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清禾下意识地向后退了一步,可立马被轩墨寒拉回了他的怀里。轩墨寒紧紧地抱住她,可慕清禾却没有丝毫地回应。
“王爷怎么来了?”,慕清禾平和地问道,
“傻丫头,我不来接你,你准备在外玩到何时?别忘了,你还是戴罪之身。”,轩墨寒半开玩笑地说道,
“原来王爷是来抓我这个罪人回去的。”,慕清禾失落地说道,
“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当日事发突然,我不得已才出此下侧,那都是为你护你周全。”,轩墨寒急忙解释道,
“护我周全?那王爷可知我为何会来到这里?”,慕清禾不留情面地反问道,
“我知道,这一路你受苦了,是我来迟了!”。轩墨寒自责地说道,
“那王爷可知这一路上发生了何事?您若知晓,又可会信我?”,慕清禾继续反问道,
“我知晓的,春莲在信上都同我讲了,我定是信你的!”,轩墨寒不假思索地回应道,
“若没有春莲为我作证呢?那王爷是不是就不会来寻我了!”,慕清禾激动地质问道,
“傻丫头,你这是说什么胡话!你是本王的妻,无论发生任何事我都一定会护着你!”,轩墨寒焦急地解释道,
“那为何那日王爷您连个解释的机会都不给我?”,慕清禾失望地反问道,
被慕清禾接二连三的追问,轩墨寒竟语顿了,他不知道该如何向慕清禾解释这其中的原有,因为袁梦依中毒一事并非只是单纯的陷害,里面牵扯甚广,轩墨寒也还在调查中。
慕清禾见轩墨寒沉默许久也没开口为他自己辩解什么,于是她失落地转过身背对着轩墨寒。
“王爷,你我夫妻缘浅,我自知无德无能担当九王妃的盛名,不如你我就此别过吧!”,慕清禾自惭地说道,
轩墨寒听到慕清禾说要与自己分开后,突然暴跳起来,他一手用力抓住慕清禾的胳膊将她转过身来。
“慕清禾,你说什么?”,轩墨寒生气地喊道,
“轩墨寒,放开我!你弄疼我了!”,慕清禾痛苦地说道,
“慕清禾,几日不见你长本事了,竟敢同本王提合离!告诉我,谁给你的胆子,是那陆苏白吗?”,轩墨寒凶狠地质问道,
“轩墨寒,你少在贼喊捉贼!我如今给咏心郡主腾位子难道不正合你们俩的心意嘛!”,慕清禾委屈地喊道,
“慕清禾,你放肆!”,轩墨寒严厉地吼道,
他边说边抬起手掌准备打向慕清禾,而慕清禾非但没有生怯,反而主动将脸往前凑。这可把轩墨寒惊到了,他挥到半空的手立马落了下来。只见慕清禾倔强地瞪向轩墨寒,一副毫不示弱的样子,可轩墨寒最终还是心软了,谁叫他先爱上了眼前这个令他又爱又恨的女子呢。
“丫头,我知道你方才那番话是气话,我全当没听过。明日我们启程回王都,我同你一起去万福寺给母后请罪。”,轩墨寒温柔地劝说道,
“承蒙王爷错爱,我方才的话句句是真,绝无半点意气用事。”,慕清禾斩钉截铁地说道,
可她刚说完刚才那番话,胸口竟又一阵剧痛,这次的痛感较之前增加了好几倍,慕清禾感觉自己的心脏就要骤停了一般。可倔强的她不愿让轩墨寒察觉到自己的异样,于是再次转过身背对着轩墨寒。
“丫头,你真的如此不愿再见到我吗?”,轩墨寒略带哀伤地问道,
慕清禾没有说话,她不是不愿意回答,而是此刻的心绞疼让她无力回答。见慕清禾如今正在气头上,轩墨寒也不好再过多纠缠,于是他只好一脸失落地悄然离开。待轩墨寒走后,慕清禾赶忙迅速瘫倒到在茶桌上。此时如风楼的庆功宴已就绪,孙老五前往厢房外轻声通传。可敲了两三回门,里面仍毫无动静,孙老五突感大事不妙,顶着大不违的罪名推门而入。只见慕清禾上半身瘫倒在茶桌上,孙老五赶忙走上前,发现她脸色苍白,整个人昏晕了过去。
