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古国南边众多海岛之中有一座海岛位于众多海岛之间,这座海岛是众多海岛之中最大的一座。
这座海岛之上的帝国也是众多海岛上面最大的国度。
在这个国度的皇宫里有一个身穿布衣的中年人正在和年轻的皇帝陛下对弈。不多时,那皇帝陛下便苦恼的丢下一枚棋子说道:“老师,我输了”
中年人皱眉问道:“棋才行到一半你怎么知道你就会输的?”
年轻皇帝苦笑道:“老师棋力超群,行到一半就够了。再下下去就是自取其辱”
中年人放下手中的棋子,看着年轻的皇帝:“这就是你仗打到一半就和大古国投降的原因?难道大古国就不会出错?”
年轻皇帝一愣,知道自己的这位老师还在怪自己,他苦心经营多年,就是为了将南朝十八国堂堂正正的和大古国成为同等的帝国。
可惜借助北莽和北魏之势也没能打下大古国哪怕一块土地,在北魏和北莽翻脸之后,这位南朝十八国实际上的掌权人物果断的向大古国递交了降书。
中年书生怒而辞官,穿起了布衣,今日又被自己最得意的弟子请回皇宫,就是为了下棋,中年书生本不愿意过来,奈何那位自己看中的弟子百般要求。这才有了他皇宫一行。
只是他不愿意穿皇帝陛下送来的衣物,只愿意穿布衣。
皇帝苦笑:“大古国答应我们三十年内交纳一倍的供奉这件事情就当没发生过,不仅如此,他们还承诺派兵帮我们平定海中水患”
身穿粗麻布衣的老者眉毛一挑:“陛下可知道双倍的供奉意味着什么?可知道他们派兵来我们领地意味着什么?”
年轻皇帝苦笑,他自然知道,三十年的双倍供奉意味着这三十年内,南朝十八国再无财力豢养军队,而三十年后还需要三十年休养生息,六十年之后也不过是恢复如今的水平,而大古国呢?六十年之后,国力会更加强大,听说李仲意的几个皇子各个是能人,无一昏庸之人,就连最惫懒的四皇子都被老师评价为可镇守一方之人。六十年,年轻的皇帝早已退位,这辈子估计也难看到南朝十八国的军队踏上大古国的领地,这不能不说是一种遗憾。
可是他能有什么办法?那个镇南军就好像是打不透的铁盾牌一般,将南朝十八国的军队全部挡在了水上,他们是什么办法都用过了,都无法突破那道防线,到达自己期盼已久的陆地之上。
见陛下不说话,帝师黄裳只得轻轻的叹了口气,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自己的所有谋划居然被自己最得意的弟子付之一炬。
只要再拖上一年,只需要一年,大古国便内忧外患,妖族会从东边海域以及西方席卷大古国,而北莽和南朝十八国只需要拖住大古国的军队就行了
可是这个他不能和这位皇帝陛下说,因为皇帝陛下是人,而他是妖。
多年前用了不知名的手段幻化成人之后,他就一直在南朝十八国潜伏,不断更换身份,靠着多年的积累逐渐变成了这里最有名望的人,连皇子都送到他的门下学习。这位南朝十八国实际上的掌权人就是他精心挑选的弟子。
只是没想到大魏国居然被说服了,真不知道大古是如何办到的。
黄裳只得退隐再谋他法,免得逼迫过深引人起疑,在这南朝十八国已经有一些风言风语,黄裳知道是大古国那边派人传过来的,可那些风言风语说的是事实啊。比如说帝师黄裳其实是个妖人。
黄裳告辞离去之后,年轻的皇帝站在窗口看着黄裳离去的背影,皱着眉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身边一个跟随皇帝许久的伴读小心翼翼的问道:“陛下,老师究竟在谋划些什么?”
年轻的皇帝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画殇,时间不早了,不如今夜就在宫中住下吧,明日再说”
伴读立马退后一步,行了个大礼说道:“深夜蒙陛下召见已经是于理不合,如若再夜宿后宫,恐惹人非议,陛下玩玩不可行此事,臣这便离去”
年轻皇帝怒道:“幼年时你经常陪朕,怎么现在长大了就要惹人非议了?朕是一国之君,连这点权利都没有么?”
画殇走上前一步,小声说道:“陛下刚刚登基,手中权势极不稳定,现在又出了这么个事,南朝十八国向大古国投降书的罪责全由陛下一人承担,朝中那些老臣早就心怀不满,我们现在当谨言慎行,凡事小心为上。”
然后画殇退后一步,大声说道:“臣告退”在宫内伺候的一个小太监恨恨的看了画殇一眼,没有抓到这人和皇帝的把柄,真是气人。
画殇快步走了回去,他的宅子是自家的祖宅,他家也算是名门望族,不然也无法作为太子殿下的伴读,只是在朝中做官的爷爷已经退隐,家中势力再不复之前的风光。他的任务便是振兴家族。
所以他比皇帝陛下还怕出什么事情。画殇一进门便有管家开门:“家主,你可算回来了,这四周全是探子,你再不回来,我怕他们直接闯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