“我们是过来讨要紫半华做菜的。”
“有见过什么人跑过去吗?你不准开口,你来说。”侍卫长要罗飞回答。
按服饰,确实罗飞的地位更高些,可就没刀无泪淡定,他结结巴巴,侍卫们不怀疑都是假的,或许是慌了,道:“我看见了,就就就……往后花园跑了……”
“不早说!”侍卫长推开罗飞,领队朝着后花园跑去。
“大大大……捞……唔……”罗飞紧张过了头,还是结结巴巴的。
将紫半华塞回罗飞手中,刀无泪让他回厨房做菜去,要是有侍卫再来问,直说自己什么都不知道,他们没证据,顶多就受点苦头。
“哦哦哦……”罗飞是真过来讨要紫半华的,只是没想到碰上刀无泪罢了,忽而想起又说道:“哎,你也小心点,小姐……脾气不大好。”
看来是知道璇珞带走他的事情,刀无泪点头,让罗飞赶紧回去,待他一转身。
一记手刀,劈晕罗飞,也算是报了恩情,不让他扯进这场浑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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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道库房
鸿瑭瑭执着一根金棒,长度约半米左右,正好能拿在手中,这还是她强拆下来的武器,谁让她与师傅分离之时年岁尚幼,还没有练就本命武器,只得凑合了。
她站在门边,提心吊胆的,虽说有师傅留下的结界,也有刀无泪的禁制加持,但难保没人能够闯进来,鸿瑭瑭觉得还是多点戒备最好,不至于过分被动。
有人影!!!
一棍敲下去!!!
“你要打就打,闭着眼睛还乱喊,你是怕对方不知道自己偷袭吗?”
“呜呜呜……刀先生……哐当……我……”鸿瑭瑭丢了金棒,可扑了个空。
“说话就说话,不要动手动脚的,哭哭啼啼就算了还留鼻涕,我洁癖!”刀无泪故作嫌弃,眼睛却在库房中流转,道:“你可知这里有什么墓?”
不用说,金棒就是图好看,镂空形态的,咯手,鸿瑭瑭高度集中之下,倒没觉得有什么,现在放松了,方才发觉手心都有烙印了,红通通一片,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