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偶然见面后,黎枝最近很少回梦到他。
这个男人,坐下来,轻飘飘地,将她抱到腿上,一手揽着她的腰,一手环着她的后背和胳膊,亲密无间的样子。
不不不,更像是电视剧里演的那种,昏君怀里抱着妖妃的样子。
这时候如果来一串葡萄,互相哄着吃,更像了。
都这时候了,黎枝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还能脑补这么多。
昏君谢城嗅到黎枝身上熟悉的芬芳,哑然道,“黎黎刚沐浴过?”
见怀中的人还处于僵硬状态,昏君难得笑道,“闻着你身上的味儿,孤又硬.了。”
黎枝&毛甜甜:!!!这么骚且直接的吗。
谢城抬眸,睥睨毛甜甜,冷冷斥道,“出去。”
毛甜甜:???
在毛甜甜求助和疑惑的目光中,黎枝挣扎着要起身,心里乱糟糟的,系统刚告诉她,谢城前世的魂魄穿来了。
男人到底没太强留,长指掩住口鼻,闷咳了几声。
见他面色越来越潮红,黎枝手背贴了下他额头,果真滚烫,“你发烧了。”
“孤无碍。”昏君捉了她的柔嫩的手,又亲又吸。
毛甜甜看到了,脸红心跳地转身,这两人玩什么羞耻py吗,丢下一句“我去叫医生。”
昏君周身的气度与谢城不同,更血腥和冷肃,只有面对黎枝时才会这般——跟吸猫一样。
“你叫什么名字?”黎枝皱眉使劲抽回自己的手。
坐着的昏君,下.身还肿得老高,不像谢城还懂得遮掩,昏君就这么大马金刀坐着。黎枝别开眼。
昏君皱眉,随即朗声笑,“孤的女人真是聪明。”
“孤是谢城的前世,孤名讳仍是谢城。你前世是孤的宠妃,我与你曾在梦中见过几次,你忘了?”
黎枝想了想,那梦中死掉的女人应该是“自己”,略微义愤填膺,“你既然这么爱她,那前世的她怎么不是皇后?”
昏君似是心虚撇开目光。
黎枝直觉自己抓到把柄,宫斗剧看太多,自觉脑补出被后宫妃子斗死的剧情,所以失去都是最怀念的,“你还有其他女人?”
昏君仔细盘算,这个时代约莫不兴一夫多妻,沉吟一会后方说,“孤后宫虽有其他女人,但孤与她们并无夫妻之实。”
昏君目光灼灼,“孤身心只记挂着你一人。”
黎枝是不太相信,有人会为了心爱的女人用心血养十四年的长明灯,求一个溯洄。她无法理解古人的那种真挚的感情。
黎枝抱歉地摇头,“很可惜,我不是她。我不是那个妃子。”
她思考了一会,不知这次昏君能占据谢城的身体多久。上一次没两分钟,谢城就回来了。
黎枝悄悄从裤腿上抽了自己一根头发,置于手心,走上前握着昏君的手,“谢城,你怎么从那个朝代穿越过来的?”
