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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第五十三章(1 / 1)

赢了的人先开球,沈默重新拿起球杆,宋羽扬喊了句:“默哥加油。”

“啪!”的一声,母球匀速滚向整齐排列的其他子球,随着子球被击散,除了8号球,其他球都朝着台边滚去,有两颗分别落入左右两边的中袋。

十一局比完,沈默拿了六胜,宁堔有点意外,他这次是真没放一点水。

到后面几乎都是沈默在赢球,宋羽扬和邢舟看到一半,觉得没什么悬念肯定是沈默赢,俩人到另一个桌球台玩了会,接着就去楼下客厅打游戏了。

“桌球你玩了多长时间?”宁堔拿母球在手里转着,又放回球桌上,轻轻一个偏杆,打出了难度很高的连续撞击球。

沈默紧跟着宁堔那一球,举杆瞄准角落的排成z字型的三颗球,击球落袋后,说:“初中认识宋羽扬那会开始打的,到现在也差不多有两三年。”

“不过。”沈默收起球杆,淡淡道,“我斯诺克玩得比较好,9球15球这种只是偶尔打打。”

这话听着有点像挑衅,又有点像是故意想激起宁堔再和自己比一比。

宁堔低头擦拭着球杆,笑了笑说:“那玩两把吗?斯诺克。”

沈默没有立刻回答,朝宁堔看过去。

桌球房里只有他们两个,从沈默这个方向,可以看到宁堔戴着眼镜的侧脸,镜框后的眼睛弯成一个细小的弧度,眼下的泪痣展露无遗。

见沈默半天没吱声,宁堔冲身旁的人瞟过去,恰好对上一双正牢牢盯着自己的眼睛。

“怎么了?”宁堔脸上依旧带着笑。

“没什么,想起以前的事了。”沈默说着指向旁边的桌球台,“打斯诺克到那边。”

宁堔点点头,走到另一个桌球台前。

四十分钟过去,两个人打完都坐在桌球房的休息椅上,沈默从旁边的墙柜上拿出两瓶矿泉水,递给宁堔一瓶。

“谢谢。”宁堔拧开瓶盖,微微仰头喝了几口,下颌线勾勒出流畅的弧角。

沈默拿出手机看了看时间:“九点半了。”

宁堔将矿泉水拿在手上,问:“还打吗?”

打了那么会,宁堔和沈默分别拿了单杆满分,没有分出胜负,不过宁堔打得挺过瘾的,很少有人像沈默玩斯诺克玩得这么好,是个值得较量的对手。

沈默看向宁堔,发现宁堔因为出了点汗,细碎的刘海粘在额头处,眉宇间透出一股运动后的放松感,和往常的温吞沉着相比,这才有了那么些十几岁少年人该有的精气神。

“你要想打可以继续。”沈默放下手里的水,站起身说。

宁堔也站起来:“要不下次吧,打了这么久也打够了。”

“好。”沈默说。

下了楼,宋羽扬和邢舟还在客厅打着游戏,见了宁堔和沈默走下来,忙问:“咋样啊,到底谁赢了。”

宁堔看了看沈默,说:“我输了。”

宋羽扬眼底明显流露出愉悦,但还是假惺惺说:“没事,搁平常也很少有人桌球能玩过沈默的,你打得已经算很不错了。”

宁堔笑笑没说话。

邢舟举起手中的游戏手柄:“打游戏吗?”

沈默走过去,拿起游戏手柄盯着电视显示屏上的游戏画面,一顿操作将画面上蜂拥而至的丧尸给全部爆了头,扭转了快要输掉的游戏局面。

“666666,不愧是我默哥。”宋羽扬忙操作自己的人物跟上沈默,一边搜寻物资一边举枪崩掉几只丧尸狗。

宁堔坐在沙发另一头,因为前一晚睡得并不好,加上打了快两个小时的桌球,人已经开始有点困了。

游戏打到一半,沈默突然停下来,接着放下手柄往旁边看去。

宋羽扬见沈默操控的游戏角色不动了,忙喊:“咋回事啊默哥,快走啊,你后面一片全是丧尸!”

