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7、魔尊(1 / 1)

看这个场景,似乎到了裴渊被人陷害的剧情点,但是又和原书剧情很不一样。

首先是时间点不一样,发生的时间比书里更早了;然后是事态也不一样,书里只死了一个人,是赤火院的外门弟子,嫉妒裴渊下山做任务获得的资源,所以联手做了一个局,污蔑他是魔修。

可现在,书里那几个陷害裴渊的外门弟子死状恐怖。整个赤火院,没有留下一个活口。

执法堂此次的主事人,是一个国字脸中年文士,对着陶然和祝和深深一揖:“晚辈宫正天,见过玉玄剑圣,见过祝掌门。”

宫正天,御兽宗上一任首席大弟子,骨龄还不到一百岁,已有凌云境修为,放眼整个九州算是天才了。

执法堂,是修炼界所有名门正派和散修一起建立的修炼者联盟下辖的执法机构,名义上来说应该是百老殿的下级。

执法堂在每个宗门都设有分部,理论上来说,它的任命原则是本门弟子外派,这是为了防止同门之间互相包庇。

玄天宗作为天下道门之首,负责监察这里的执法堂规模也是极大,宫正天本人就是执法堂重要高层之一。

宫正天陈述道:“赤火院是玄天宗十三峰之一炼器峰下辖的外门弟子居住地,今夜一位长老临时缺人手,来赤火院召集弟子,才发现九十三人全部死于魔修之手。

那位长老一面向执法堂报警,一面封锁赤火院,却意外发现裴渊就在赤火院的外围,似乎神色匆匆地向着赤火院赶去,他有杀人的时间。

我们调查过后,发现裴渊今天和赤火院弟子发生了争执,而且他们素来有旧怨,当裴渊还是一个普通的外门弟子时,在赤火院受到了长达九年的欺凌,他有杀人的动机。

作案时间和作案动机都吻合,从‘有罪推论’出发,我们将裴渊列为此案的重大嫌疑人。”

陶然觉得,他这一套说辞荒谬极了:“你压根没有举出来一个实证,全是你的推测,凭借你几句话就能定人死罪吗?

你可以从‘有罪推论’的角度出发,我也可以从‘无罪推论’的角度出发。

裴渊是无辜的,他也只是刚好有事去赤火院,他的品性大家有目共睹,只是和人起了几句争执,犯得上杀这么多人吗?”

宫正天诧异地看了陶然一眼,都说玉玄剑圣不善言辞,今天怎么这么伶牙俐齿?

“您恐怕并不了解这位刚刚收入门下才一个月的大弟子,他今天前半夜确实因为和人起了几句争执,就上生死擂台。我有长达二十年的办案经验,在修炼一道上我不如您,但在查案方面,我有我的自信!”

生死擂台是指,如果宗门弟子之间,彼此有仇怨,就可以上生死擂台决一死战。这是为了把内部恩怨在内部解决,不要带到前线的战场上,免得有蠢货在和魔修对战时对背后捅战友一刀。

裴渊居然和人上了生死擂台?这是发生了什么?陶然只是睡了一觉,感觉错过了好多事情。

但陶然相信裴渊,这是她亲手设定出来的人物,她很了解他。

这个时候,还没有解封混沌魔珠的裴渊,就是一个非常单纯的正直善良的少年,绝对不可能做出这种丧心病狂的事情。

陶然的口吻很冷淡,说出的话却掷地有声:“你的经验?你的自信?说来说去,还是没有实证,行事全凭你的主观臆测。放了我的弟子!”

方承煦举手:“师父,我知道、我知道!这一题我会答,我知道他为什么要针对大师兄。我那天在外面玩,看到这个大叔在挨他师父的骂来着,他师父骂他没出息。”

他咳了咳嗓子,模仿老头子的声音:“你是我御兽宗上一任首席,和姜素同辈,玄天宗那老家伙收她做弟子的时候,你就已经是凌云境初期了。

姜素锻体,你是凌云境;她开脉,你是凌云境;她抱丹,你是凌云境;她到了凌云境,你还是凌云境;等她成了山海境大能,你是凌云境;现在她比你师父我都厉害了,是那一境了,你怎么还是凌云初期啊?

我不求你和姜素比了,结果你连她一个锻体境的杂灵根徒弟都比不过?你看看人家研究的那复合阵法,再看看你自己!你修为停在凌云境初期快二十年了,阵法也没有丝毫进步啊。”

方承煦两手一摊:“这种情绪我可太懂了,不就是嫉妒别人家的孩子吗?我在大乾皇朝所有王公贵族的孩子里面,就是特别招惹记恨的那一种,每次他们的爹娘拿我当榜样激励他们,他们回头都要来找我麻烦,虽然都被我一剑打跑了……”

说到一半,他猛地一拍脑门:“我又想起来一件事!也是你啊,你们一大帮人大半夜地偷偷围在一起,骂我师父,说什么她要以我师兄为榜样,动九州培养修士的基本方针。

说整个蛋糕的份额一共就那么大,如果任由她给根骨差的人分配资源,那么原本属于天才的修炼资源就会减少。你还抱怨自己因为这件事受到波及,少领了丹药呢,等等,按照这个逻辑想下去,难道在你的意识里,你还属于天才咯?”