于是孙老五赶忙走出厢房去唤盼日阁和望月的阁里丫鬟过来帮忙,正巧撞上因落了东西在厢房半路折回如风楼的陆苏白,见孙老五神色慌张,于是立马抓住他发生了何时。孙老五怕出什么意外,于是告诉了陆苏白事情。陆苏白听罢立马跑去慕清禾的厢房,并一把将她抱起往楼下快步走着。
怕慕清禾的身份暴露,孙老五特意引陆苏白往酒楼后门走去。陆苏白迅速将慕清禾抱上马车,孙老五一边吩咐车夫速回慕清禾的小院,一边命人去请医馆请郎中。回慕清禾小院的路上,她同陆苏白乘坐的马车与骑着马的轩墨寒擦肩而过,就好似冥冥中命运交错一般。
很快马车便到达小院门外,陆苏白顾不上那么多礼节,抱着慕清禾直冲了进去。院内的下人们见县令大人抱着自家主子急冲冲进来,虽不知发生了何事,但他们都下意识地低头问安。此时正在慕清禾厢房内打扫的孙三娘见房门突然被打开了,立马探过身探视,还没等她反应过来,陆苏白已将慕清禾抱到了床上。
“老奴拜见陆大人!敢问发生了何事?为何我家小姐现今如此这般模样?”,孙三娘惊慌地问道,
“具体我也不知,我只是半路折回如风楼取落下的东西时,偶遇孙掌柜说清禾突然昏晕了过去,事发紧急,所以赶忙将她先带了回来。”,陆苏白气喘吁吁地回应道,
“老奴代我家小姐谢过陆大人救命之恩!想来郎中应该在路上了,这里就交给老奴照料吧,陆大人还是趁现在四下无人,速速离开为好,若小姐我定差人去县衙府通传。”,孙三娘好意提醒道,
被孙三娘这么一提醒,陆苏白才反应过来刚刚的举动有些唐突了。他赶忙整理下了衣衫,并朝孙三娘客气地作揖致歉。
“方才是本县令唐突了,多有冒犯之处,还望嬷嬷替我同你家小姐解释一二。我先告辞了,如若有任何需要,嬷嬷只管差人来县衙府通传。”,陆苏白谦逊地说道,
“多谢陆大人对我家小姐的照抚,但您同小姐身份有别,小姐怕是不愿给您添麻烦,老奴在此替小姐心领了。”,孙三娘再次好言提点道,
陆苏白是个明世故的人,他知道孙三娘这些话的用意,可心里实在是担心慕清禾的身体状况。好在郎中很快来了,见陆苏白站在厢房门外,郎中立马朝陆苏白作揖问安。
“小的拜见陆县令。”,郎中恭敬地说道,
“柳郎中在本县享有妙手回春之盛名,今日本县令将沈小姐交于你,希望你能悉心医治,别让本官失望。”,陆苏白表情严肃地叮嘱道,
柳郎中听到陆苏白如此吩咐自己,想来屋内的女子同这新任县令大人关系非同一般,于是赶忙跪地接令。
“小的柳旭定当竭尽所能医治好沈小姐,请陆大人放心。”,柳郎中怯懦地回话道,
“快进去吧,不可耽误了病情,我在前厅等你的好消息。”,陆苏白催促道,
柳郎中磕头请命,然后赶忙起身跟着孙三娘往屋内走去。半个时辰后柳郎中神色凝重地从慕清禾厢房走出来,他快步走去前厅给陆苏白复命。陆苏白见柳郎中神色飘忽,立马走上前询问慕清禾的病情,柳郎中见状立马跪地求饶。
“小的学识浅陋,有辱陆大人重托,望大人降罪!”,柳郎中惶恐地请罪道,
“你说什么?沈小姐可是得了什么重病?现在情况如何?快说!”,陆苏白焦急地说道,
“回大人的话,沈小姐现在已无事,小的已开了固气养元的方子给沈小姐调理,想来一两个时辰后便会醒。只是小的方才为其诊脉时发现沈小姐心脉错乱,恐此次昏迷也是因此而起,这病小的虽也遇过,但至今未寻到药可医。”,柳郎中无奈地说道,
陆苏白一听便猜到了柳郎中所说的病症应该就是心脏病,别说这技术落后的古代异世界了,就是在他们原有的现代社会,心脏病也是一个老大难的疾病。这让陆苏白感到万分无助。可就在此时,慕清禾的小院外又来了一个男子闯了进来,院内的下人们才抬头望了一眼,便立马纷纷跪地请安。
只见那男子二话不说直冲向慕清禾的厢房,正巧他撞见端着药回来的孙三娘。孙三娘见来者不善,赶忙偷偷命人去前厅请陆苏白,她知晓自己是拦住这个男人的,并佯装恭敬地请那男人进屋。
