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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9、第 159 章(1 / 1)

第一百五十九章

黛玉骨子里的清高并没有因为时间的推移而消失,年纪越大,就越看不上那些奴颜媚骨的行径。没有多少亲情的省亲,省的哪门子的亲?想到天寒地冻的日子,又是磕又是跪的,她打心底就不愿意去受那个罪。

而且黛玉从来不曾告诉任何人的是她总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越是接近正月十五,这种感觉就越强烈。

心慌的很。

林家这边,林如海那时常头疼的毛病一直没治好。虽然这些日子那头疼的毛病犯病的次数少了,但到底不算康健,因此林如海自是不去荣国府给人家‘添麻烦’。

做事要有头有尾,既然想要等太上皇驾崩后回朝,那这个头疼的毛病就不能瞬间就好了,它得有个循循渐进的过程。

以前见天的疼,后来隔三差五的疼,再后来就是十天半个月的疼。今年出去吃年酒,旁人问起这个头疼的毛病时,林如海便一脸喜气的说已经有小一个月不曾发作了。

旁人都笑着恭喜林如海,林如海也表现出了对痊愈和回朝的期待。

端的是演艺界的人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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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抛开林如海,林家那俩个小哥儿,贾母压根就没想起来。纵使想起来了,林家那边也不会叫两个走路都走不稳的小屁孩去凑那个热闹。

磕到,碰到,冻着了,赔得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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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家这边,一听说荣国府派了得脸的嬷嬷来了,林管事直接按着黛玉早前的吩咐一边打发人去内院叫黛玉做好准备,一边愁眉不展的跟来人说着黛玉前儿去哪哪赴宴回来就冻着了,这会儿子正吃着药呢。

那嬷嬷一听这话,心下便觉不妙。这林姑娘若是病了,难不成还要林姑娘托着病体去恭迎娘娘省亲。

林姑娘到罢了,若是将病气过给了娘娘,那才是要不得的大事呢。

这么想的贾家嬷嬷一进黛玉的院子就闻到了黛玉院里煎煮汤药的味道。等丫头通报进了屋子,就看到黛玉一脸病容的歪在炕上。

得了,这情况哪里敢移动她呢。

将老太太的话带到,那嬷嬷也不敢多多语,等听了黛玉满满遗憾的回话后,自是没多停留的告辞离去。

离开林家前,林管事还给那嬷嬷塞了个荷包。话不用言明,那嬷嬷也知道这荷包是什么意思,痛快的接了荷包,笑着道了一句放心这才坐着来时的马车回府给贾母回话去。

见了贾母自然是将黛玉的病情夸大其词的说了一通,最后再将黛玉十五不能来的遗憾也表达得清清楚楚。

贾母没想到最有可能会来的黛玉竟然没来,心里的遗憾带着微微的恼怒让她那张素来慈祥的脸都带出了几分刻薄。

好在史家那边没叫贾母失望,不但史湘云来了,史家其他几位姑娘也都跟着来了。

这样的场面绝对是百年难得一见,就算是看个大致,也能增长见识。史家的两位候夫人心里还惦记着今年春上的选秀,如何不叫自家几个姑娘看一看这皇妃的排场?

上进吧,姑娘们。

用经典教育姑娘的史家可算是用心良苦了,到也将贾母的面子捧了起来。

黛玉在荣国府是有自己的院子的,虽然一年也住不上几天,但贾母却一真给黛玉留着。这一次,哪怕黛玉没来,贾母也没安排人去黛玉的屋子小住。而是将史家的姑娘都留在了她的院子里。

宝玉搬出碧纱橱后,那里一直空着,这一次算上史湘云,史家一共来了四位姑娘。

除了史湘云跟着贾母睡了她的西暖阁,其他三位姑娘都去挤了碧纱橱。

里外两间的碧纱橱,住上三个小姑娘绰绰有余,只是这对于从未在贾家留宿过的其他史家姑娘来说,还是略微有些失望的。

不过她们此行的目的也不是奔着荣国府的正房厢房客房来的,等接了太妃娘娘省亲,看了流程,赏了皇家盛宴,观一回太妃的体面,她们此行就算是圆满了。

那些微不足道的瑕疵...不值一提。

……

原著中元春归来省亲,先是入的荣国府,在荣禧堂那边的‘体仁沐德’院更衣,然后才再被人抬着进的大观园。进了大观园,先入行宫正殿休息片刻,再入偏殿更衣,然后乘车从大观园出来到贾母的荣庆堂见贾母,王夫人等亲眷。