宫正天脸色发白,当时不是都设置保密阵法了吗?这孩子才五岁,就能不知不觉地破开阵法,偷听他们讲话了?小孩子童言童语,不知道这些事意味着什么,但别人一听就懂了。

众人议论纷纷:“敢情你们这执法堂,办案一点也不公正,还能这样掺杂个人情绪?急吼吼地往裴渊脑袋上扣屎盆子?”

祝掌门出来当和事老:“别吵了,开留影阵吧,一切自有分晓。”

留影阵,是属于玄天宗护山大阵阵法群落里的一个大型阵法。功能类似于现代的监控视频,不过要查看、回放一次记录,需要耗费的资源是天价。

在原书里,裴渊只是一个小小的外门弟子。

在历经千辛万苦,从九死一生的任务里捡回一条命,吊着一口气逃回宗门想要休养,刚刚放下那些戒备时,却着别人的道,被同门设计了。

他被人迷晕,醒来的时候在一间密室里,身边躺着一具尸体,尸体上插着他的武器,他身上还有魔气肆虐。

有赤火院多名弟子作证,说他平日里就心肠歹毒,性格阴狠,又说见过他和魔修接触,背叛宗门……

执法堂的人判了裴渊死罪,裴渊替自己申诉,辩解:“我是清白的!”却没有任何人听。

赤火院的弟子,向执法堂讨了送裴渊上路的机会,行刑的时候,在他耳边说:“一切都是我们设计的,你身上的魔气是我们用外物伪装的,放心上黄泉路吧,你在这次任务里得到的那些宝贝,咱们兄弟几个替你收着了。”

在那柄利刃插入裴渊的胸膛里、并且狠狠地搅碎他心脏的那一刻——他真正的入魔了。

如果这世道,只有变成像他们那样食人的魔才能活得下去,那么他想求活。他不想死,他还有没有完成的事,他要为父母报仇!

那时没有人替他申辩,他的价值也不足以开一次留影阵,证明自己的清白。

陶然说:“此次开启留影阵的所有花销,全都记我账上。”

宫正天:“不是我们不想开留影阵,是你那弟子不让开,不仅不让我们开留影阵,我们盘问了他好多次了,他今晚消失的时间到底去了哪里,他也不肯交代,这不是做贼心虚是什么?”

裴渊微微颔首:“是徒儿拒绝的。”

方承煦一脸不赞同:“师兄!这能证明你的清白!”

裴渊的态度异常坚定:“我愿意配合执法堂一切形式的调查,但请别开留影阵。”

这孩子表面看起来温和,其实还挺固执的。

陶然安抚他:“好,那就不开,师父再想别的办法救你出来。”

走出执法堂,陶然和祝掌门交换了一个眼色。

祝掌门说:“这孩子是不是心眼太实诚了,不舍得让你花钱啊?我看咱们还是得开留影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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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影阵的效果很强大,画面、声音,如同亲临现场。

裴渊确实和赤火院的弟子起了争执,他本来只是途径赤火院,却听到他们在辱骂陶然,用那种污秽无比的字眼。

“姜素这娘们,这是被大乾皇朝的太子退婚以后,太想男人了?才要收姓裴的那小子当徒弟,别看这小子灵根不行,说不定那方面能力强呢?刚好就能满足她。你说这好事咋就没轮到我身上呢?我肯定比那裴渊更强啊……”他接下来说的是比这更加污秽的话,全在羞辱玉玄剑圣。

裴渊整个身体都在发抖。

器灵还以为他是激动的:“主人,这是不是就是你以前说的,当姜素视为信仰、用生命守护的一切,却背叛她的时候,表面上对她敬若神明的弟子,背地里却用污言秽语玷污她……我记得你说,像姜素和雷浩这种人,最有趣的部分就在这里,就是毁掉他们。咱们接下来是不是该把她拉过来听听,让她知道人性本恶,让她好好见识见识什么叫世界的阴暗面,看看会不会毁了她的道心?”

然而,裴渊直接拔剑:“辱我师父,决一死战!”

器灵:“???”

那个管事也是一脸问号,“我没听错吧?是我耳朵出问题了,还是你脑子出问题了?你个区区锻体境,居然敢向我挑战?我可是开脉境大圆满!你知道我们之间的差距吗?如果说你的灵力是一滴水,那我就是一整个洗澡堂子。别以为你在仙缘大会上取得了一点成绩就骄傲,那只是锻体境之间的比拼。你可想好了,上了生死擂台,你死在我手里是活该,谁也没资格因为你的死而为难老子!”

生死擂台上,裴渊一剑斩了他,冷漠地看向台下:“你们,也想死吗?还想要这颗脑袋,就管好自己的嘴。”

众人这才回过味来:“这些话属实不堪入耳,此人该杀!玉玄剑圣是我玄天宗乃至整个九州的大功臣,岂能如此相辱?原来裴渊是因为这个,才和人上生死擂台,也是因为这个,才宁可背上嫌疑,也不肯开留影阵,这是怕坏了玉玄剑圣的道心啊。”

祝掌门认真无比地盯着陶然的脸,“会不会影响到你的道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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