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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月倾城苏醒(1 / 1)

生无可恋,却又心系苍生。

月倾城有求死之心,却......

星象异动,必有乱世,凤星出现在南璃国的上空,已然是天意,既然如此,他身为南璃国的国师,理应辅佐新皇,直至......新皇临位......

这是他作为国师的使命,所以,垂死中,月倾城硬逼着自己迸发出一丝求生欲,......不能,他现在还不能死......

为了南璃国的百姓......

......

汗水一遍、一遍的浸湿身上的薄衫,月倾城紧紧地蜷缩着身体,死命的咬住嘴唇,血水顺着他的嘴唇蜿蜒而下。

白皙如雪的肌肤,鲜红的血,......浴桶上的人美得妖艳至极。

朱珠眼睁睁的看着月倾城挣扎,却无能为力,慌乱的,她掏出手绢,颤抖着手想要擦掉月倾城唇边的血痕......

冷、热。

冰火两重天的煎熬,几欲让月倾城崩溃。

身体里,骨髓深处散发出来的幽寒,和来自外界的热气熏蒸,竹草的燥热。里冷外热的感觉,就像要撕裂肌肤,蚀骨一般的痛楚,月倾城一度怀疑自己熬不过去。

他能观天象,能为别人占卜福祸,唯有他自己的命理,却是推算不出,窥探不到半分天意。

月倾城隐约觉得自己大限将至,只是没想到,大限来得如此之快!

......

神智几欲涣散前,一只温柔的手抚上他的面颊,耳边是轻柔的呢喃:“倾城,倾城,你一定要坚持住......”

“有我在,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的......”

月倾城的心智慢慢迷茫起来,这般温柔的抚触和焦急的呢喃,是娘亲吗?

娘亲?

在成为国师以前,在娘亲还在世的时候,在他尚年幼之际......

也曾有人为他遮风挡雨,护着他,疼爱他......

所以,这么温柔地待他,这人一定是娘亲了。

娘亲回来了?回来看他了吗?

还是,......他也,已经死了?

.......

朱珠焦急无助的呼唤,江哲终究是不忍看她这般痛心疾首的模样,又是一番施针、灌药.......

好歹,月倾城最终是挺过来了。

......

......

看着病床上,呼吸清浅得似有似无,脸色苍白得丝毫没有血色的人儿,朱珠紧紧地握着他的手,心里蓦地生出一抹险些失去的心悸,和失而复得的庆幸。

月倾城还活着,真好。

月过中梢,屋外寒风冷冽,屋内烛火摇曳。已经过了子时,朱珠依然候在月倾城的房间,不离开他身边半步。

突然,房间外传来很轻的敲门声。

敲门声虽然轻微,但在寂静的夜里,却显得十分突兀。

听到敲门声的瞬间,朱珠下意识的看了一眼正在昏睡的月倾城,见人儿没有被扰醒的迹象,她才放心下来,蹙着眉头起身向屋外走去......

打开房间门,站在门外的是一身青衣素服的穆梓乔。

穆梓乔见朱珠开门,正欲俯身行礼,朱珠语气冷然的问道:“穆公子深夜不休息,找诺有何事?”

穆梓乔身子微怔,他听出了世子语气里的不高兴,顿了顿,轻轻开口说道:“世子衣不解带的守在国师身边已然一天多,梓乔怕世子身体吃不消,所以,想来换世子休息,夜里,梓乔守着国师......”就好......

“不用了。我要亲自看着月倾城醒过来。”朱珠毫无犹豫的打断了穆梓乔的话。

穆梓乔微微抿唇,沉默了片刻,复又小心翼翼的问朱珠道:“那......,梓乔可否也一并候在国师身边,端茶倒水?”......

朱珠没有再拒绝穆梓乔,确实,月倾城身边也需要一个贴身照顾的人,青剑毛手毛脚、咋咋呼呼的她不放心,穆梓乔倒是正好!

而且,最为关键的是,男女有别。月倾城知道她的女儿身份,她亦不好意思在月倾城昏沉之际占了他的便宜,所以,留下穆梓乔也好。

......

静谧的夜里,朱珠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月倾城。

平日里这人清冷得很,若高岭之花,叫人不敢亲近半分,现在睡着了,虽然冷清依旧,却不再是生人勿近的模样,病态之中凭空添了一抹弱不胜衣的虚弱,让人看得心生怜惜,只想护着他,疼惜他。

这么想着,朱珠情不自禁的伸出手抚触月倾城的面颊,动作轻柔,......,半晌后,她在心里暗暗叹了口气,这人睡着了倒是乖巧,他要是一直能在我面前这般乖巧,倒是好了......

朱珠看月倾城的目光温柔得像是要溺出水一般。站在朱珠身侧的穆梓乔,静静地看着朱珠,看着她温柔的待月倾城。

轻轻握住手指,穆梓乔的心里泛出丝丝缕缕的酸涩,国师这般谪仙的人物,身份尊贵,也难怪小世子会......心仪国师......

......

月倾城这一昏睡,几近睡了五天五夜。朱珠便一直在他身边候了五天五夜。

穆梓乔倒是乖巧懂事得紧,白天忙“春日游”,夜里陪着朱珠候在月倾城身边。

所以,五天下来,不仅是朱珠消瘦了不少,穆梓乔也憔悴得厉害。

......