没人搭理宋羽扬,邢舟奇怪地也往沙发的另一头看过去,然后就见到已经靠在那闭眼睡着的宁堔。

邢舟一愣,看了看时间:“这才刚过十点就困了?”往常他们得通宵到凌晨三四点,从来没有早于十一点睡觉的,毕竟正是精力旺盛的年纪。

宋羽扬见了也说:“我去,他这生物钟也太健康了点吧,都快赶上我奶奶了。”

沈默站起身朝宁堔那边走去,挨着宁堔坐下。

感觉到身旁的动静,睡眠一向很浅的人立马睁开眼,下意识去扶有些戴歪的眼镜,接着就发现自己正被三道目光同时盯着。

“怎么了?”宁堔脸上升起掩盖不住的疲倦,嗓音略带沙哑问道。

沈默:“要是困了,我带你去房间睡。”

“嗯?哦。”宁堔点点头,睡眼朦胧起身跟着沈默往楼上走。

眼看着两个人一前一后上了楼,宋羽扬表情略带思索,然后突然转过头问认真打游戏的邢舟:“舟儿,你说要是刚才换成我,事情会变成什么样?”

“什么换成你?”邢舟没理解宋羽扬的意思。

宋羽扬:“我是说,如果刚才坐沙发上睡着的是我,你觉得沈默他会是啥反应?”

邢舟想了想:“应该会直接无视,或者一脚把你踹醒让你滚房间里去睡。”

“对啊!我也是这么想的。”宋羽扬一拍大腿说道,“所以你不觉得沈默对宁堔特别不一样吗,就是那种……嗐,我也说不出来到底是什么。”

见宋羽扬一副纠结的表情,邢舟忍不住失笑:“宁堔今天第一次来沈默家,那肯定对他特别关照一点啊,你想啥呢,不会是吃醋了吧。”

“不是。”宋羽扬少有的严肃起来,说,“我总觉得沈默对他同桌特别不一样,总之比对咱俩要好,你说会不会……”

“嗯?会不会什么?”邢舟依旧笑个不停。

宋羽扬叹了口气:“会不会以后沈默就光和他同桌玩,不和咱们做兄弟了?”

“哈哈哈哈哈。”邢舟实在憋不住了,宋羽扬这脑回路太不一般了。

见邢舟笑得快抽过去,宋羽扬瞪起眼睛:“靠你笑啥,我是说真的,不是,你别光顾着笑啊。”

邢舟揉了揉笑得发酸的眼角,说:“你放心,沈默绝不会因为这个不跟咱俩做兄弟的,你把他想成什么人了。”

“那倒也是。”宋羽扬放下心来,重新拿起游戏手柄。

宁堔是在一阵心悸中惊醒的,惊醒的同时他习惯性去摸床头灯的开关,结果摸了半天都没摸着。

黑暗中宁堔掀开被子,捂着心口位置下了床,准备往房间里的浴室走,结果没走两步就撞上了什么,紧接着有东西被碰倒的剧烈撞击声响起。

宁堔也跟着被吓了一跳,心悸的感觉变得更加强烈,附带着头晕以及呼吸短促。

“他妈灯在哪!”与白日里相比,宁堔这时仿佛变了个人,特别是耳朵里传出来的擂鼓般跳动声,让他心生急躁,根本没想起来自己现在身处的地方,并不是他所熟悉的环境里。

得先把药找出来吃,才能缓解这突如其来的焦虑心慌。

房间里一片漆黑,宁堔耐着性子摸到了墙上的开关按钮,当整个房间被灯光点亮时,宁堔看着比自己原本住的地方大了不止一倍的陌生房间,这才想起自己并不是在叶秋梦的别墅,而是沈默的家里。

而被他碰倒的,是摆在床头的落地台灯。

这时突然传来一阵敲门声,心慌不安下,宁堔阴着脸回头看向房门。

现在几点了,这个时候谁会来敲门。

手机被宁堔放在来时的背包里,药也在里面,可是背包不知道被沈默家的佣人给放到哪去了。

宁堔捏着拳头敲了敲胸口,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深吸一口气走过去打开房门。

房门外站着的是沈默,可能也是刚被吵醒,和宁堔差不多,也带着一脸阴郁。

“这么晚了有事吗?”虽然宁堔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和平时一样,但一开口,语调里的冷漠却怎么也收不住。

沈默看了眼仍旧倒在地上的落地台灯,说:“你阳台门没关,我听到有动静,就过来看看。”

宁堔眼底划过不耐烦:“没什么事,起来上洗手间把灯碰倒了。”

像是没注意到宁堔眼神里的焦躁,沈默问:“有没有受伤?”

