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老眼力不错。”
她幽幽叹了一声，“准备得再好再充分，在成绩没有出来之前，谁又能说自己一定第一呢？”
“放轻松，有时候你太想着第一，反而会影响发挥。我看这几天你这么用功，就算不是第一也该有前十了。”
巫凡心横了一眼：“就前十？我还以为你会说前三呢。”
零零发插嘴：“嗐，他是不想给你太多压力。”
她想了想：“那你上学的时候成绩最好是几名？”
“第一。”
“最差呢？”
“……也是第一。”
巫凡心：……
这天没法聊了，越聊越让人崩溃。
她决定还是放轻松吧，都已经努力了这么久了，如果真的考到知识盲点，她也没辙。这么一想，反而心情好了很多，郁修送她去考场的时候，她已经换了个表情。
不过这一次，她没带零零发进去。
小家伙还老大不乐意：“怕什么，又没别人能看见我。”
巫凡心严肃：“我要靠我自己考完这一场所有考试，你乖乖地跟郁修在一起，不准闹气捣蛋。”
“好吧。”
零零发趴在郁修头顶上，男人的头发短短的，远不如巫凡心的头发柔软顺滑，还香喷喷的，顿时体验感极差。
目送巫凡心进了校门，零零发无比惆怅的来了句：“还是小姐姐的头发香喷喷的，还软软的。”
郁修：“你也可以选择在车里待着。”
“啊不，还是在头顶比较好，站得高看得远嘛。”零零发立马换了个语气。
郁修垂下眼睑，轻笑：“说起来真要感谢你，上次的事情，多亏了你……”
如果不是零零发替巫凡心挡了那么一下，他真不敢想象会是什么后果。当时的水果刀只造成了一点皮外伤，都已经流了那么多血。而且柳诗下手的那个方向，正是要害，真要一刀捅过去，恐怕巫凡心就……
零零发摇头晃脑：“我和小姐姐交情可比你深，救她是我应该的。”
“你们俩的秘密可真多啊，我都有点嫉妒了。”
零零发连忙捂着嘴巴：“没有没有，我们就是普通的战友情。”
“呵呵。”
阳光甚好，考试也顺利无比，巫凡心拿到理论考卷就开始答题，一路顺畅。考完了两门理论，紧接着下午就是创作课题，也是分两次。第一次是创作主题，以电子稿的方式交到老师邮箱，巫凡心已经完成了；第二次，就要根据现场给的考题，即兴创作。
巫凡心画完的时候，考场里已经没有多少人了。
限时四小时，她利用的满满当当。
交了画作，她耷拉着脑袋往校门外走。
郁修看着她，突然不忍：“这次没考好，咱们还有下一次，郁徽那边有我压着，他不会这么快毕业的，你放心。”
巫凡心噗嗤一声笑出来，歪着脸蛋，斜着眼睛，一脸古灵精怪：“啊，原来你是这样的哥哥啊！为了老婆，还不准亲弟弟提前毕业？”
郁修倒是半点不害羞：“这有什么，我能为你做的事情还有很多。”
男人眼神暧昧，语气透着热度。
四目交汇，正是浓情蜜意的时候。
殷雪红从旁边窜了出来：“凡心，你考完试了吧，现在我们可以聊一聊了吗？”
巫凡心吓了一跳，郁修下意识的将她挡在身后：“舅妈来得可真巧啊，不动声色的，倒像是做贼。”
殷雪红脸色难看，但这话是郁修说的，她再不爽也不敢太过分：“我是难得见到我外甥女，所以激动了，抱歉抱歉。凡心，晚上舅妈请你们吃饭吧。”
正好郁修也在，不用麻烦再跑一趟郁氏集团了。
一箭双雕！
巫凡心回过神来，走到郁修身边，笑笑：“舅妈请我吃饭，我哪有拒绝的道理？只是我们家郁修晚上还有个推不开的应酬，恐怕不能同去了，我陪舅妈吧。”
郁修：……他什么时候有推不开的应酬了？
为了等她考完试，自己可是提前忙完了这个周末的工作呀。
不过老婆都这么说了，一定有她的理由。
郁修只能扯了扯嘴角，惜字如金的给了句：“嗯。”
殷雪红忙笑着：“没关系没关系，有你也一样，我们也好久没碰面了，正好说说话。”
“好。”
殷雪红留下餐厅的地址，满意离去。
郁修咬着巫凡心的耳尖：“你想干什么？把我支开，嗯？”
“哎呀，你不知道，我舅妈这会儿找我肯定没什么好事。我一个人去，还好应付，毕竟都是女人。你去了，万一谈不好吵崩了，我大舅的面子不要的吗？”巫凡心有理有据，“而且现在还早，去吃了饭我还能早点回家，你就乖乖的在家里等我吧。”
郁修这才脸色好看些许：“行。”
他想了想，“我不要在家里等你，我在餐厅外面等你。”
“好好好，你在餐厅外面的停车场等我，我吃了饭就去找你。”
“嗯。”这男人总算满意了。
殷雪红和巫凡心一前一后的抵达餐厅，殷雪红早就已经点好了菜——她选的是一家地道的法式餐厅，气氛格调都很不错。
殷雪红带着浅笑，举手投足都带着几分高傲：“我已经点好菜了，你不会介意吧？毕竟法餐要点的很有水平，没有在国外生活的人很可能不太会。”
“怎么会呢，舅妈能代劳，我何乐不为？”
反正只是吃饭，巫凡心要求不高。
“凡心啊，今天舅妈找你呢是想请你帮个忙。”殷雪红边说边轻轻抽泣着，“要不是你大舅这人古板不知变通，我也不会冒冒失失的找你一个晚辈开口。”
巫凡心也不开口，只是静静地盯着她微笑。
殷雪红仿佛收到了鼓舞，“是这样的，你表哥的公司你也知道，刚刚开业不久嘛，本来就是咱们秦家自己人，哪能不照顾他生意的？可你大舅那人，就是死活不肯松口，竟一桩买卖都不肯给你表哥合作。”
“都是父子俩，打断了骨头还连着筋的亲血脉啊！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样……现在秦璋不快活，我这个当妈的也好不起来，你能不能跟郁修或是跟你外公开个口，就说——”
巫凡心接过话茬：“就说有没有适合的项目跟表哥的公司合作？”
殷雪红连连点头：“没错，就是这么说。”
“那……表哥的公司有没有什么成功案例，或是相同类似的合作？这样拿出来，我也好说服他们。”
殷雪红脸色发沉：“他公司刚成立，哪里有那么多经验？”
巫凡心弯起嫣红的嘴角：“那这样……恐怕真不太好开口了。”
殷雪红一拍桌子：“巫凡心，你拿什么乔？说一句话这么费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