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正好,她们都不希望这事发生。霜飞阳也没有阻止她,就这么恶狠狠地看着蝶小娇离开自己的房间。刚才刹那间的冲动,似乎是她无法控制的,霜飞阳转头看了看自己手中的匕首。
匕首的锋刃上还残留着蝶小娇的血迹,不多,但那血的颜色却是有些古怪。霜飞阳没有深究,随意拿了块白色的布擦了擦便了事,明日一早还有训练,不宜耽搁……
蝶小娇离开霜飞阳的房间后,整个人的精神似乎都显得有些恍惚。刚才发生的事情,显然是还没有消化,一步一步,仿佛行尸走肉一般,最后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回去的。
脖子上的伤口已经不流血了,但那血迹还残留在上面,看起来也甚是吓人。蝶小娇打了盆热水,往脖子的位置擦了擦,痛的她直抽气。竟然伤在这种地方,真是造了孽了。
“蝶小娇?”忽然,门外传来很轻的声音。但蝶小娇知道这声音的主人,她找了许久的人。终于出现了,这半天他到底去干什么了?没来得及把布藏好,白羽已经进来了。
那清水已经被蝶小娇脖上的血迹染红了不少,白羽的脸色阴沉了下来:“霜飞阳?”仿佛来自地狱之神的声音,蝶小娇连忙摇了摇头,但却知自己是瞒不过他的。
从小到大,每次她说谎都能被白羽发现。“白大哥,其实也不能怪她,霜飞阳从小就被宠惯了,自然娇气一些。”只是,这解释的越多,似乎有点越抹越黑的意思了。
此时,白羽的脸,已经不能用任何词语形容了。蝶小娇马上噤声,把那水倒了:“白大哥,你别看好像伤的很重大的样子,其实我没什么事,一点都不疼!”语毕,蝶小娇把已经结了珈的伤口凑到白羽眼前,实际上也不过是几厘米的伤痕罢了,没设么大碍。
“嗯。”白羽低低地应了一句。蝶小娇连连退后了两步,这风雨欲来的感觉,不妙!竟然只回了一个字,这更是一支下下签!只是,她此刻已经不敢说话了。
白羽抬头看了她一眼,脸色稍稍缓和了些,道:“蝶小娇,仙剑大会你不必随他们练习。”言下之意,蝶小娇自然明白,他们学的东西,白羽根本看不上。
但,能不能不要以他的水平来衡量她的水准,感觉这种程度的功夫,她驾驭起来倒也刚刚好。刚想开口反驳,白羽压根没有让她说话的打算:“明日起,你随我到后山练。”
蝶小娇愣了愣,虽然想拒绝,但难得有这样名正言顺偷师的机会,实在是千载难逢。的确,白羽的训练方法对于她而言,是最简单有效的,就是有时候练习起来苦了些。
白羽的眼神,从头到尾都没有离开蝶小娇的脖子。眼底的阴霾越来越深,像一潭看不到底的死水,表面上平静无奇,实际上里边的波涛汹涌也就有他自己知道了。
若不是看在这霜飞阳是个女的,他可没这么有耐心。只是,现下最重要的还是先让蝶小娇把武功练好,白子画的徒弟可不是这么容易就能当的,朔风的能力不容小觑。
当然,这是与蝶小娇而言。毕竟他可没有当白子画徒弟的打算,比赛自然是随便找个机会输了就算了,可蝶小娇可不一样,每一个人,她都得全力以赴。
只有坚持下来,才能得到自己想要的。当然,比起他的任务,蝶小娇的意向似乎已经变得更重要一些,只是他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自己已经开始变得不像自己了。
但,这种感觉其实还不算太坏。“白大哥,你这样做,十一师兄没有意见吗?”毕竟训练都是一起的,这样搞例外好像不大合适。只是,这似乎不在他的考虑范围之内。
“有这个必要?”在无妄,他向来来去自如,不必向任何一个人交代什么。毕竟他想做什么,也没人能拦得住,自然不必和任何人交代。平日里的练习时间,都是自由掌握的。
蝶小娇有些无奈地挑了挑眉,这就是大神不知人间疾苦的鲜明案例!“白大哥,我看还是有必要和十一师兄说一声。”十一师兄倒也不是不通情理的人,应该也没什么问题。
白羽点了点头:“既然如此,那明日我便和他说一声便是。”实际上还有更方便的方法,只是他懒得用罢了,幻象是他的技能之一,只要制造两个他们的替身便可。
“白大哥,你出去这么久了,这是……”这个问题,到目前为止,才是蝶小娇最关心的。只是,白羽似乎有意避开。但她必须要知道,他是为了什么事出去。
否则自己今天晚上能不能睡着,那都是个问题。她向来藏不住什么秘密,自然也不希望白羽对她有所隐瞒。白羽低吟了半刻,便道:“出去给你找吃的!”语毕,便抽出了一串糖葫芦。
蝶小娇瞪大了眼睛,这么大一串东西,敢情是从哪里变出来的?惊讶之余,还是老实地把糖葫芦接了过来,刚才她是完全没心情吃那些东西,现在可不一样肚子都在咕咕叫了。
白羽笑了笑,果然还是和小时候一样,爱吃这东西。只是,他倒也不明白这糖这么甜到底有什么好吃的。只是,看蝶小娇吃的如此滋味,也便不必多问了。
“白大哥,谢谢!这么晚了,你回去休息吧,明日早些起来。”由于仙剑大会的缘故,他们本就不多的休息时间更是被强行缩水了一个时辰,这天都还没亮,鸡都还没叫,就起来打坐。
当然,这自觉性得靠自己。可没有人会在旁边监督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