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凌殷,你到底在干嘛?你不知道辛瑶跟我过不去么。”程家澍把手里的东西往唐凌殷面前一砸。不怪他失去原有风度,像个女人一样撒泼,谁让辛瑶是他这辈子的劫。他恨她,恨不得她死。只因为她曾经拥有过段黎瑾!
辛瑶,一个披着肮脏皮囊的女人,她的世界装满了垃圾,没有一处干净。自从段黎瑾跟她表白态度断绝关系,她的演技生涯曾遭遇低谷期,有人骂她不要脸,骂她想嫁进豪门想疯了,对段黎瑾死缠烂打。
没有导演敢找她拍戏,没有企业愿意支助她,辛瑶有一个好赌成性的哥哥,经常找她要钱。花钱大手大脚,总以为辛瑶的钱是大风刮来的,辛瑶不给,就把她的黑历史拿出来威胁她。后来,也不知道她是怎么做的,她榜上了段齐鸿。
现状得以改变,开始有导演找她拍戏,而她那个哥哥再也没出现过。程家澍调查,有一天晚上她哥哥得到一笔钱,之后离开了y城,程家澍想知道他手里究竟有什么东西是辛瑶害怕的,等他再想找他时,怎么也找不到了。
辛瑶的事业,名誉,蒸蒸日上,从几十万粉丝涨到几百万粉丝,她也再没找过段黎瑾,从何时起,辛瑶以段齐鸿女朋友自居,经常找段齐鸿。等段齐鸿倒台,她也没放弃,总感觉他们在计划什么阴谋诡计。
唐凌殷从椅子上站起来躲开,“我是先说清楚,辛瑶不是我安排进的剧组,《浮华》不是我们公司拍的戏,何氏是最大投资方,我们参插不进去,何氏向小说网站购买了《孵化》版权。你要闹可以,但你要想清楚,子墨和寒寒也在里面,这部剧事关他们演技生涯转折。”
tjj娱乐只安排了两位演员去试镜,箫子墨和荆寒寒,导演是著名万花奖得主,出了名的严厉,一开始他心中有两位人选,可惜那两人架子太大,不管出再多钱他们也不拍这部耽改剧。
最高兴的是何氏了,只要他们不拍,他就有办法捧人进去,谁知道导演软硬不吃,一心要自己挑选角色,再后来他挑中了荆寒寒和箫子墨,觉得他们关系好,在互动期间不说话,他们也能知道双方想什么。这难道不是小说中的心有灵犀一点通么。
那位导演的口碑不错,唐凌殷也放心,“辛瑶凭借她自己的本事进剧组,别说何氏想让她当女主角,她当个女二我也干涉不了。”唐凌殷逮着机会顺毛,好了不气不气。
“我要搞事。”他见不得辛瑶好过,不弄她,他心里不舒服。
他不反对,也没赞同。箫子墨和荆寒寒进剧组第一天,因为导演十分欣赏他们,对他们颇为照顾,很快两人融入进氛围里。剧组的人性格温和待人友好。不懂的随便找一个人问,他们若是知道的便会告诉你。
箫子墨为了研究角色,日夜茶饭不思,唐凌殷看着心疼,因此带着他去了军.区大院,那里是他们兄弟小时候经常呆的地方。大院里是爷爷对他们格外疼爱。有唐凌殷在前面保驾护航,箫子墨在大院里呆了两个星期,跟老人们聊起天喝起茶下棋。近距离接近真正的将军,从中学习。
“这么久了,你还没放下?”唐凌殷亲自给程家澍冲了一杯牛奶咖啡,咖啡加了少许糖。
“放下什么?”
“辛瑶,你太过执着对你没好处。她已经远离了段黎瑾,我以为你放下了。”程家澍病好了,他自然是开心的,希望不要再有任何东西牵扯出他的病。
“不用你管。”唐凌殷不知道,但他清楚,无论段黎瑾怎么疼爱他,保护他,发誓永远在他身边,他的脑子里总有一句话,不,那是一道残忍,充满愤怒的命令,“杀了辛瑶,杀了她,结束一切!”他试图忘记辛瑶的存在,只要乖乖呆在段黎瑾怀里沉沦,可那道命令仿佛在惩罚他,一遍遍放映可怕的画面,他从噩梦惊醒,浑身是恶心的汗渍。
唐凌殷扫了一眼地上的盆栽,那是好几千块钱一棵的小金钱树,当初行政找遍了整个花鸟市场也只找到一棵不大的树苗苗“你过来,段黎瑾知道么?”
