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务结束后,陶然再一次回到了现实世界。
她依旧没有这个世界的记忆,但是银|行卡里的数字比之前多了好多,她就知道自己这个任务也完成的超赞了!
系统:“因为上一个任务世界出了bug,天道赔给你一些积分奖励。”
买房的钱终于攒够啦,陶然正要去找房产中介,系统就给她调出了一幅数据图。
“宿主,你看哦,咱们现在的钱,只够在最郊区的地段买最小的户型,还不如再加上一些钱,就能换到一个出门就有地铁的小区,这可是要住一辈子的啊!”
陶然心动了:“有道理!”
系统:“那咱们走起?”
“走着!”陶然超有活力的,反正她现在对于做任务这件事,是越来越有自信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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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的反派,仍旧出自陶然的一本小说。
小说主打商战流,男主是霸道总裁,女主是一位设计师,不过她是他竞争对手旗下的设计师,两人相爱相杀。
至于这本书的反派,书里对他的着墨很少,只写了他是一位传奇人物,坐拥一整个商业帝国,是一位当之无愧的帝王。
在女主最钟爱的设计行业里,反派是一座难以逾越的大山。哪怕他只是随意玩玩,做出的设计都是别人一生都难以企及的高度。
剧情后期,女主和男主联手,推出了一种全新的设计风格,想要从反派手里抢夺市场份额,这次合作成为了男女主感情的催化剂。
系统:“你这次的身份,是男主的妹妹程茜茜,原主的灵魂已经被我邀请到别的地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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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送开启。
却是一道尖锐的机械音:“嘀——嘀——嘀——,警告!严重警告!遭遇不明时空乱流……”
陶然视线里的蓝团子,被拧成了一股麻花,她自己的状态也十分糟糕,意识时而清醒,时而昏迷。
系统的声音断断续续地传来,像是卡了的磁带一样,一顿一顿的:“宿主……别怕……正在……修复……数据……”
不知道过了多久,陶然眼前的画面才渐渐变得清晰。
只见一个西装笔挺的青年,拽着她左面的袖子,另一个身穿高定礼服的贵妇,拽着她右面的袖子。
这两人在争吵,青年用一种压抑到很小声、但是情感相当激烈的语气说道:“妈,我不同意妹妹去相亲,难道我们堂堂凌程集团,已经沦落到要靠‘卖女求荣’的地步了?”
那位美妇人的口吻很淡、同时也很冰冷:“程天泽,你不是个小孩子了,不用我向你介绍古老的兰彻家族,到底意味着什么了吧?要不是我和舒兰以前是同学,你以为这样的好事能轮到茜茜身上?
放开你妹妹,我要去给她换礼服。我的耐心已经耗尽了,你手里那家珠宝设计公司,倾注了你很多心血,目前还处在刚起步的阶段,对吧?我想它应该还无法承受一些过于重大的打击。”
“妈!我叫你一声妈,天底下哪有母亲这样威胁自己儿子的?茜茜也叫你一声妈,你明知道嫁给修·兰彻是一个怎样的火坑!
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他深爱着一个人,他设计的所有‘至爱’系列,都只为那一个人。他为爱痴狂,心里哪里还能再装得下妹妹?
我敢打赌,今天晏舒兰安排的这场相亲,根本没有经过她儿子的同意!
就算‘至爱’系列的主人或许已经不在世了,也可能他们只是分开了,他这些年一直在找她。
总之,那个人永远是他心里的白月光,他不会真正爱上妹妹的。”
陶然在那里懵逼了好久,都不知道这是哪一段剧情。
程天泽就是男主,一个标准的霸道总裁,不过和母亲关系不太好。
他的母亲凌傲君,是诸夏国富豪榜上排名前十里的唯一一位女富豪。
至于修·兰彻——
那不就是反派大人咯?
不过在书里,她写到他时,更多是用他的中文名字——晏修。
他是一位混血儿,母亲是本国人,父亲则是国外的财阀大佬。
“原主,也就是现在换成了我,要去和反派相亲?系统,你觉不觉得这个世界好像不太正常的样子?”