等挨个见上一面,再拿着领导腔甩一通官腔后才会重新进入大观园。等走马观花的游了一通主要景点后,才会再回到大观园的正殿大开宴席,作诗听戏。

一通吃喝玩乐,再游一遍大观园,将没走到的景点赏一回,顺便也能消消食。之后赏一遍娘家人,就可以更衣回宫了。

然而现在不同曾经,元春过继给了宁国府,那她一进一出就再不能回荣国府了。

从宫里出来,先入宁国府。在宁国府的正院更衣后,去贾家祠堂敬拜祖宗,之后乘车出宁国府入大观园,在大观园的偏殿更衣,然后回到正殿接见所有的娘家人。

包括她原来的祖母,原来的父母以及兄弟姐妹。等见过了这些人,尤氏和秦可卿做为太妃族谱上的嫡亲嫂子和亲侄儿媳妇代表阖族请太妃移驾夜游大观园。

原著中的大观园是建给当今的妃子,而如今的大观园是建给太上皇的太妃,宁国府是贾蓉当家,那俩口子可没将会芳园让出来,所以从规模上就小了许多。规模小了,景点自然就少了。

像是靠近宁国府,原本会建在会芳园旧址上的怡红院以及凹晶溪馆都没了。而那条线上的栊翠庵又占了蘅芜苑的位置,将蘅芜苑挤出了建筑图纸。也因此,这个夜游就不需要分成两段,一口气就能全游完。

游完了园中建筑,一行人再回到大观园的正殿开席吃宴,做诗听戏等等。

其他的都已经准备妥当,但只一点最叫秦可卿为难。

那就是她家那修了道的老太爷贾敬和时疯时傻的公爹贾珍。

一个是太妃族谱上的亲老子,一个是太妃过继后的亲哥哥。可这俩个男人一个死活不回城,一心扑在修炼金丹上。另一个呢,你都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犯病,你敢叫他回城吗?

想到这里,哪怕已经正月十四了,秦可卿仍旧是朝宫中递了牌子,想要见一见元春,将这其中的难处说一说。

顺便再跟元春商量一回,能不能请荣国府的,你的政堂叔出面帮忙操持一下省亲大事。

谁知道秦可卿顺利进了宫,却没在元春那里得到她想要的答案。

秦可卿不是找不到人干活,贾政也没那干活的能力,这不是给省亲的元春一个面子,好叫她高兴嘛。

可元春却没要这虚体面,她直接叫贾蓉,贾蔷带着贾琏统管外面的事不说,还没丁点客气的让她那个誓要将工部坐穿的老子和只会玩小老婆买古董的大伯负责族中男丁拜见一事。

贾家一族的男人是什么样的德行,元春哪怕陷在深宫里也不是没有耳闻。所以在元春看来,省亲那么快乐的日子还是将他们都放在一块才好。

省心,还不会让她不开心。

╮(╯▽╰)╭

秦可卿在宫里得了元春的态度,心里就更加明白元春对荣国府的态度了。于是王夫人再将自己当成娘娘亲娘的折腾秦可卿过去做汇报,就真没谁惯着她了。

明儿就省亲了,谁还有那闲功夫听你瞎指挥。

王夫人还拿捏着太妃亲娘的架式不肯下来,而一向爱热闹爱显摆自己的凤姐儿这一回却坐得住的,没准备伸手帮秦可卿张落。

为啥呢?

事出反常,即为妖呢。

原来姑侄俩个去了那里后,又是一通审讯,王夫人便祸水东引的将凤姐儿供了出来。要知道凤姐儿当初会放利子钱,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从王夫人那里知道的这条财路。这边供了凤姐儿,凤姐儿怀恨在心的就又往外扯王夫人。

姑姑不仁,侄女不义。于是审讯过后被关在那里,凤姐儿跟王夫人起了许多口角纷争,严重的时候还曾动过手,关系恶劣的难以修复。所以这一次出来,姑侄俩个明面上冷淡对方,但其实心里都想着怎么不动声色的将对方踩在脚底板下。

你说说,都到了这种时候,凤姐儿能劳心劳力的给王夫人做脸,叫王夫人的闺女风光省亲吗?

若不是秦可卿那边用的人手都不好收买,凤姐儿早就动手添乱了。

跟个斗战胜佛似的,回来这么多天不想着如何将贾琏拢在手里杀伐果绝一回,就想着那些非暴力不合作的事了。

更叫人觉得不可思议的是凤姐儿去年七月初生下了个女婴儿,如今都半岁了,一直养在邢夫人那里。凤姐儿在里面不曾想过自己这个女儿,回来了竟然也就只去看了一眼。

压根就没有抱回来自己养的念头。

不过她没有这个心思正好,邢夫人正好舍不得呢。

因着这个孩子养在邢夫人那里,贾赦日常闲了还时常抱着逗一逗。一个心里有了盼头,或者说生活忙碌起来就极少想那些太悲观的事了。而另一个也突然发现自己都当祖父了,虽然有时候还是狗改不了吃死,但也不像以前那样无所顾忌了。

