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二瞅了瞅仪琳,看着田伯光有些凶恶的目光一缩脖子,道:“好嘞,客官您稍等。”
田伯光这才收回恶狠狠的目光,把手中的带着刀鞘的长刀忘桌上一搁,扫起客栈内的人来。
“田施主,不如我给你讲一个故事吧?”
仪琳看了看田伯光,小声道。
田伯光脸颊一抽,面无表情的对仪琳道:“我不喜欢听故事!”
仪琳耐心道:“故事里有着劝人向善的佛法……”
佛法?
田伯光现在最痛恨的就是这两个字,当下在仪琳的注视下,面无表情的伸手拿出两团棉花,塞进耳朵里,道:“说吧!”
“……”
对于仪琳,田伯光真的是无奈。想他田伯光身为天下第一淫贼,一生之中采花无数,偏偏对于眼前这个小尼姑有些畏手畏脚,每当对上仪琳那双纯洁无暇的大眼睛的时候,他都有一种自惭形愧的感觉,更是对于仪琳下不去手。
这一路之上,田伯光也只时不时用语言逗一逗仪琳,却也根本没有什么采花的心思在。
“仪琳师妹?”
突然,一个诧异的声音传入两人的耳朵,让田伯光面色一变。
仪琳循声望去,不由得面色一喜,叫道:“是华山派的令狐师兄!”
田伯光转头看去,便看见一个身穿华山派服饰,剑眉星目带着几分潇洒之气的青年正看着他与仪琳。
令狐冲三两步上前,看了看田伯光对着仪琳道:“仪琳师妹,你怎么没和定逸师太在一起?这位是……”
仪琳眨眨眼,认真的对着令狐冲介绍道:“这位是田施主,我是被田施主掠来的。”
“田施主?”
令狐冲一愣,随即听到仪琳后面的话,皱眉对着田伯光道:“你是淫贼田伯光?!”
“华山派弟子?”
田伯光此时取下耳朵里的棉花,皱眉扫了令狐冲身后一眼,没有看见其他人,心中一定,开口道。
“仪琳师妹……你……没事吧?”
令狐冲带着几分迟疑道。
“田施主只是不让仪琳离开,并没有伤害仪琳。”
仪琳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对着令狐冲道。
呼出一口气,令狐冲放下心来,他是真怕田伯光已经对仪琳下手了。
“小子!快滚!趁大爷我没改变主意!”
田伯光冷冷的对着令狐冲道,他刚刚扫了一眼令狐冲身后,没有发现其他人,此时便也对于令狐冲不甚在意,只要就算是君子剑岳不群他田伯光也有信心与之战个平手,区区一个华山派弟子,他更是不放在心上。
令狐冲也不答话,长剑出鞘,一招有凤来仪,一剑刺向田伯光。
刀光剑闪。
田伯光早就防备着令狐冲,见他一剑刺来,顿时抽刀抵抗。
一刀反撩,让令狐冲手中长剑刺偏,第二刀直取令狐冲脖颈。
令狐冲心下一骇,只觉得眼前寒芒一闪,手中长剑便被击偏,见田伯光一刀砍来,脚下一点,退出几丈,长剑一转,一招白虹贯日顺势而出。
田伯光冷笑一声,狂风刀法便已出手,漫天的刀光倾下。
好快的刀!
令狐冲心中闪过一丝惊骇,手中长剑不停,无边落木、苍松迎客、青山隐隐等华山剑法在他手中一一使出。
田伯光的刀法自然是极快,且武功也不是此时的令狐冲可以抵挡的。身为一个臭名昭著的淫贼,若是没有几分真本事,也逍遥快活不到现在。
刀剑相交。
令狐冲在几招之内便败下阵来。
被田伯光一刀击退,令狐冲强自压下体内真气,面色一阵难看。这田伯光竟有如此内力,刀法也快若闪电,此番想求下仪琳恐是难了。
心思回转间,令狐冲突然大笑一声,赞道:“好刀法!此等刀法在下还是第一次见得,让在下佩服!”
言罢,令狐冲解下腰间的挂着的酒壶,喝了一口扔给田伯光,道:“田兄刀法精妙,武功高强,叫人心生向往,刚才多有得罪!这番不打不相识!”
“小二!在上两壶好酒!”
“田兄,你我痛饮一番,如何?”
令狐冲这做派,不仅仅让田伯光一呆,就是仪琳也呆呆的看着令狐冲。
田伯光一把抓住令狐冲扔来的酒壶,呆愣了一下,随即似笑非笑的看了令狐冲一眼,也是笑道:“好!那便痛饮一番!”
令狐冲打的什么算盘,他田伯光一清二楚,混迹江湖这么多年,若是连令狐冲这点心思都看不出来,早就成了别人刀下鬼了。
只有仪琳依旧一头雾水,呆呆的样子,看着令狐冲不明白到底是什么情况。令狐师兄不是来救仪琳的么?怎么突然间和田施主称兄道弟喝起酒来了?
几回推杯换盏,令狐冲正琢磨着怎么从田伯光手中把仪琳救出,一口酒刚刚入喉,便听的一个清冷的声音。
“令狐兄?”
令狐冲闻的这似曾相识的声音一愣,转头望去,边见一模样俊雅,一身白衣的男子正含笑望着他。
“白兄!”
令狐冲惊讶道,这男子正是白羽,一别多日不想今日在这里又看见了对方。虽然令狐冲与白羽只在福州境内喝过一次酒,可却对白羽印象深刻。
“果真是令狐兄,一别多日,不想今日在此地遇见,当真是缘分。”
白羽笑道,话落扫了一眼令狐冲旁边面目粗豪,身材高大,正皱眉看着他的田伯光,请冷道:“万里独行田伯光?”
声音之中已经隐隐带上了几分凛冽的杀意,让令狐冲与田伯光二人浑身一冷,打了个哆嗦。
“正是大爷!”
田伯光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