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从这天晚上开始,夫妻俩休战。
每天洗完澡就抱在一起亲亲,聊聊天,倒也别有一番甜蜜情趣。尤其是巫凡心,她一高兴起来就会流露出特别可爱的狡黠天真,看得郁修一阵心神荡漾。无数次的冲动从脑海闪过,又不得不强行按捺住。
他望着她光洁的肩头,因为开怀大笑而不断起伏的前胸,无比遗憾的挪开视线。
唉,忍忍吧,还能怎么办呢?
巫凡心也是拥有强悍修复能力的同志,不出三天,她就把自己养的光泽水润,透着莹润光彩,整个人都恢复生机了。
郁修咬着她的耳朵,轻声说了些什么。
惹得她一翻白眼,一拳打在他胸膛间:“咱们不是说好了吗?你怎么说话不算话呢?”
如此娇嗔,大白天里都带出几缕迤逦。
夫妻俩正脸贴着脸说笑打闹着,郁修的手机又响了,不得不出门办公。
他在老婆白嫩温热的脸蛋上亲了好几口,依依不舍的离开。
零零发看得快活:“小姐姐,真好呢,你们俩感情这么好,看样子下一个宝宝一定会很快来的。”
巫凡心有些落寞:“话可别说得太早,随缘吧。”
零零发如今不缺糖分了,这两人只要凑在一起就各种黏糊。大量糖分的涌入,不但修复了系统之前的崩溃损坏,还让他一连觉醒三次,现在已经到了百分之七十的程度。不需要每天发任务,只要巫凡心和郁修恩爱如常,每天的糖分都会源源不断。
零零发松了口气,这就是觉醒到高度的好处呀!
如今就剩下小宝宝啦!
小姐姐说的也对,还是耐心等等吧。
巫凡心送老公出门工作,自己也没闲着,她还要去画展那边帮忙。
作为入选的唯一学生,她把这项工作当成假期的社会实践来完成,收到主办方邀请后,她就忙不迭的准备起来。
画展在云州市中心的一处艺术长廊里举办,东西纵横相交的两条街都萦绕着艺术的氛围,走进这里会让人整个身心都放缓。
巫凡心很喜欢这里。
给画展帮忙,无非就是场地安排,周边设计,以及细节的工作筹备等等。
说起来零零碎碎,做起来忙忙碌碌。
但巫凡心忙得很快活。
直到这天下午,她看见一张画展宣传名册里写着一个名字——任如意。
画展名誉顾问:任如意。
她心头咯噔一下,找到知情的工作人员问:“这个名誉顾问是哪方神仙啊?”
“这是刚刚在国际上拿了设计大奖的任小姐啊,年纪轻轻的,跟你差不多岁数,但却是个相当厉害的人物呢。这次我们画展能请到她当名誉顾问,也算幸运,画展开启当天,她还会来现场的。”
巫凡心眨巴两下眼睛:“有她照片吗?”
“有啊,你把名册反过来,有一张合照。喏,第一排中间那个穿白色连衣裙的女孩就是她。”
巫凡心看到照片里的女孩。
果真与自己差不多年纪,不算多美艳漂亮,但眉清目秀,别有一番明朗气质,尤其是唇边浅浅一笑,格外温柔雅致。
这是个看似跟自己年貌相当,却明显成熟很多的女子。
这个任如意,跟自己之前了解的那位任小姐,会不会是同一个人?
巫凡心心里没底。
她在网上查了一圈,也没找到确切的线索。
这种感觉不太妙,有点百爪挠心的焦躁。
当晚,她问郁修。
这男人愣了半天才反应过来任如意是谁,他表情淡淡的:“我没见过,不过听说年纪是跟你差不多,之前一直在国外学习。”
“她学的是什么?”
“我不知道,没问过。不过她父亲任总说过一次,应该是心理学方面的专业。你好端端的问这个干什么?”郁修皱眉,“咱们俩都结婚了,你还怕她会跳出来拆了咱们?”
“哪有,才不会,我才没有担心呢。”
她死鸭子嘴硬,背过身去,“我就是随便问问。”
刚转过去,男人一把抱住她:“小坏蛋,明明就是在乎的很,还不承认。”
“好嘛好嘛,我就是在乎了!你真是烦死了!”
夫妻俩又是新一轮的吵嘴打闹,这一闹反而让巫凡心把任如意这人给忘到了脑后。没过几天,郁修告诉她假期已经腾出来了,他们可以去度假山庄好好消暑,享受一下美妙的假期。
出发这一天,巫凡心快活地极了。
早早就准备好行李箱,零零发就趴在她的脑袋上,一人一行李,还有一个熊孩子,画面看着格外有趣。
度假山庄是郁修一个好友经营的,这一次,他索性将整个山庄包了下来。
远离城市喧嚣,也没有往来宾客朋友的干扰,巫凡心像是放飞的小鸟,几乎开心上天了。白天拉着郁修去小溪边玩水,光着脚丫踩在凉冰冰的鹅卵石上,两个大人像极了孩子,有趣极了;中午在一片碧绿阴凉之下吃着山鲜美味,凉风轻轻吹着,鼻息间满是疏阔开朗的果木香气;到了晚上,山间微凉的温度刚好给夫妻俩热情铺垫,一战方休。
就这么无忧无虑的过了好几天,巫凡心只觉得浑身上下的毛孔都舒展开来。
她感慨:“要是能一辈子都在这儿就好了。”
郁修打趣:“我也想啊,只是你的画展,你不要了?”
对哦,还有画展,还有人生巅峰等着她去攀登呢。
人精神上一放松,艺术造诣就蹭蹭上涨,何况巫凡心也是个颇有天赋的同志。这几天的创作连她自己都看得出来,大有长进。尤其是色彩的比对和运用,很有她自己的风格,明丽间带着层次厚度,美不胜收。
她大笔一挥爽快的表示:“来来来,帮我录下来,我决定了以后这叫山月色系,专属于我的色彩创造。”
“好好好。”郁修忙着打下手。
如此放松很快就过了十天,他们不得不启程返回云州。
返回云州的第二天,就是画展正式展出的日子。
巫凡心在山里捂了这么久,不见半点晒黑,反而白了不少。她换上一套翠色的利落长裤,上身配一件简单的白色短袖衬衫,在腰间随意挂了一个蝴蝶结,色彩层层递进,漂亮极了——这是欧思远利用她之前的创作衍生出来的夏日新款。
她出门前,又问郁修:“要是那个任如意真的是任总的女儿怎么办?”
“该怎么办就怎么办。”男人的视线根本没离开报纸,“难不成她是那个任如意,你就要把我双手奉上了?”
她啐了一声:“呸,想得美。”
“那不就得了。”
巫凡心振作精神,出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