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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第三十二章(1 / 1)

常晏这一躺是躺了一天一夜,而他是被胸膛的伤口痛醒的,那刺骨的疼让他不住痛吟,他撑着身子想坐起,昏昏沉沉的又睡了过去。

这一睡又睡到了天夜漆黑,睡梦中他能察觉到一双软柔的小手在撩拨他,他很瞧一瞧,可身子虚弱的他连睁眼的力气都没。

挽着袖苏阮细心的擦拭着常晏半敞的胸膛。

采青端着热腾腾的汤药,搁在一旁,“夫人这新药煮好了,您早些让相爷用了吧。”

苏阮软声应了,收起帕子她掷于一旁,执起药碗拿勺搅了搅,捏着男人双颊,想要将药汁一股脑灌进去,但男人双唇紧闭一滴药也倒不进。

“怎么不管用了,我记着我上回就是这样喂得啊。”眼见大半碗药全部倾覆,苏阮拿着帕子狐疑的拭去常晏上的药渍。

采青捧着铜盆提议道:“夫人,奴婢瞧着相爷是真个咽不下,您不妨用嘴哺药?”

苏阮拧着黛眉,犹豫了片刻,采青怕她羞赧已是离了暖阁,实属无奈的她只得含了口苦涩的药汁。

她俯首贴上男人温凉的薄唇,将口中那药汁哺送男人口中。

男人喉头微动,已是将药吞入腹中,苏阮松了口气,欲起身时被蓦然睁眼的男人钳制在怀里动弹不得。

“你,醒了?”苏阮微微仰头,唇齿萦绕的酸苦让她丁香酥麻。

常晏恶狼一般的眸光灼灼的盯着她,低声应了:“醒了。”

苏阮抬着身子想要离开,却被他锢的更紧,两人身子贴着,她小脸一红,“既然药喝完了,我要去收拾了。”

下一瞬两人颠倒,本扑在常晏身上的苏阮翻了个身,被他欺在身/下。

攫取住娇艳欲滴的朱唇,常晏那依旧温凉的手缓缓褪去苏阮身上她那月白的亵衣,轻声道:“阮阮,说好要补洞房花烛,你可不能不作数。”

苏阮姝丽的娇容上满是绯红,她咬唇不语,常晏知她娇羞,靠在她玉颈处吐息,“咱们约定好的,阮阮不能玩赖。”

苏阮攥住他手:“不行,你的伤……”

常晏淡笑:“能不能行,不是阮阮说了算的。”

“是由为夫说了算的。”忍着那股燥/热,轻环住她的柳腰,常晏整个人覆/在/她身上,又将她嵌在怀中。

“等下,等下你……”苏阮蠕/动着身子,想要制止。

可常晏早盼了这天到来,断不会依她,长指伸入佳人如墨的青丝里,汗珠从男人的额际滑下,他低声嘶哑道:“我等不急要与阮阮你行周公之礼了。”

言罢常晏垂首,深深的覆住女子的绛唇轻/衔厮/磨。

女子纤纤玉指微微蜷/缩紧揪着素锦的床单,一室缱绻旖/旎不在话下。

这夜苏阮是彻底把这个丞相夫人给当了个名副其实。

破晓时红日初悬斜阳微照,冬日的冷寂还未散去,离春尚早,暖阁里暖炉噼啪作响,清波纱帐下,交缠在一起的人隔着皎纱身影朦胧。

常晏早醒他望着枕边人恬静的睡颜心生怜爱,伸指轻捻了几缕青丝,搁下鼻下轻嗅。

佳人微微挪动了身子,不满的嘤咛了声,她幽幽睁眼剪水瞳眸,映入眼的是常晏清隽的脸庞。

她怔愣了一瞬,旋即满脸酡红脸玉白的耳珠也染了嫣红。

常晏轻笑着瞅她,他握着她的柔荑,淡淡道:“阮阮可还难受?”

晃了晃脑袋苏阮拢紧了身上的寝衣,她杏眸一转瞥见常晏胸上那纱布已是泛红渗血,她坐起身子,怒道:“受着伤还想着敦伦的事,你还真是不怕死。”

起身下榻苏阮打开妆奁旁置着的药箱,取了纱布与金疮药,撩开男人寝衣为他敷药。

她嘟囔着:“每回受伤都得我伺候着,你就不能让人省点心么……”

伤处重新包扎了,苏阮吁了口气,拂去额间香汗便去洗漱更衣了,流云烟霞绡纱长裙裹身衬的袅娜迤逦,腰上的长穗宫绦缀着的蝶纹腰佩莲步微移时泠泠作响勾勒着窈窕的楚腰,外罩着的黛青云雁锦织褙子纹样精致,掩住了女子玲珑身线。

三千青鸦垂曳腰际,苏阮坐与镜台前执着玉篦轻梳。

常晏捂着伤口穿戴好寝衣赤足落地,缓步走向坐在妆奁前傅粉的苏阮:“我替你挽发吧。”

苏阮瞄了他一眼问道:“你会挽么?”

