荔馨言在花园里足足逛了一个多小时,也就是巫凡心耐心好,一直等着。等到那三人的身影再次回来,她才收回自己的视线。
三人回房间时,还从厨房拿了一些茶点,小草说:“郁太太,我们小姐逛累了,想吃点东西。等会儿午餐的时候,你让帮佣把饭菜拿到我们房间就行了。”
巫凡心摆摆手。
她还不想对着荔馨言那张脸吃饭呢,简直倒胃口。
荔馨言突然停住脚步问:“郁太太在看什么呢,看得这么认真。”
“投资理财赚钱大业。”
“阿修他都不给你钱用的吗?”荔馨言略微吃惊。
巫凡心不耐的抬眼看着她:“你的逻辑有问题,我赚钱跟我老公给不给我钱有什么关系?”
“如果阿修他给你家用,还需要你这么努力的赚钱吗?”荔馨言自以为窥探到对方夫妻的小秘密,有点自鸣得意,“女人嘛,还是要嫁个好男人的。不过有时候嫁了好男人,对方或许也不会对你好。”
“我赚钱是因为我喜欢钱。郁修赚的是夫妻共同财产,自然有我一半。难道因为他赚钱了,我就要在家里躺着被养吗?”巫凡心冷笑,“我听说荔小姐也是留学回来的人,怎么思想跟农村妇女没什么两样?果然,读书多了,也未必能改掉骨子里的穷酸。”
荔馨言不由得瞪大了眼睛,愣是找不出一句话反驳。
巫凡心已经软软的陷入沙发里,还冲着荔馨言翘起脚,悠闲的很。
荔馨言咬紧下唇,愤然上楼。
她刚离开,零零发就从外面飘进来:“不好了!!小姐姐,你快点去花园看看吧。”
巫凡心跟着零零发来到之前那一片专门为郁修打造的紫蓝色花墙跟前,她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那些原本盛放的花朵全都被掐断,落了满满一地!
“这……”她只觉得一股愤怒从心底窜上了头皮。
一定是荔馨言她们干的!
荔馨言也知道郁修喜欢紫蓝色的花,一定从哪儿得知这一片紫蓝色花海是自己送给郁修的礼物!不然的话,对方也没必要花费这么多时间在这方面。
巫凡心是真的生气了!
零零发急得围着她打转:“小姐姐,别太生气,稳住稳住。”
“你让我怎么稳住??”巫凡心这会恨不得将荔馨言从房间拽出来狠狠揍一顿才好,但她总归按捺住了冲动,深吸几口气,“行吧,荔馨言既然这么玩,那我们就玩个大的。”
巫凡心很快用糖分兑换了一款基础道具:随心所欲指定猪油。
原本只是零零发拿来当玩具的小玩意,这会儿刚好派上用场。
它是一块猪油,但却可以指定人选和固定时间来使用。
先设定好对其起作用的对象和作用时间,然后再让零零发将猪油抹在荔馨言一定会经过的楼梯台阶上,零零发抹了厚厚的一层,然后兴高采烈的去找巫凡心汇报了。
“很好,”巫凡心点点头,“就让她在郁修面前出个大丑吧。”
下午,她依旧不慌不忙,不露半点端倪,先去郁修办公室完成自己的学习大业,然后跟郁修一起回家。
郁修知道她不想跟荔馨言相处太久,便随着她的性子。
夫妻俩披星戴月的回到家,已经一整天没有见到郁修的荔馨言怎么可能错过这次机会,忙不迭的从楼上下来。
张姐和小草一个走在荔馨言前面,为她开路;一个走在她后面,为她保驾护航。
刚到一楼,荔馨言突然脚下一滑,整个人控制不住身体咣当一下摔了个狗啃泥!
走在她前面的小草被撞得眼冒金星,荔馨言更没好到哪里去,她门牙磕到地板,顿时满口的鲜血。
关键是,她还在郁修面前来了这么一出,丢人丢大了!
巫凡心装作关切的上前:“没把咱家地板磕坏吧?”
突然觉得打开方式不太对,她又换了一句,“没把荔小姐的牙磕坏吧?”
荔小姐已经不能说话了,疼得她眼泪直流,嘴里一片血腥味,场面一度十分混乱。郁修让司机送荔馨言去附近的口腔科医院,巫凡心坏笑着跟上。
在车里,郁修深深望着她:“这下开心了?”
“哼,她活该,你心疼啦?”
“我心疼咱们家地板。”
巫凡心笑得乐不可支,眼眸闪了闪,没接话。
荔馨言伤的不轻,两颗门牙几乎被磕断了一半,难怪留了那么多血。口腔科急诊的医生表示,这种情况必须要补。还好荔馨言的门牙没有断的太多,不然的话就必须整个拔除。加上她前不久刚动过大手术,这事儿还挺棘手的。
郁修叫来了荔家父母,荔父荔母一看见宝贝女儿这样,一下子慌了手脚。
荔母更是心疼的直掉眼泪,在诊疗室外面就冲着郁修和巫凡心发难了:“我女儿才去了你们家多久呀?这就变成这样了?你们说说,这是怎么回事?”
“阿姨您这话就不对了,她自己摔倒了关我们什么事?她一个成年人,身边还跟了两个大活人整天看着,这都能摔倒,你还想甩锅给我们?”巫凡心才不干呢。
“我又没问你,我问的是郁修。”荔母瞪起眼睛。
“是她自己摔的。”郁修冷冷的回复,“当时我们都刚刚进门,距离你女儿有几米远,根本不可能伤到她。”
荔母吃惊:“这怎么可能?”
“这有什么不可能的?今天我们家花园的花还被人毁了一半呢,下楼梯摔个跤什么的还不是很正常?”巫凡心冷笑,“您要是不放心,再带她去医院好好检查一下,也别查心脏什么的了,还是查查脑子吧。”
“你!!”荔母根本不是伶牙俐齿的巫凡心的对手,几次过招就败下阵来。
不一会儿的功夫,荔馨言已经处理好口腔的伤口,又跟医生预约了下次治疗的时间。
郁修和巫凡心同一辆车,而荔家几人坐另外一辆车。
在车上,荔母迫不及待的问:“馨言,你跟我说清楚,你到底是怎么摔得?是他们为难你了,对不对?”
“我……我也不知道。”荔馨言说话有些不利索,“我觉得我好像踩到了什么滑滑的东西,然后就摔倒了。”
“没错,一定是这样。”荔母眯起眼睛,眼眸里迸发出狠厉的光芒,“那女人不想你继续待在郁家,所以想出这种办法教训你。”
荔父叹了口气:“你有证据吗?当时不是还有小草走在你前面,她怎么没摔倒呢?”
这个困惑,荔馨言自己都无法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