月倾城醒了,朱珠开心得无与伦比,就像阴暗的天,在密布的乌云中突然炸开了一个裂口,阳光通过那个裂口倾洒向大地,......,终于让人看到了一丝希望。

......

月倾城初醒之际,整个人还是迷糊得厉害,思绪也混沌,只依稀觉得有人一直衣不解带的在他身边照顾。

随着身体的痛楚越来越清晰,意识越来越清醒,他知道,照顾他的人决然不会是已经过世的娘亲,于是,......月倾城的心里生出疑惑,在静宁寺里,除了他的手下安染,谁人还能这般近他的身?

而且,这人举止温柔,应该是女子才对......

女子?

静宁寺里向来不许女子进入,她(他),又会是谁呢?

.......

直到月倾城睁开眼眸,才清楚的看见,眼前之人,竟然是镇国侯小世子!

月倾城忍不住心中惊讶,莫非救他的人,还有这几日一直照顾他的人,皆是镇国侯小世子吗?

不待月倾城收起讶异,耳边又突然传来一清澈的男声,“世子,国师大人醒了!”这声音里,抑制不住的藏着一抹惊喜。

“嗯,他醒过来了,你赶快去把江大夫请过来吧,就说国师醒了,让他过来看看,再开几副药,还有哪些应该注意的。”

“世子,知道了,梓乔现在就去请江大夫过来。”

......

月倾城没来得及看清楚说话的男子是谁,那人便转身走出了房间。

......

见房间里只剩下朱珠一人,月倾城想起身,却是全身酥软无力,于是,他缓缓扬起头,看向朱珠,试探着开口,“世子?”声音嘶哑不堪。

朱珠之前听过月倾城的声音,他的声音和他的人一样,清冷若雪,又清冽动听。

现在却是这般破败,听得让人心疼。

朱珠赶忙温柔的对着月倾城说道:“你躺好别动,免得又着了凉,我去给你倒一杯温水来。”

月倾城听了朱珠的话,不再说话,只微微点了点头,确实,他嗓子又干又哑,渴得难受。

见月倾城听话的点头,朱珠立刻转身去桌边倒了一杯温水,然后回到床边,半搂起月倾城的身体,喂他喝水。

水刚喝了一半,江哲就来了。于是朱珠只得放开月倾城,将他放平躺回床上......

江哲坐到月倾城床边,伸出手,扣住月倾城的手腕。

月倾城只顾着打量江哲,突然一只清凉的手探在他的脉间,他下意识的想缩回手,却,那人冰冷地说道:“国师大人不让江某探脉,江某从何为国师继续医治?”

月倾城唇边漾开一抹极淡极淡的笑意,轻轻浅浅的说道:“月倾城有生之年还能遇上江大夫医治,倒是有幸!”

说罢,月倾城大大方方的伸出手,任由江哲探脉。

江哲一边探脉,一边冷冷的说道:“国师的病,江某能治,但是......”

“江某为何要为国师医治呢?”

......

江哲的话差点让朱珠气结,好个江哲,说话非得这么不招人待见吗?

“江大夫......”

朱珠刚欲开口,月倾城便打断朱珠的话,对江哲说道:“江大夫可以不医治月倾城。”

“月倾城也无意苟活,江大夫不是不知道......,只是,镇国侯的打算,小世子的身份,天象的变动,还离不开我这个国师的推波助澜......”

说完这番话,月倾城便合上眸子,亦不再言语,任由江哲在床边思量......

最终,江哲蹙着眉,生硬的握住月倾城的手腕,继续把脉,半晌后,他走到桌边写药方。

写好药方后,江哲冷冷的对床上的月倾城说道:“国师的病,需要的珍奇草药,想必国师自己心里也知道,皆是世间难寻。所以,江某医治国师,也是心中信服国师所言,还望国师言而有信,莫要打妄语!”

说完话,江哲头也不回的离开月倾城的房间,准备去镇国侯府的药房抓药......

江哲离开后,月倾城缓缓的睁开眸子,看向朱珠,“世子可否让身边的公子回避片刻,月倾城有话对世子说。”

......

听了月倾城的话,朱珠回身对穆梓乔吩咐道:“你先下去吧。”

“嗯,梓乔这就退下。”

穆梓乔离开房间时,神情复杂的看了一眼病床上的月倾城,国师身上的气势,竟是比镇国侯侯爷还凌冽......

见穆梓乔离开了房间,月倾城开门见山的对朱珠说道:“小世子离不开南璃国,所以,不要再做无用的打算了。”

月倾城的话太过于突然,以至于朱珠一时半会儿没有反应过来,她有些发愣的看着床上的月倾城......

轻轻叹了口气,月倾城接着说道:“镇国侯小世子身上的重任,恐怕比你想象的沉重,早做打算吧,离不开,只能顺势,可否明白?”

月倾城的话让朱珠不由地有些慌乱起来,她着急的对月倾城说道:“可是,你明知道我不是,不是她......”不是真的上官诺,不是镇国侯小世子!

月倾城冷冷的道:“从你来到南璃国的那天起,你就已经是她!何苦再自欺欺人?!”

......

月倾城自醒来后知道救他的人是“上官诺”时,便明白,这一切,都是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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