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老先生当然欢迎宝贝外孙女的到来,听巫凡心说晚上还要在家里住下,把老爷子欢喜的跟什么似的,忙不迭的就让人去收拾房间。
他拉着外孙女手,不住的开心:“以后啊多来家里住几天,陪陪我这把老骨头。”
“我现在上学呢,也就周末有空啦。”巫凡心喜欢陪在外公身边,只有在秦家她才能感觉到属于自家长辈的那种温暖宽厚。
秦老先生眉开眼笑:“你啊,一个月能来陪家里住一晚上就很好了,免得让郁修觉得不快活。”
“他哪里会不快活,外公您真是想多了。”
巫凡心俏皮起来宛如解语花一般可爱,她本就擅长言辞,口齿伶俐,哄得秦老先生一下午笑声不断,整个人像是瞬间年轻了十来岁。
等到晚上秦业秦展两位舅舅回来的时候,他已经精神抖擞的站在餐厅里张罗晚饭了。
秦业秦展其实早就各自成家,只是每天回来探望老父已经成了习惯。他们总会在家里吃一点晚餐,再各回各家。
见巫凡心在,秦业秦展也高兴。
开饭之前秦老先生问:“郁修什么时候过来呀?”
巫凡心有点心虚,她还是一小时前给自家老公发了条信息说明情况,可惜这男人是个惜字如金的主,只回了一个字:好。
好什么好,她根本看不出更多的情绪波动,好歹也暴露一点什么,让她有点心理准备吧。
对此,零零发就很鄙视她了——好好的说清楚不就好了,干嘛跟做贼似的。
巫凡心羞答答的低着头:“他忙完了就过来了。”
秦业笑道:“郁氏集团这段时间动作不少,虽然不是很大,但他下了一盘很了不起的棋啊。”
“年轻有为,后生可畏。”秦展点头表示同意,“就是有些事还是要注意点,毕竟那么多双眼睛看着,很多人都不是省事的主。有了赚钱的买卖,谁不想插上一脚?”
“你是说贺家还是乔家?”秦业来了兴致,“我听说这两家最近都不是很太平,尤其是乔家,前段时间赔进去两个儿子。现在那个案子还没判呢,估计一两年的牢狱之灾跑不了。”
“一两年而已,时间不长。”秦展说。
“时间是不长,可谁会放着蛋糕等他们出来再分?”秦业笑了,“这错过的,很可能就是真正崛起的最后希望,如今云州里什么情况你我又不是不知道。”
巫凡心听得津津有味,这种事情郁修一般很少跟她说。
她也懒得过问他在公司的事情,夫妻俩各司其职,倒也和美。
现在想想,她是不是对自家老公的公务有点太不上心了,所以导致郁修认为自己就是个听不懂这些高深话题的花瓶?
巫凡心越想越觉得有可能,于是越听越来劲,时不时插上一两句,虽然提问天真稚嫩,倒也颇有新意。秦业秦展本来就疼这个外甥女,当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一家人聊得正高兴,郁修来了。
巫凡心吃了一惊,她还以为郁修不来了呢。
急忙迎上前,小脸红通通,笑容极为讨好,她伸手给老公拿文件包,一脸狗腿:“来啦,都等你好久了,赶紧来吃饭。”
郁修似笑非笑的瞪了她一眼,目光看向几位长辈:“外公好,大舅二舅好。”
一家人到齐了,晚餐又是吃得格外温馨热闹。
有了郁修的加入,话题变得更加丰富。
秦业秦展很喜欢跟这个出类拔萃的年轻人聊当下的金融形势,几个男人越聊越投机,甚至聊到了日后合作的方面。
秦老先生担心外孙女听不懂,清了清嗓子:“在家里还谈什么公务?”
巫凡心连忙说:“外公,我觉得舅舅他们和郁修聊得很有趣啊,我喜欢听。”
郁修暗笑:“你听得懂吗?”
“不是很懂,但是我喜欢听。”她眼睛亮晶晶的。
很快,郁修就发现巫凡心这话不是哄他玩儿的,而是真的很感兴趣。老婆如此捧场,话题如此让人愉快,聊天的时间就无限拉长了。
一直到两小时后,一家人才意犹未尽的结束谈话。
郁修和巫凡心送秦业秦展出门,送走了两位舅舅后,巫凡心才不好意思的扯着他的衣角:“那个,今晚住在外公家。”
“我知道,你不是说了嘛。”
“嗯,咱们不好睡一间吧,毕竟不是咱们自己家。”巫凡心继续为自己的小盘算铺路。
“哦,所以要分房睡?”他挑眉。
“是啊是啊。”她小鸡啄米的点着头。
郁修冷笑,伸手捏了捏女孩娇嫩皮滑的脸颊:“你先去收拾吧,早点休息。”
得到这话,巫凡心才安下心来,欢欢喜喜的往房间跑——太好了,妙计已售出,效果杠杠的,今晚她能稍稍喘口气了。
零零发信心缺缺:“我觉得男主没这么简单。”
“哎呀,你想多啦。”
巫凡心快活的洗澡收拾,然后一掀被子睡觉!
刚合上眼皮没两分钟,房间门被人打开了,郁修走进来。
巫凡心从被子里探出脑袋:“你走错了吧……我给你安排的房间在对面。”
郁修也不回应,关上房门开始慢条斯理的解开衬衫扣子,对这一套动作无比熟悉的她顿时面红耳赤:“你你你……这是在我外公家,你就不能收敛点?”
男人眉眼间带着戏谑:“我只是要去洗个澡,你想什么呢?”
她这才意识到自己刚刚有点反应过度。
郁修又靠近了,几乎与她脸贴着脸:“小丫头会使心眼了哈,以为在外公家就能跟我分房睡?呵呵。”
巫凡心心跳加速:“那个……”
“我已经跟外公说了,因为我们俩白天拌了几句嘴,你才让人安排了两个房间。你猜外公怎么说?”
她惊愕的瞪圆了两只黑白分明的大眼睛。
“外公说,夫妻俩哪有隔夜仇的,让我直接回来这边休息。”
男人嘴角翘着得意,“长辈的吩咐,我不得不从呀。”
他说着,脱下衬衫外衣,进了卫生间。
留下巫凡心一人躺在被窝里发愣,零零发抱着几块酸甜可口的梅子酥啃着,满脸饼渣,格外同情:“看看我刚才说什么了?男主根本不好糊弄。”
“唔……”她一声嘤咛,用被子把自己裹了个严严实实。
再也没有比这更让人羞耻的了。
盘算了好半天的计划被这人一眼看穿,一招反击,她还混什么?
纠结了好一会儿,郁修来了,带着一身冰凉的露气钻进被窝,紧紧贴着女孩娇软芬芳的身体。
“你、你你……”她羞得不行,像只煮熟的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