“穿越?”昏君爱怜地拉着她坐下,“孤浑身崩得紧,你既不愿与孤同寝,孤想去洗个凉水澡。”
“谢城,你生病了,待会喝完药早点睡。”
“嗯。”昏君颔首,从黎枝手中抽出那根细软的发丝,状似警告,“黎黎,你还是爱和孤玩小把戏,谢城就是孤,那个孤不会再被你叫回来了。”
昏君被哄着喝完药,前脚还嚷嚷着,“孤不睡,孤要和你在一起”,后脚就抵抗不住药力,昏沉睡去。
黎枝想接下来该怎么办,这么多年,把他喊醒,像成了她的义务。如果对谢伦讲谢城被魂穿了,谢伦这个唯物主义者,估计会把谢城推去做脑ct。
算了,走一步看一步。
次日早上六点半,昏君就来敲门
,大手捏着响个不停的手机。黎枝爬起来,毛甜甜还在睡,谢城沉声问,“她是你的婢女?怎么这般懒散,孤给你换个。”
谢城的闹钟,黎枝顺手给关了。“没有婢女,是我朋友。”黎枝把人带出来,轻带上门,去他的房间。
用他的面部识别,解锁手机,他的手机屏保居然是那张湖边烟花背影图,黎枝心暖了一瞬。发短信给林助理,谢城请假三天,暂不去公司。
又看到他手机里编辑的那些未发送的短信,【小黎枝,今夜的月亮很圆】,噗嗤笑出声。
昏君见她鲜活地笑,在她脸侧亲了亲,又忍不住抱她起来,床近在咫尺。
黎枝一个走神,他就压在了她身上,两个人陷进柔软的蚕丝被。
黎枝这才反应过来面前的男人和谢城完全不同,他是皇帝,他为尊,要想做点什么全凭自己喜好。
比谢城更幽深的眼眸,一眨不眨地描摹她的眉眼,唇瓣,没经过年少时家破人亡的艰辛,身下的女人肤质更细腻如温玉,如熹微的晨光。
“谢城”两个字被他堵住,吞入腹中,经过昨夜的高烧,男人的唇瓣干裂。从刚开始缱绻的厮磨掠夺,到而后的不甘心,似乎要将他揉进骨髓深处。
黎枝咬他的舌尖,谢城吃痛,才迷茫地抬起头。
不给点颜色看看还以为自己真是皇帝。黎枝当场打了他一巴掌。
昏君抿着唇,“你竟然打孤。”
“打的就是你,起来!”
“孤不起。”昏君在她面前,居然有些孩子气,一手捂住刚打的脸颊,直白地表达欲望,“孤想和你睡觉。”
你脑子里除了xxoo这档子事儿,还有别的吗?黎枝思忖一会儿,“你好不容易穿越过来,就为了睡觉?”
“当然不是。”
“那你还不起来。奸.□□女,在这里也是重罪,你现在可不是皇帝。”
“你不是孤的,孤的,”昏君抿唇,似乎在想措辞,“孤的未婚妻么?”
“你想多了,不是!”
昏君以为她在骗他,“胡说,孤之前一见你就许定了你,在这朝代竟然不是?我记得在这个朝代我也是了不得的人物,一个女人都拿不下,孤不信。”
“谢城没有你这么好的眼光。”
黎枝的这句话取悦了昏君,他半坐起来,理理黎枝蓬乱的鬓发,“如此,是该为你的清誉着想,放心,孤宠你,不会再对你逾矩。”
他说出这番话,仿佛是为她作出极大的让步似的,黎枝抿了抿发麻的嘴唇,既然打了他一巴掌,那一笔勾销。
冷不丁的,男人温热的指尖在他唇上滑了滑,“黎黎,我马上提亲。”
“今晚,我们就可圆房了。”
黎枝:……
黎枝放狠话,“你要是再提圆房,睡觉这几个字,或者再亲我,你以后再也见不到我了。”
昏君生气的样子,就是抿唇,眼光寒冷宛如一月的冰雪。黎枝不甘示弱地与他回瞪,仗着就是他宠“她”,宠到那个地步,他还敢前功尽弃吗。
没一会,昏君败阵,在她这里就是节节败退,“好。”
黎枝和他说了一会话,把“孤”改成“我”,没事尽量少说话,并且简要介绍了可能会出现的几人。
早上,几人一起在楼下吃早餐。
偌大的中西餐厅,昏君点了一分和黎枝一模一样的早餐,牛角包和咖啡,让他无从下手。
对面坐着黎启明和毛甜甜。
黎枝见他不吃,于是说,“我去给你盛碗粥。”
这个朝代,女人将裤子外穿,紧紧的两条纤长的腿包裹进布料,腰是腰,臀是臀,昏君目光痴恋,收回目光时,发现黎枝的父亲正警
告地看着自己。
昏君狭长的眼眸一抬,不甘示弱地瞪回。
黎启明:……
昏君喝了一口黄褐色的咖啡,苦的,心下计较,现在不失为一个向黎枝长辈提婚的好时机。清清嗓子,“黎启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