“没有。”

“嗯。”沈默点点头,准备离开。

宁堔想起什么,叫住沈默问:“我来的时候带的背包在哪?”

“在衣柜里。”沈默指着房间里说。

宁堔“哦”了一声,准备关上房门,却被沈默伸手摁住。

“还有事吗?”宁堔看了眼摁住房门的修长手指。

沈默:“你要是这会睡不着,可以来我房间。”

宁堔淡淡地说:“睡不着去你房间就能睡着了?不都一样。”

沈默:“我房间装了投影仪,看电影体感和电影院差不多,要是睡不着我可以陪你看会电影。”

宁堔一愣,说:“好,谢谢。”

沈默走后,宁堔在衣柜里找到自己的背包,拿出手机一看时间,已经过了凌晨三点半。

算了算,宁堔睡了快五个小时,平时在叶秋梦家也差不多是睡五到六个小时就会醒一次。

可能是刚才和沈默说了几句话,心悸的感觉已经消失了,宁堔没拿出背包里层的药来,而是回到房间拉开阳台紧闭的窗帘。

阳台门没关,映入眼中的是市中心平地而起的摩天高楼,绚烂灯火交织而成的繁华夜景一览无余。

隔壁房间的阳台照出灯光,显然沈默也没睡。

宁堔在阳台上站着看了会夜景,接着重新回到房间,刚准备关灯睡觉,突然手中的动作一停。

终于,宁堔打开房门往隔壁去了。

当见到宁堔出现在自己房间门口,沈默像是早预料到一样,打开房门让宁堔进去。

沈默的房间比宁堔住的客房要大很多,房间里只开了很暗的壁灯,家庭影院设备就装在房间里,还摆放着沙发玻璃茶几,总之确实挺有氛围的。

宁堔挠了挠凌乱的黑发,说:“你也睡不着吗?会不会打扰……”

“不会。”沈默打断宁堔的疑问,拿起遥控器递给宁堔,“喜欢看什么电影自己选。”

“我都行。”宁堔说。

沈默选了一部挺老的意大利导演的电影,往沙发一坐,说:“那就看这个吧,你坐过来。”

宁堔走过去坐在离沈默有点距离的位置,快凌晨四点的夜晚,两个人就这么不说话,安静看着荧幕上的电影画面。

老电影的优点就是节奏慢,背景音乐舒缓悠扬,没有任何刺激惊险的画面,特别适合在睡前看。

渐渐的,随着剧情的深入,宁堔也跟着被带进了电影里的故事中,心里仅剩的那点焦虑也消失了。

电影快到尾声时,沈默朝旁边看过去,发现宁堔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睡着了,没有戴眼镜的脸上表情安静,呼吸平稳没有任何多余的声音。

沈默关掉投影仪,房间内只剩下一片昏暗的光线。

现在房间里只有他们两个,沈默不需要顾忌什么,走过去伸手就要抱起宁堔,准备将宁堔抱上床去睡。

谁知在触碰到宁堔的腰间位置时,指尖却碰到了什么。

在宁堔背部腰以上的位置,透过薄薄的棉布t恤,沈默感觉到了不寻常。

没太多想,沈默轻轻掀起宁堔身上的t恤,低眸看过去。

然后就见到一条横穿宁堔腰间的疤痕,从形状和深度看来,像是被刀或者什么利器砍过所造成的,足有近二十厘米长,十分触目惊心。

几乎在一瞬间,沈默的眉头死死皱起来,狭长漆黑的眸内划过意味不明的寒冷。

沈默看着闭眼睡着的人,好半天,才低低说了一句:

“你他妈到底经历了什么,宁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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