“知道,他回段家大院了。”
唐凌殷为了让程家澍开心些,放弃了去看望箫子墨的机会,再说他最近忙,也没时间去,“嗯,你也是tjj老板之一,你可以去剧组探望子墨寒寒。给辛瑶添堵捣乱不是不可以。”
程家澍眼睛一亮,想也不想的离开了办公室。
段家大院,费顾身后跟着几个身穿黑色西装的强壮保镖。此时的费顾一身黄褐色西装,头顶一顶黑色帽子,鼻梁上挂着金丝线镶边的眼镜。端正坐在客厅里,翘着二郎腿,五个手指头上带着名贵的蓝宝石戒指红宝石戒指。费顾褪去以前一身霉气,摇身一变成商场精英,今日他是被段老爷子给叫过来的。
段老爷子和段正棠气白的脸,他怎么也想不到,儿子住院期间,费顾竟然架空了他儿子手上的权利,如今公司里谁也不听段正棠的话。
“段家怎么对你,你怎么对段家,养了你这个白眼狼!”
费顾嘴角扬起职业性微笑,“我费顾当然感激段家,但我感激的是有段少的段家。说句实话,公司突然亏空八十亿,股票跌到低谷,股民愤怒,有的差点跳楼自杀。其他投资方冷眼旁观,把手里的股份低价贩卖,说难听点,公司破产是时间问题。再则,段总花八十亿买的南海地皮,那么地契究竟在哪里,会不会是他中饱私囊,把这八十亿放进自己口袋。”
当然,八十亿对段氏大族来说不是多少钱,但对公司来说那是一笔巨款,员工们时时刻刻担心公司还能撑多久,更有流言传出,段正棠私用公司八十亿保养情妇。购买地皮的钱至今没给王家。王家不愿意站出来澄清,都是段正棠给气的。
流言蜚语一传十,十传百,版本各不相同,段正棠住院期间他们得不到回应,一致认为事情属实,个大持股老板纷纷转卖手中股份。
“要不是我们花钱填补亏空,把散落的股份收回来,段氏早垮了。既然段总没这个能力,不如我们来做,定会比你做得好。”
从医院回来,段正棠仿佛老了几岁,鬓角已经白了一些,“你敢!”
老爷子气得剁拐杖,“放屁,段氏集团是段家的产业,你一个外来姓也敢肖想段家的东西。”
他还没死,就有人千方百计算计段家,走了一个段齐鸿又来一个费顾!当真他们段家没人了是吧。
此刻段老爷子已经动了杀念,他调查过费顾,身边有一个妻子儿子,虽然他们被保护得很好,但他哪能查不到他们位子,“费顾,我是老了,可我还没死,你当真要跟我段家作对?”
段老爷子手段怎样,费顾知道,“老爷子别为难我,我也是奉命行事。”
“奉谁的命?”
“我的命。”门外扬起一声明亮沉厚的声音,一个帅气的青年跨步走进大厅。
段正棠怎么也想不到,竟然是他儿子!
“黎瑾,究竟是怎么回事?”
段黎瑾来得匆忙,额头上有些汗水,走到桌前给自己倒了一杯清爽的凉茶,喝了十几口,然后找位子坐下。
“费顾应该说得很清楚,段正棠该退位给我了。”
“胡闹,你才多大,你父亲接替我位子的时候二十九岁,论管理能力你还有的学。”老爷子有些偏心儿子,逼迫老子退位!他孙儿知道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不用担心,我不是把幻界公司管理得很好!他早该让位给我。”
“他是你父亲,你不能这样做。”
“父亲!哈哈哈哈哈!父亲!哈哈哈哈。”段黎瑾每次听见有人说那是你父亲的话时一直想笑,这一刻他第一次当着众人的面笑了出来。
“你笑什么?”段老爷子和段正棠同时问道。
“爷爷,你一直说他是我父亲,那你知不知道,他对我做了什么?一是捧杀我,让我变成他期望的废人,二是纵容段齐鸿杀我,明知道段齐鸿对我动手不是一次两次,却选择原谅他,三是让段齐鸿从我手上夺走属于我的东西,他是我父亲?天下哪有父亲要杀自己儿子的。可笑,段齐鸿还不是他儿子,我连一个野.种都不如?爷爷,两年前你不是把公司给我了么,那么我现在收回来没做错吧。”
段黎瑾不想伤害老爷子,所以他一直没对段正棠动手,老爷子是疼他,也疼他儿子。
“别把事情闹大,大家还是一家人,段正棠年纪大了,该好好在家陪爷爷,若是寂寞,出去喝酒唱歌蹦迪找情妇也行,我不拦着,每个月要多少钱告诉我,我把钱打到你卡上。”
“噗~”段正棠气得吐出一口血来。
“正棠!快叫救护车。”
段黎瑾漠不关心的拿出手机,拨打了救护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