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以后总有机会见的,我如今这个身份,还是不要轻易打扰各位将军了。”
刘安仔细思考了一会,冷静了下来,自己如今还不想和这些人走得太近。
待到过些日子,根基再稳一些,不如也学学诸葛亮的操作,让刘备亲自过来三顾茅庐,这多有面子。
自己堂堂一个“麒麟才子”,还怕以后没机会见到偶像?
刘备倒是不知道自家小孩这个待价而沽的打算,反而觉得这孩子的解释很懂事。
两人看时间已晚,起身离开,回到赵云的大帐,远庖厨多年的左将军,还亲自下厨给自家公子做了晚饭。
也许是今天体能消耗过多,刘安大口地享受着自己的晚餐,边吃边感叹,可惜了自家师父,平白来刘备这里做什么将军。
若是跟着自己做个厨子,自己的汉室酒店,绝对能在餐饮美食业稳居整个三国的前三名,本公子还是要努力早日完成统一大业,好让师父他老人家有机会退休改行,造福以自己为代表的天下吃货。
军营之行,少年人一待就是一个多月,三套基础剑法熟练掌握,每日上午三千米的体能训练,也能在师父的陪跑下顺利坚持下来,哪怕是最讨厌的柔韧度训练,虽然还是抓心挠肝地疼,但也有了明显的进步。
最让他惊喜地是,自己竟然学会了骑马,这就相当于后世的驾照,对于日常生活帮助巨大不说,白马飒沓少年郎,风度翩翩佳公子,气质上也对得起自己这张颜值十分在线的脸了,说不准过些年还能达成掷果盈车的成就。
期间蒋琬也曾来过,和他大概报告了下“汉室酒店”和“六神坊”的营业情况,还把法海这个小畜生最近在恋爱,追求隔壁药铺店主养的白毛狗的爱情故事,给刘安一五一十地讲了。
说药铺的主人,实在是害怕每天都有狼往自家后院跑,干脆直接把自家的白狗“嫁”了过来。差点没被笑死的刘安,估计自己明年开春就能抱一窝小狼狗回家,颇有些家有少狼初长成的欣慰。
因为他还记得隔壁那家药铺碰巧叫做保和堂,于是吩咐蒋琬,新养的那只白狗,以后就叫“许仙”好了,也别让邻居白送,回赠些店里的酒菜银钱,权当彩礼了。
朔风催人,离年关的日子又近了,刘安想着之前和诸葛亮的约定,这些日子要带诸葛均回隆中,于是辞别恩师,起身返程。
临行前师父还送了他一匹一岁左右的白色小马,说是奖励小公子这一个月的出色表现,但也警告他平时不要因为没有监督就放肆,过年后会去刘泌府上检查他的训练情况,顺便和他说些事情。
少年人收到礼物的热乎劲还没过,就被突然收到的“寒假作业”搞得连连哀叹,这出了军营回到家里还不能睡懒觉,小爷这过的的是什么日子啊!
当然,吐槽是不敢当面吐槽的,“麒麟才子”的风度是一方面,另一方面,这些日子的惨痛经验也告诉他,敢在师父面前哭惨就是加训的下场。
虽然老混蛋平时看起来一副谦谦君子儒将风范,其实若是真生起气来也是个腹黑的,自己何必没事当面惹他不开心,偷偷摸鱼就是了。
白马飒沓流星的翩翩美少年,和前来接应的小侍卫寇东一路从北大营飞马赶回汉室酒店,不出所料的引起了不少路人的惊讶赞叹。
但让少年万万没想到的是,当他驰马返回“汉室酒店”后,发现黄月英、诸葛亮还有周不疑他们几个都在,这是来接人了?那如此就不用麻烦自己送诸葛均回隆中了,直接去舅舅家准备过年。
“我已经派人去樊城令府上说过了,今年你和我们一起去江东过年吧。”师姐那诚恳的语气和坚定的眼神,让刘安觉得自己莫名其妙地就被安排地明明白白。
刚想反问怎么回事是,却看黄月英指了指她自己的手腕,比了一个口型,“任务”
?
难道是师姐的任务,还和自己有关?那就去吧,反正自己也无所谓在哪里过年,去江东也好,权当旅游了,既然舅舅同意了,自己带好侍卫就行。
吩咐小侍卫寇东回北大营报个信,就说自己今年不在荆州过年,要去东吴,让师父他不用去府上拜访了,不然找不到人,他还挺开心,检查作业什么的破事,那自然也就没了。
几个月未见的众人,在酒店中举杯相聚,都对异常顺利的商业行动表示开心,诸葛亮还夸赞周不疑这段时间进步飞快,让小家伙很是开心了一会。
因为姨母在长沙,周不疑今年自然要回长沙,小小年纪却离开家大半年的他,还是有些想念母亲,并不是很想和大家一起去江东游玩。
虽然有些遗憾小表弟不能同行,但刘安万万都没想到,自己这趟江东之旅一点都不会冷清。
因为一行人聚餐刚结束,自己派出去的少年侍卫,就带了北大营中十多个精壮的兵士赶过来了。
原来是师父一听说他竟然还要跑去东吴过年,立刻点了十个武艺过人的亲卫,挑了个手下信得过的青年将领,直接连人代马的送了过来,给他当出行的保镖。
刘安一时不知道是该感动好还是该哀叹好,感动的是舅舅家都没派人来,师父这边倒是这么快的就有了安排,哀叹的是,这都派人过来看着自己了,以后想摸个鱼睡睡懒觉什么的,那是更没机会了。
大江东去,一行人乘船顺流东下。虽说是去东吴找诸葛瑾过年,但行程的安排却都是黄月英一手安排的。
虽说这两年江东少主孙策新亡,但孙权对荆州黄祖的进攻一直就没怎么断过,好在并不是路痴的几人,成功地避开了交战区,加之身边同行的侍卫一个个看着就不好惹,所以这一路还是十分顺利的。
“将军是北方人士?”靠在船边欣赏茫茫大江沿途风景的刘安,和身边的亲卫将领聊起了家常,看着对方似乎不太适应乘船的样子,猜测问到。
师父派来的这里人,一个比一个地沉默,自己不问,人家就不说,刘安甚至怀疑那老混蛋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自己,给手下都下了封口令。
“是。”那将领看了刘安一眼,似乎感觉这个问题并不敏感,颇为诚实地回答。
“那将军的名字呢?我们这一路走个十天半个月的,总不能让本公子一直叫你将军吧?”刘安追问道。
那人略一沉思,却说了一个让少年瞬间愣住的名字,“魏文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