那男人完全无视孙三娘径直往厢房内走去,他直冲到里屋,见慕清禾脸色惨白地躺在床上,男人赶忙跑到床边并单膝跪地查看着慕清禾的状况。
“慕清禾,你别装了,赶紧给我醒来,没有我的允许,你不准有事。”,男人佯装生气地喊道,
可此时慕清禾毫无反应,男人急了,一把抓住慕清禾的手。
“清禾,求求你醒过来好不好!你要我做什么都可以,只要你别再离开我。”,男人哽咽地祈求道,
于此同时陆苏白听到下人的通传后快步赶回慕清禾的厢房,一进屋见一陌生男子抓着慕清禾的手,他立马拔出身上的佩剑指向那名男子。
“来者何人?快放下清禾!”,陆苏白警觉地问道,
那男人完全没有理会陆苏白,仍目不转睛地望着慕清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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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乃本县县令陆苏白,你擅闯民宅可知是何罪!”,陆苏白警告道,
陆苏白的三言两语似乎激怒了男人,那男人一脸烦躁地站起身来,并用两指夹住陆苏白的佩剑,一个用力便将佩剑折断为两半。
“原来你就是这里新来的县令,今日一见果然气质不凡。但我可不是你能随便剑指之人,若不是看在那日你救下清禾一场,就凭你这小身板,怕是连我一拳都顶不住。”,男人叫嚣道,
“大胆狂徒,竟敢在本县令面前大放阙词,今日本官就要就地正法,以示效尤。”,陆苏白愤慨地说道,
眼见陆苏白要同那男人打起来,孙三娘赶忙拦在他们二人面前。
“冷少主,我家小姐如今昏迷未醒,不便受人打扰,还望您看在同小姐旧识一场,不要再次大动干戈。”,孙三娘好言相劝道,
冷言澈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慕清禾,立马收回了握在佩刀上的双手。可这才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小院,又因另一个男人的突然到访,引起了下一波风雨。此时的孙三娘比任何一个人都迫切希望慕清禾赶紧醒过来收拾这尴尬的残局。
半个时辰前轩墨寒的暗卫见慕清禾小院请来了郎中,为确保万无一失,他特意翻墙偷听着院内之人的谈话,听见陆苏白同嬷嬷说慕清禾昏迷了,暗卫知晓大事不妙,于是赶忙前往轩墨寒下榻的客栈进行通报。听闻慕清禾昏迷的轩墨寒紧张万分,于是立马骑马赶往慕清禾的小院,谁料突然遇到冷七门的一伙死侍前来复仇,一番打斗后轩墨寒才得以脱身来到慕清禾的小院。
而轩墨寒的到来让小院里的下人们感到意外连连,
“看来老天都在替我们天晖门鸣冤,轩墨寒,今日我冷七门众人就要取你的狗命祭奠我天晖门的亡灵。”,众下人们在心里暗自起誓道,
轩墨寒拖着略微疲惫的身子一路跑向慕清禾的厢房,见屋内陆苏白正与一名男子交恶,轩墨寒下意识握住佩剑警觉起来。孙三娘见轩墨寒也突然到访,莫名心慌起来,虽大壮紧跟其后也来了,但这满院子都是冷七门的人,如今轩墨寒只身前来怕是难有神算,于是孙三娘佯装害怕地退到屋外,并偷偷让丫鬟细儿前去如风楼给自己的兄弟孙老五传话前来救援。
可冷七门的人怎会放过今日如此绝佳的机会,下人们迅速将孙三娘和细儿控制起来。好在轩墨寒的暗卫一直在暗处监视着院内一切,见情况不妙,他立马悄声离开前去请求救援。
就在轩墨寒、陆苏白和冷言澈三方争锋相对时,床边突然传来微弱的声音。
“小九,切莫冲动。”,慕清禾虚弱地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