至少这个孩子被抱过来养的这半年,贾赦房里再没添新人。

贾琮不得贾母眼缘,去荣庆堂请安也只是在外面磕个头就回来。不过这半年,天气好的时候,邢夫人时常抱着小姑娘在院子里晒太阳,贾赦不能尽情玩乐了,贾琮到也能时常看着自己的亲侄女,这一来二去的,贾赦,邢夫人,贾琮和没有起名只大姐儿,大姐儿叫的小女婴到亲近了许多。

至于贾琏,到极少会被贾赦放在嘴里,动不动就叫过去喝骂了。

贾琏到是高兴了,可这事到底值不值得高兴,如今谁又能说得清楚明白呢。

但有一点,王氏姑侄给贾家的男女老少上了最为生动的一课。

那对姑侄在贾家是个什么地位不用多说,娘家又有能耐人,自己又有嫁妆和手段,威风八面的一般人不敢造次。见天说着什么告他们家造反都不怕,可最后呢,还不是丢了体面的关进了女狱。

有那俩人的前车之鉴,其他人哪还敢枉顾国法家律。

再一个,他们也算看清楚了自己。家中没财,朝中没权,空有个好出身到了真格的时候也是屁用没有。

消消停停过日子,也挺好。

原来就挺怂的贾家男人,经了这一朝,骨子里那点怂劲更是发酵的淋漓尽致。

也算是因祸得福。

不过,报应这种事情不是你以后吃斋念佛就能功过相抵的,做过的事情哪怕世人不记得,苍天也不会忘记。

所以报应躲也躲不过去,那是早报,晚报,迟早都是要报的。

……

十四这日,春纤早早就醒了。让守了她一夜的丫头去睡觉,她则就着白青打来的水简单的洗漱了一回。

“晚上烧些水,我要沐浴。晚上不洗头发了,明早洗漱的时候单独洗头发。”坐在梳妆台前,春纤一边拿梳子通头发,一边对着一旁看她梳头的白青轻声吩咐,“前儿定的灯笼是不是已经送来了?”

“姑娘忘了不曾?昨儿就送来了,姑娘还叫先收进起来呢。”将桂花头油递过去,等春纤沾了点继续通头发后,一边将桂花油放回原处,一边还笑春纤,“姑娘最近这是怎么了,都快赶上那些七老八十的老太太了。”

心里一摊一摊的事,哪还记得住那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呀。

“既收着呢,就叫人从库房拿出来,今儿晚上就都点起来。这东西很不必留到明年去。”

之前上街,买了三四十盏造形各异的花灯,因铺子里摆出来的都是样品,所以昨儿才将买的花灯送过来。

都是竹子和纸扎出来的,结实是结实,到底放不长,不如提前挂起来,挂坏了总比放坏了更叫人容易接受。

“吃了早饭就弄这个。”见春纤的头发已经梳得差不多了,白青又举了个装簪钗和宫花的匣子过来由着春纤挑选。

春纤挑了只小金凤的口衔珍珠步摇,又挑了两朵水蓝的纱堆宫花戴在鬓间,最后将一把红翡牙梳压在发后,便摇头示意白青将其他的东西收起来了。

春纤自己则看了一遍自己的那些耳坠子,找了对金海棠的坠子戴了后,又挑了一只绞丝穿珠镯,这才离开梳妆台。

上身一件蓝色织棉小立领的窄袖褙子,下面一条散绣了几片枫叶的白绫棉裙。至于脚上的鞋,则是一双无后跟的室内薄棉绣花鞋。

站在穿衣镜前,春纤都有些想不起曾经的自己是什么样子了。

好半晌,脑海里才出现了一个现代人的身影。然而对比镜中的人,浑身上下的气质真的判若两人。

好像眼睛里都没了光。

在心底数了一回自己来到这个世界的时间,春纤面上不由露出一抹淡淡的苦笑。

还不到十年呢。

这可十年的经历,比她在现代二十年经历的还要多。

勾了勾嘴角,春纤无声的对镜子中的自己说了句话。

‘妈妈再也不用担心我被骗了。’

‘爸爸再也不用担心我出门被拐了。’

