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白找到了南星竹。
南家大少爷最不待见的就是他,当即闭门不见,还吩咐了福伯:“以后这个人再来就放狗,来一次咬一次!”
看他特么还敢来!
广白无法,只好给南星竹打电话,却发现自己的手机已经被对方拉黑了,他翻了个白眼,拿严助理的手机给那个暴躁狂发了一条短信。
果然,三秒过后,南家别墅的门便从里面打开了。
南星竹站在门口双手环胸,瞥他,脸上带着熟悉的暴怒气息:“你敢惹她一个试试。”
“你现在要防备的不应该是我,”广白来之前就想好了说辞和退路:“你要搞垮我是一件可以实现的事情,而且上辈子你也已经做到了,所以我对你来讲没有半点威胁。”
南家大少脸上的怒气依旧,含着凉意的目光蕴藏着鄙夷:“所以你想告诉我该提防祁玄奕?”他嗤笑一声:“就算如此,我也不会和你这种辣鸡合作。滚吧。”
“……”广白觉得自己发小这个脾气真是够够的,他也不是非得腆着脸送上来给他羞辱的,要不是为了那个女孩。
带着温润面具的男人一手抄兜,继续游说:“星竹,你错了,你现在要合作的不是我,”他在对方不屑的视线中缓缓道:“祁玄奕是个什么人,你也知道。”
浮玄被那个人囚禁起来的时候,他们这些人哪个不是家大业大,然而找了近一个月却都没找到女孩的下落。
如果不是最后那个人自己想不开,主动邀请他们去祁家别墅。
他们现在只怕仍然像是无头苍蝇一般,在找寻着女孩。
“我们好不容易得到一个机会,可以重新来过,然而目前的形式并不是公平的。大家都是带着记忆回来,那么祁玄奕就绝不可能坐以待毙,拖到后面才把浮玄困起来。”
“既然重来的建议是他提出的,那么祁玄奕肯定是有备而来,以他的身份地位对于我们七个人来讲,是很大的威胁。一旦他把浮玄困住,我们便再次失去了机会。”
“所以眼下我们要做的就是,让所有人先联合起来,先把祁玄奕推到,给大家一个公平的竞争起点……你同意吗?”
这话说到了南星竹的心坎了,他目前最担心的就是祁玄奕这个不确定因素,除了那个家伙之外,其他人暂时不足为惧。
他向来干脆利落,没多犹豫便做出了决定,对门外的男人道:“进来吧。”
……
川连从巴士下去的时候,往周围瞧了一眼。
g大熟悉的林荫道,熟悉的新生开学场景,少年在路边站定的时候看着面前的女孩愣了一下。
对方手中拿着一个木牌,上面写着“音乐学院”是个字。
他诧异地瞧着面前温柔笑着的少女,对方身上穿着一条姜黄色的及膝裙,衬得她皮肤白皙、明亮动人。
帅气的少年好一会儿才唤出对方的名字:“灵皓绾?”
举着木牌的女孩怔了怔,温柔道:“你认识我?”
川连最不愿看到的人就是灵皓绾,在知道浮玄受伤全都是因为对方之后,他便已经无法再保持礼貌和绅士。
他一直很想要去问问那个人,为什么要那么做?
可灵皓绾当时已经进了监狱,浮玄又消失不见了,他已经没有心情再去顾及对方。
但现在看着面前温柔笑着的少女,他忍着心中的厌恶,告诫自己这一世的灵皓绾不同于上一世,她还什么都没来得及做出,所以自己的指责完全没有道理。
少年神色复杂的瞧着她:“为什么来的是你,不是浮玄?”
“浮玄?”穿着裙子的女孩更加疑惑了,她怔了一下,而后缓缓笑开:“原来你是浮玄的朋友啊……她去旅游了所以不在,请了一周假。”
奶白的少年身形颀长,他右肩斜斜挎着一个双肩包,黑黝黝的眸子里全是焦灼和彷徨。
-怎么会去旅游了呢,为什么和上一世完全不同?
心脏突然不可遏制的慌乱起来,总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
他来到这里的时候已经是在巴士车上了,少年一路想了很多。
川连知道这次的机会来之不易,上一世是他太摇摆了,让女孩找不到安全感,不能坚定地站在她背后,是他的错……是他的错。
轻易相信了灵皓绾的挑拨,和女孩分手,也是他的错。
后面又接受了灵皓绾所谓的“交易”,对方声称可以帮他检验浮玄对他是否真心的事情,也是他鬼迷心窍。
通通都是他不对。
他该在女孩向自己走来时敞开怀抱的,而不是若即若离、徘徊纠结,一次又一次地看她露出失落的眼神。
以至于最后在知道灵皓绾把浮玄推到路上去的时候,自己崩溃了一般,几乎自责到无法原谅自己。
-他都做了些什么?竟然相信了那个差点杀掉女孩的刽子手。
不过好在上天又给了他一次机会,这一次……
这次他一定会给女孩一个坚定的怀抱,给她无尽的保护和疼惜,再也不让女孩有机会逃离自己,即便她贪玩的厉害,他也会教她学会爱,学会珍惜。
可为什么会突然事情变得不一样了?