常晏但笑不语,兀自从她手里夺过玉篦摆弄着她如绸倾散的墨发,他挽的发髻甚是歪斜,苏阮望着菱镜里的自己,滑稽不已,她噗嗤一笑:“我看啊,还是让采青来伺候我吧,你受着伤还是躺回去歇着吧。”

她起身推搡着常晏,把他推至床榻上安置好了,常晏不甚安分,她佯装怒道:“你若不听我的话,今后我的榻你也别想睡了。”

偷腥的猫尝过一回又怎会甘愿放弃呢,常晏无辜的躺了回去,郁闷的瞅着苏阮。

苏阮为他盖好锦衾,轻点了点他的额,“不许乱动!”

采青得唤就进屋点上熏香后,她走到镜台旁,撩起苏阮的墨发,不经意瞥见她白瓷般玉滑的细颈上满是红印她一愣,她撇首拿着玉篦为其梳发,全然不把那红印当回事。

反倒是苏阮瞧她神色不妥,觉得怪异:“采青,你怎么了?怎么怪怪的?”

采青淡然道:“没什么的夫人,奴婢马上就给您挽好发了。”

三千青丝顷刻挽成双蟠髻,髻上斜插玉兰琥珀步摇并着几朵绒花显得甚是娇艳,珠圆的耳垂上挂着一对青玉耳坠衬的肤色玉白。

往下瞧去颈上的红印颇为显眼,也是这时苏阮才发现了那红印,素手抚上那红印,苏阮不由忆起昨夜的旖/旎来,她默不作声权当不知。

用过早膳苏阮又伺候起了常晏这位大爷,他伤势严重也不好随意下榻,早膳也是采青端来的。

承盘搁在常晏面前,他却一动不动,苏阮温声问道:“怎么你不吃吗?”

“阮阮不喂我么?我这胳膊实在是抬不起来。”清明澄澈的眼直勾勾的盯着她,常晏羸弱的说道。

苏阮剜了他一眼,认命的端着碗一勺一勺的喂给他。

“得了便宜还卖乖……”

昨夜被吃/干抹/净的可是她啊,临了还得伺候他,可真是烦人。

一碗清粥送入常晏肚里,苏阮搁在一旁,她拿了帕子擦了擦他的唇瓣。

常晏握住她的皓腕,将她扯上床榻,她半倚在他身侧抚着她颈上如梅艳丽的红印他笑道:“辛苦阮阮了,要服侍我这个病秧子。”

苏阮嗔道:“昨夜你可不像个病秧子。”

她柔柔的锤了一下男人宽厚的胸膛,男人吃痛的低吟了声,环着她腰肢的手松了松,她趁机跳下床榻,俏皮的甩了个鬼脸与他:“你既受着伤,我与你还是分房睡比较好。”

常晏黯然失笑望着她渐渐消弭的身影,这下好了他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了。

从暖阁走出苏阮捂着怦怦乱跳的心口,她嘟囔着:“我这下可是被吃死了……”

暖阁里徐永安探完常晏的脉象确认他身子无虞后便与顾书昀坐在一旁圆凳上。

“相爷啊相爷,美人乡的滋味可好?”顾书昀眯眼打趣着躺在榻上的常晏。

常晏轻敲床沿垂眼道:“顾书昀,你是又皮痒了?”

徐永安忙加上一嘴:“相爷他的确是皮痒了,前不久还藏了许多话本在……”

顾书昀上前紧捂住徐永安的嘴他忿然道:“书呆子,别乱说,那些话本是相爷让我买给夫人的!”

徐永安剑眉一挑,甩开他的手笑道:“我倒不知夫人的话本何时让你置办了,这府里的大小事宜可不都是我在看着吗?”

见自己被戳破,顾书昀也不藏着掖着,只道:“好啦好啦,我像个女儿家的喜欢看话本不成吗?”

常晏沉声道:“好了,前日我受伤的事,没被传出去吧。”

顾书昀敛眉肃穆的说道:“属下已经吩咐了,去绥江一事无人知,即便有人瞧见,也只说咱们去城外游玩了。”

“那便好。”悬着的心也算放下,他这伤也不算白受。

顾书昀又问道:“相爷后天便是年尾祭礼了,依着往年的规矩您要去的,可您现在这伤……”

“后天的祭礼我自会前去。”他绝不会让言启抓住他任何把柄。

顾书昀叹声:“您可知您伤的极重,旧伤处添的新伤,倘若你在祭礼被陛下发现了又该如何?”

“相爷不妨听我一言。”默不作声的徐永安蓦然说道。

常晏瞥了他一眼疑惑的问道:“永安,你这是……”

徐永安道:“相爷去绥江之前,老夫人死在了东苑本是由我处置,不过她的尸首我暂派人置了棺椁停放,尚未送去安葬。”

顾书昀会意的接了话:“你的意思是,想让老夫人死的消息传出去?”

徐永安颔首应道:“正是如此,咱们风风光光的在相府安排一场丧礼,这样相爷戴孝在身也不便入宫,身上的伤也不会被发现了。”

“如此,确实是一举两得啊,书呆子,没想到这会子你倒挺管用啊。”顾书昀夸赞道,顺手拍了徐永安一掌,他下手没轻没重的,徐永安险些被他撂倒在地。

徐永安稳了稳身子,对他避如蛇蝎。

“相爷您看这样如何?”

“便依你所言。”

徐永安应道:“那明日我就把一切给备好。”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船算清汤寡水了吧,希望不会被锁。我改了又改只能写这个版本了之前亲亲被锁我怕了呜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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