收回心神,春纤不再去想那些连她自己都诧异的巨大反差。转身下楼,先端起那碗温度适中的药一口饮尽,然后漱了口,披上冬青递过来的斗篷去了园子里。

空气是冷冽的,却也带着一股清甜。长长的吐出一口气,然后再将冷得让人打颤的冷空气吸进肺里。

早前还剩下的那些困意瞬间消失殆尽。

转了一圈园子,又在自己最喜欢的九曲回廊里走了一遍,对着跟着一块出来白青和冬青指了指九曲回廊上的横梁柱,告诉她们买回来的花灯就都挂在这边。

园子里有她早前定做的石头灯笼,绣楼那里又有黛玉叫人送来的六盏八角宫灯,所以那些买来的花灯挂在这边正好。

早上吃的扬州小笼包,蔬菜肉糜粥,两样素炒的小青菜到是极爽口开胃。饭毕,春纤去书房练字。冬青则按着春纤的吩咐将几盏颇有童趣的花灯送到林府。

没说什么,黛玉一见送来的花灯就知道这是给谁的。手里喜欢的这摸摸,那摸摸,嘴里还口不对心的嘀咕了两声‘幼稚’,便叫人给弟弟们送去了。

秦可卿生的崽崽被送来了,白天的课自然就多了一个旁听生。黛玉怕那孩子坐不住会哭闹,今儿都不准备来春纤这边了。

收了灯笼,就忙她的事去了。等冬青回来说了黛玉那边的事,春纤也不以为意,继续过她没有手机,没有电脑,没有淘贝贝,没有拼加加的古代闺秀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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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湘云一来荣国府,整个荣国府就瞬间热闹起来了。

她大说大笑,仿佛没有半点烦心事。可人活一世,哪个又能真的没有烦恼。

不过她愿意用这种人设入世,旁人自然也乐意见到一个无忧无虑,性格开朗的小姑娘。

史湘云常来荣国府,但史家的其他三位姑娘却是除大日子外,极少来荣国府的。

这会儿见到又多了几个妹妹来家,宝玉别提多兴奋了。

这个妹妹说两句,那个妹妹笑两下,忙的跟个花蝴蝶似的,看得贾母都闹眼睛了。

史家的日子过得没有贾家富贵闲散,除了家道艰难外就是没有那些虚排场。史家姑娘来了荣国府,先是被贾母房里的贵气逼人震了一回,然后说话行事都有些束手束脚。

这贾家看起来也不像外人说的落魄呀。

怕是南安太妃那里都没有这样的排面了。

史湘云是常来常往的,早就习惯了荣国府的一切。这会儿跟着史家姑娘站在一起,倒将史家姑娘比下去了。

史湘云和宝玉玩的来,这会儿凑到宝玉跟前畅想起了明日省亲的种种。迎春一脸温柔的坐在那里,不说话,也不走动,不过要是细看,就能发现这姑娘正走神呢。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邢夫人吝啬的毛病一时半会儿的是改不了的。她养着凤姐儿的大姐儿,没事还会将迎春叫过去,想要迎春贡献一点她小时候的东西出来。

迎春别说小时候的东西早没了,就是长大后的东西也没保住多少。见邢夫人要,迎春自己又拿不出来。最后找了些料子,细细的做了几样针线送过去了。

送过去的时候,正好撞见她老子抱养小侄女哄。她老子听说她做了针线女红给小侄女,心下一个高兴,直接赏了迎春一套古董棋盘。

迎春那性子,拿了那么一副棋盘,心下总是不安,司棋见了就叫她多做针线给大姐儿,给大太太和大老爷。然后这实在性子的就听进去了,得功夫就做针线送过去。这一来二去的,到是叫她老子终于记住了自己还有个大姑娘的事。

邢夫人见迎春不但给大姐儿做针线,还给她与贾赦做,心里那股不待见迎春的气到是顺了许多。正月里不能做针线,迎春便打了几个络子荷包送过去。有时候遇到邢夫人高兴,还能留她在那边用膳。

这会儿坐在荣庆堂,看着一室的热闹,迎春就想到了她那可怜的弟弟贾琮。

平时接触的少,对这个弟弟也不是很亲近。这些日子接触的多了,迎春到越发觉得自己的亲弟弟比宝玉强许多。

腊月的时候,琮儿都已经开始学四书了。宝玉...迎春想了半天,却是怎么也没想到上次见宝玉读书是什么时候的事。

但愿老祖宗说的福气,真的能庇佑宝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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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较于看着老太太的眼色热情陪着史家姑娘说话的探春和走神东想西想的迎春,惜春则不在这里。

小姑娘早早就被她家那侄儿媳妇叫过去干活了。

秦可卿觉得教养小姑娘不能等她长到一定年数再一骨脑的教她这个,教她那个,最好的办法就是让她多接触一些事,然后就着这些事去教导她。

这一次的元春省亲就是个最好的教育机会,所以秦可卿见天的将惜春带在身边,她做事或是吩咐旁人做事的时候,惜春就在一边旁听着。

每每休息的时候,再说说她为什么这么安排,又为什么不那么安排。揉碎了,掰烂了的悉数教给惜春。

虽然只是短短一阵子,但却让惜春受益非浅。回想了一回当初凤姐儿管家的种种,惜春便察觉出来了这其中的不同之处。

旁的不提,宁国府没有比主子还主子的奴才大爷这一点,就叫惜春更倾向秦可卿的管家方式……

就这样,不知不觉间原本同进同出的贾家三春,就慢慢的走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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