心里的慌乱根本无法平复。
……
海上的游轮中。
浮玄坐在沙发上咬着苹果果肉,她手中的瓷盘是粉色釉面的,像是薄薄的霞彩,十分漂亮。
宽肩窄臀的男人走过去,轻轻揽住她,“给我吃一口?”
肤色白皙的女孩笑着叉起一块果肉,喂到他嘴边:“为什么你这么喜欢吃苹果?”
明明果盘中一堆水果,祁玄奕每次给她的却都是苹果。
这种水果不是香蕉、橘子,吃的时候还要削皮、切丁。
麻烦的很。
可那个男人却半点也不嫌麻烦,即便削苹果的动作一点都不熟练,每次磕磕巴巴地都要刮掉一层厚厚的果肉。
不光如此,那个人吃粥的时候也讲究,要拿个勺子才肯吃。
可偏偏他脸庞好看,吃粥的时候配着一身西装,气质卓越,越看越优雅帅气。
就像是上个世纪的英伦贵族。
她不仅好奇,干净清澈的眸子里闪烁着光点,“六爷,你们混帮派的都这么讲规矩么?”
和她看得电视剧上的古惑仔半点不同。
不讲脏话。
不酗酒滋事。
也不会整天打打杀杀。
纪律严明、态度随和、举止文明、衣着得体。
怪有意思的。
祁玄奕被她这声娇滴滴的“六爷”喊得浑身舒坦,优雅地坐在懒洋洋扫她一眼,“以前不是这样,但是你来了,规矩也就都立上了。”
男人的声音低哑如小提琴,在人耳边低低响起的时候简直要把人给听到腰麻腿软,说是迷倒一群女人也毫不夸张。
盘腿坐在沙发上的女孩红了耳朵,也红了面颊,却还装作听不懂的问他:“为什么呀?”
祁玄奕莞尔:“怕他们把你吓跑。”
女孩如愿以偿,“哦。”虽然知道他说这话只是哄她开心,却还是禁不住甜蜜的心池荡漾,嘴里却嘀咕:“老九和老七这么和善的人才不会把我吓跑呢,倒是你,这么凶……”
男人把她的呢喃全部收入耳中,漫不经心地将女孩的下巴轻轻挑起,让小家伙看着自己,他不紧不慢询问:“我凶吗?”
浮玄抱着手里的彩霞盘子,被他深邃迷人的眼睛看得心里一阵止不住地乱颤,半晌,脸颊滚烫地小小声哼出一个字:“……凶。”
说完却又做贼心虚,眼睛不自然地瞥向了一旁。
-这个人,怎么这么好看啊,看她的时候眼神都要灼伤人了。
男人瞧着女孩颤抖的眼睫,小家伙明显没说实话。
真是半点都不诚实。
祁玄奕将小骗子手里的彩霞盘子夺走,放到茶几上,然后把人抱在自己怀里,自己个却依旧优雅地坐在沙发上,纹丝不动。
挑眉问她:“凶?”
女孩坐在男人腿上,隔着轻薄的布料轻易感受到对方的温度。
顿时被他动作搞得脸彻底红透了,全身上下覆上一层粉意,白嫩的肌肤瞬间成了虾子,她坐立不安想要从男人腿上爬下去。
然而她才刚动了一下,细瘦的腰肢便缠上来一条胳膊,如同铁一般紧紧的箍着不准她动,却又不会真的勒到女孩,浮玄瞪他:“喂…”
含着湿气,柔柔软软的,没什么威胁力。
男人自然不可能被她瞪怕了,囚着她岿然不动,浮玄被他搞得心慌意乱,在男人坦然的目光中羞红了脸,哼唧:“你…你凶死了。”
这小声小调,指责出声的时候如同新茶的嫩芽,将柔软的掌心覆上去都不会被刺痛。
男人在她腰上拍了下,立马就看到女孩眸子涌上来的水光,一片潋滟。
真敏感。
祁玄奕靠在沙发背上,瞧她:“这就算凶了?”不安分的大掌隔着衣服在女孩腰上轻轻摩擦了一下,看着那个差点软到的小东西:“今晚凶给你看,成不成?”
今晚……?
这人简直一脑袋污秽。
浮玄挣扎着撑在他肩上,想求他别磨了,偏又有些喜欢他欺负自己的模样,被对方爆棚的荷尔蒙包紧紧裹住了,半点都动不了。
最终,她低下头,情不自禁地在男人唇上啄了一下。
哀哀央他:“六爷……”
男人瞧着女孩的两颊潮红,知道她是真的撑不住了,这才收了手,不再逗她,轻轻托着女孩站起来,上了二楼:“过两天把婚礼办了吧,别再拖了,嗯?”
浮玄觉得他简直蛮横不讲理,“我还没毕业呢。”
那可是等不了毕业了。
夜长梦多,他怕中间再出什么波折。
作者有话要说: 祁玄奕:承让了各位。
广白:滚。
川连:滚。
南家父子:滚。
祁魂:滚。
沈卜芥:滚。
辛天:滚。
获胜感言:追媳妇的时候,得流氓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