回应她的是一段冰冷的机械音:“数据……修复……中……”
时空乱流的影响好像有点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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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一个穿着旗袍的温婉女人走了过来,亲切地打招呼:“傲君,原来你在这里,我找了你好久。”
她是晏舒兰。
凌傲君和程天泽同时松开了陶然的手。
见都见到了,再去给女儿换礼服也没意义了。
凌傲君给了儿子一个威胁的眼神,用唇语说道:“珠宝设计公司。”示意他不要捣乱。
然后转向晏舒兰,挽着陶然的手臂,先向她介绍道:“这就是我的女儿,程茜茜。”
又对陶然说:“茜茜,向你晏阿姨问好,你去年生日时,她生着病不方便出来,还寄过来一份贵礼给你呢。”
晏舒兰看到陶然的第一眼,就是一声:“哇!”的感叹。
她实在是和这场慈善晚宴上,所有的女性都太不一样了,别人都是穿着各种各样的礼服,无比的淑女。
陶然却是一身机车服,黑色的皮衣皮裤看起来特别酷,头上扎着小脏辫,脸上画着很浓的烟熏妆,嘴里还嚼着泡泡糖,时不时地吹出一个大大的粉红泡泡。
陶然:“……”
是这具身体惯性啊,她穿过来的时候,原主就在嚼泡泡糖呢,所以她也跟着嚼了起来。
这会儿到了她该说话的时候,才意识到了这样好像不太礼貌,但是一时间又找不到吐泡泡糖的地方。
最后只能含着口香糖,含混不清地说了一句:“晏阿姨好。”
不对,比这个更重要的是,书里的晏舒兰,似乎在多年前就病死了?陶然努力地回忆着那本书里的剧情……
凌傲君抱歉地说:“刚才因为一些事情耽搁了,还没来得及带她去换礼服。”
晏舒兰的眼睛很亮:“不用换了,就这样,挺好的!很有朝气、很有活力啊。”
说不定儿子会喜欢她这样的呢?
为了儿子的婚事,她可真是操碎了心。可惜不管她给他介绍多么漂亮的姑娘,他都只是把自己关在那个地下室里,一遍又一遍地切割着那些冷冰冰的珠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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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场规格极高的慈善晚宴,能出席这场宴会的人,各个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随便跺一跺脚,整个诸夏国都要震上一震。
可就算在这些人之中,晏修都是最耀眼的那一个。
他身形颀长,穿着一套私人订制的酒红色西装,更衬得他的肌肤像是欧洲奇幻故事里的吸血鬼那样苍白。
他只是闲闲地站在那里,整个人的气质就高贵而优雅,修长的手指晃动着一个高脚杯,里面摇曳的红酒散发出香气,有一搭、没一搭地欣赏着墙上的一幅油画。
手下禀报道:“少爷,查明白了,夫人又想趁着这次慈善晚宴,给您安排相亲。对方是凌程集团的千金,一个热爱机车的少女。”
“随她的便,反正不管我怎么说,她都不听。她身体不好,我不想和她吵架。不用我手把手地教你,该怎么做事吧?”晏修的声音,清清冷冷,像是一下子把人带入了漫无边际的、纯白的冰雪世界。
“属下明白。”老大这个意思,就是还按照原来的方法处理,让这个女孩子知难而退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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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中央的拍卖台上,主持人激动地介绍着:“接下来要拍卖的这幅画,来自兰彻家族晏修的捐赠。
它是一幅非常经典的国画,画艺水准完全可以媲美那些陈列在博物馆里的流传千年的作品,但的的确确成画于现代人之手。”
一开始听说这是晏修捐赠的画,众人都很激动,他的审美自然毋庸置疑。
可后来听说是现代人画的国画,大家就有点兴致缺缺了,是仿画吗?
真正价值连城的国画,还是要经得过悠久岁月的考验才行啊。
然而,当他们看到那副画,所有人都震惊了。无论是它的工笔,还是写意,以及构图上的留白,怎么看都是一幅绝佳的画作。
只是风格不同于众人认知里的,任何一位当代国画大家,可是除了那些成名已久的老人家,又有谁能有此等超然的画艺?
不愧是晏修的捐赠品啊。
举牌加价的人越来越多,这幅画的价格一路飙升,然而最终一锤定音的还是晏修本人:“两亿。”
这是一个远超其他人叫价数十倍的价格,没有人再跟了。
现场的人议论纷纷:“他拍走了自己的捐赠品,等于说是只走一道流程,本质上就是直接给这场慈善晚会捐了两亿,可他这样做是为什么呢?”
“我知道了,关键是那幅画!他所设计的‘至爱’系列,都是为了他爱的那个女孩,他以前接受采访的时候说过,她是一个非常完美、无所不能的人,她也是一位大画家,这就是她的画吗?”
“是的,她是我此生唯一的至爱。”晏修淡淡一笑,肯定了这个猜测。
旁人都在恭维:“也只有那样传奇的女性,才能配得上您啊。”
所以他这么做,就只是单纯地在秀恩爱好吗!
但人家一个外国友人,愿意白捐两个亿的善款给诸夏国,这种秀恩爱的手段,大家当然只会赞美啦。
晏修知道别人是怎么看他的,但他不介意,这是善款,他本来就想多捐一点,刚好又可以达到自己的目的。
如果那个来相亲的凌程集团千金,因为他这种浮夸的表演厌恶他,那就更简单了,这件事直接解决了。
被晏修的下属领来、刚好撞上这一幕的晏舒兰,一下子就变了脸色。
又是这样!
儿子又在鼓吹那个女孩。
程天泽说:“妈,你也看到了,这次相亲根本就是一场闹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