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明白这个消息意味着什么,虽然她和苏念央交际不多,可她也看得出来,苏念央这个人个性要强,她绝对不会允许,自己成为别人的替身。
颜沫沉默了许久,才终于开口:“先这样吧,今天这件事,就当没发生过,从现在开始,不要再提这件事情。”
林弯弯赞同的点了点头,现如今看来,也就只有这个方法了。
晴空万里的天空,突然飘起了蒙蒙细雨。
苏念央站在一家花店前,她手里拿着一束百合花,心里思考着,都已经来这里了,要不要去看一下颜沫?
正当她犹豫不决的时候,她的面前,突然停下一辆熟悉的豪车。
车上的人缓缓走下,苏念央看着的车门的方向,眉头微微皱了起来。
不一会儿,车上的人走下来,那是一张,她再熟悉不过的脸。
那人手里捧着一束玫瑰花,苏念央下意识的看向自己手中的百合,淡淡的看了那个人一眼,她收回视线,若无其事的转身离开。
“我去了,你去过的所有城市,最后停留在这里,可是我发现,你不会轻易原谅我。”霍修言不紧不慢地跟上她的步伐。
苏念央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往前走。
这段时间以来,她走了很多地方,也想了很多事,心里的纠结也被沿途的风景一一解开。
现如今,她带着一颗平常心,看面前的人,心里一片坦荡,只有内心深处,有一块,就连她自己也不敢触碰的地方。
“我知道,你不喜欢我这样,我也知道你不想再听我废话,可我控制不住自己,之前的一切就当没发生过,如果可以的话,我们重新开始。”
回应他的,依旧是一阵沉默。
即便如此,他也没有因此放弃,锲而不舍的与她并肩而行,“你不说话的话,我就当你答应了,那重新认识一下,我叫霍修言。”
“你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幼稚。”
霍修言没想过苏念央会回应他,听到苏念央这句话,他愣在原地,半响都没回过神来。
一个人的心境,和周围的环境深深相惜,她知道自己的原则,知道自己的底线在哪里。
可她唯独不知道,感情的事,能到达那一步?
很显然,霍修言不想放弃这段感情,一路穷追猛打,两人在这个地方相遇,感情这种事,不是自己能说清楚的。
就是那么一个瞬间,她就产生了重新开始的想法。
那句话说的果然没错,女人都是善变的,她说不清楚,心里是什么感觉,如果非要描述的话。
那只能说,她对这个人不甘心,对这件事情不甘心,也对这段感情不甘心。
凭什么自己输的一塌糊涂,他还可以潇洒度日,哪怕是彻底结束,那也应该由她来提。
兜兜转转的,又回到原地。
霍修言知道什么叫见好就收,他笑而不语,伸手做出一个接东西的动作,“这是画太白了,不衬你的肤色,不知道我有没有这个荣幸,可以送你一束花。”
苏念央被他的行为弄得轻笑出声,“你公司那么多事,你不打算管了?”
两人一路往前走,走进一个高档酒店,这是这所城市最高档的一所五星级酒店。
苏念央的房间在23楼,是易见总统套房既然决定出来玩,她就没打算亏待自己。
赚那么多钱,不就是为了,出门在外的时候,潇潇洒洒的度过吗?
这是一间,极具特色的总统套房,23楼的高度,在这座城市并不算太高,可也能清晰地看到,楼下商业街的热闹。
这个房间最好看的是,他的前面没有一点遮挡物,夜幕降临,可以看到万家灯火,还有繁星。
霍修言环视周围一圈,随后把那两束花插进花瓶。
红色的玫瑰和白色的百合交织在一起,原本格格不入的两种花,此时此刻,竟和这个房间相得益彰,有一种说不出来的,诡异得美感。
做完这一切之后,霍修言在屋里转了一圈,随后问:“你打算什么时候,离开这座城市?”
苏念央随手拿起一瓶矿泉水,“这座城市很美,我打算多待几天。”
很奇怪,他们两人,此时此刻,竟然像多年未见的老友,心平气和的聊着接下来的路程。
这是一种极其微妙的感觉。
“不知道我有没有这个荣幸,可以陪伴你。”
“如果你不说这么恶心的话的话,我可以考虑一下。”苏念央给出自己的意见。
“要不要看看主卧的风景?”霍修言还没有说话,苏念央就对他发出邀请。
说这句话的时候,她没有过脑子,鬼使神差的,就把这句话说了出来,话已至此,她就算想收回,也没有办法了。
只能硬着头皮,让他去卧室看一眼。
真是的。
这也不是她的房间,她在紧张什么?
在苏念央的带领下,霍修言走进了这个房间的主卧,落地窗前,可以清晰地看到窗外的风景,霍修言赞同的点了点头。
这个房间并不算大,那张床占了整个房间的大半空间,房间设计稿十足,却没有多少家具,干净整洁,倒也是苏念央的风格。
可让霍修言注目的是,窗户前面,摆放着一个画架,画布上,是一个孩子,有货的风格十分温馨,整张画的构图,让人心旷神怡。
看这幅画的样子,应该是完成了的,可画里的婴儿,却没有五官,霍修言自动把霍泽熙的五官代入进去,心情极度复杂。
她放不下霍泽熙。
“为什么不把他的脸画上去?”霍修言转身闻苏念央。
他是知道的,苏念央原本就会画画,如果不是因为家庭的原因,如果不是因为那一年的囚禁,现如今的她,可能会是一个优秀的画家。
苏念央手里拿着一杯水,她靠在门边,满不在乎的说:“我跟你说句实话,在知道他的父亲是谁之前,我能画出他的五官,可知道他的父亲是你之后,我发现,他在我记忆中的模样,我就连五官都想不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