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见到自己的妈,郁徽再也忍不住,立马哭诉。
还没听完儿子的话,郁夫人脸色就沉了下来,她走到巫凡心面前:“你敢对我儿子动手?”
“是我做的,跟别人无关。”巫凡心大大咧咧的双手抱臂,“他对我不尊重,我这是正当防卫。”
“你给徽儿道歉。”郁夫人还算有风度,在郁衷符面前保持了冷静。
“凭什么?他是对我没礼貌才换来的一顿教训。我这是在帮他,要是换成别人,今天就不止是这样了。”巫凡心歪理多的很,“说起来,你们应该感谢我。”
“他哪里说错了吗?”郁夫人看到儿子脖颈间的痕迹,一时气愤,口不择言。
“啊,原来如此。”巫凡心故意睁大了眼睛,“果然是上梁不正下梁歪,有郁夫人这样的教育,也难怪您儿子会这样了。”
郁夫人说不过巫凡心,把箭头对准了正主:“郁修,这也是你的意思吗?”
男人一直保持刚才的姿势没动:“嗯。”
“你疯了?你为了一个外人,对自家人这样?”郁夫人气得胸口一阵起伏。
“郁徽不是说了吗?我不是他哥哥,那也算不上自家人。”郁修缓缓注视着郁夫人,“但我和巫凡心是夫妻,她说什么做什么,都是我的意思。”
“你!”郁夫人哑然了。
巫凡心还嫌不够,她一脸委屈,娇弱做作的调调:“爸爸,他们刚才说阿修是、是私生子,我一时气不过才动手的。对不起,都是我们不好,我们要是没来,也不会有这样的事情了。”
郁修意外的看了她一眼。
巫凡心用手挡住脸,硬是挤了几滴眼泪出来——妈呀,装不下去了!
郁衷符沉着脸:“是我让郁修两口子每周过来看看的,我们是一家人,郁修是你们的大哥,也是我的儿子。我不希望再听到这些不干不净的胡言乱语!”
郁夫人慌了神,她很清楚自己这个丈夫的脾气。
她连忙温柔的笑了:“是我不好,没有一开始了解情况。郁徽,下次可不准这样了!”
郁徽告状无门,还被父母连番训了一顿,脸色苦哈哈的很难看。
巫凡心在旁人没看到的角度,向郁徽比了个中指。
幼稚又有效,当即气得郁徽翻了脸:“我才不要认他,他本来就不是我哥,他根本不是我妈生的!”
说完,气呼呼的冲上楼。
郁夫人连忙追了上去,留下一个郁芝不知所措的站在原地。
郁衷符冷冷看着小儿子离去的方向,缓了一会儿才对郁修说:“留下来吃晚餐吧,我早就让厨房准备了你爱吃的。”
“好。”郁修应下。
巫凡心兴致勃勃的看着父子俩。
郁衷符要郁修一同去书房聊聊,巫凡心就被留在了客厅里。郁修压低声音警告:“安分一点,知道吗?”
她俏皮的吐吐舌尖:“放心吧,我才不会吃亏呢。”
望着女孩唇红齿白的笑容,还有像小狐狸一样娇俏的眉眼,他不由得目光有些温暖:“嗯。”
其实郁家的情况,巫凡心是了解的。
郁修是郁衷符的大儿子,更是他和初恋的爱情结晶,也是他当年为了所爱不惜反抗家族联姻的勇敢证明。
很可惜,郁修的母亲生下他不久就撒手人寰,郁衷符不得不向现实低头,安顿好郁修后,他就回来继承家业,并与之前定下婚约的钱淑娇完婚。
原本,郁衷符是打算站稳脚跟后再把郁修接回来。
没想到郁家接连经历了好几次风波,还好有钱家与他风雨同舟一同扛过去,对这个妻子,郁衷符虽没有多少动心的爱,但也多了不少信任和尊敬。
所以,关于后来郁修的存在,他始终没有主动开口,怕伤了妻子的心。
最后还是钱淑娇率先提起,才将郁修接回了郁家,对此郁衷符十分感激妻子,对于郁修冠上私生子这个名号,他有时候也只能睁只眼闭只眼了。
郁修继承了母亲的美丽,更有父亲的商业能力,手腕狠辣,眼光独到。
在他独立门户的这些年里,公司以惊人的速度扩张壮大,就算现在没有郁家,光凭郁修自己也已经是商界的庞然大物。
儿子很优秀,郁衷符当然开心。
可有的人就不开心了,比如郁夫人钱淑娇,以及她所生的那一对龙凤胎。
郁修什么都好,就是性子一向冷冷清清,对任何人都没个好脸色。
跟巫凡心结婚他都没提前告知父亲,只是在领证后给郁衷符打了个电话,就像在说今天吃什么一样随便,气得郁衷符差点没脑出血。
事已至此,时间匆匆,转眼郁修和巫凡心结婚已经过去半年了。
书房里,郁衷符问:“你想清楚了?真的要拒绝荔家的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