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呸!
苏念央差点没忍住爆粗口,“如果你非要这么说的话,那我也告诉你,你出现在我面前,甚至你这个人,都是让我不高兴的一个原因。”
“苏念央,你给我适可而止。”
还适可而止,直到现在,霍修言都还是用这种命的语气对她说话。
苏念央明白,他们两个人从一开始就不在同一高度上,可也不需要霍修言一遍又一遍的提醒她。
“你也给我适可而止,我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没错,我就是这么忘恩负义,你现在明白了,那就请你回去吧,我欠你的一切,以后我都会连本带利的还给你。”
霍修言瞳孔一缩,这话的意思是想和他划清界线吗?
“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隐含着怒气的声音,将几乎失去理智的苏念央拉了回来。
苏念央拍了拍脸,她没有注意到手上还有蛋壳,那一小会尖锐的蛋壳,直接划伤脸上,脸上传来一阵火辣辣的疼痛,忍不住倒吸口凉气。
伸手将那弹壳扯下来,她的手触碰到湿润的血,人要是倒霉起来,喝口凉水都塞牙。
“没事吧?”
霍修言清清楚楚的叫苏念央的动作看在眼里,他几乎是条件反射的,跑到苏念央身边,迅速成了一张纸,按在苏念央脸上的伤口处。
这伤并没什么大不了的,也就像挤破一个痘痘一样。
“我马上送你去医院,你放心,我给你找最好的医生,绝对不会毁容的……”
霍修言夸张的态度,让苏念央愣在原地,两人的脸不过一拳的距离,从苏念央的角度,她可以清晰的看到霍修言毫无掩饰的着急。
他在关心她?
“不用。”苏念央的表情变得有些怪异,伸手推开霍修言,“我没事,如果你是想惩罚我的话,现在也达到你的目的了,说什么适可而止,你也适可而止吧。”
霍修言有些愣神,“你是这么想我的?”
苏念央毫不在意的擦了擦脸上的血迹,看着纸上星星点点的血,她面无表情的将那张纸揉成一团,扔进垃圾桶。
“我怎么想的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到底想干什么?”
苏念央一直就觉得很惊疑惑,其他事情都还好,但只要是触及的顾谦,霍修言就像一只炸毛的狮子,逮谁咬谁,甚至连她都不放过。
她纯属无辜中枪。
霍修言视线落在苏念央脸上的伤口上,整个人突然沉寂下来,“你坐下来,我们谈谈。”
苏念央眼里闪着疑惑的光泽,话都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他们之间还能聊什么?
聊什么时候让对方破产吗?
霍修言慢条斯理的坐在沙发上,苏念央摸了摸下巴,心里想着,既然他都已经这么说了,她也没有必要不给面子。
不经意的看了一眼,桌上那些白花花的鸡蛋,苏念央只觉得一阵反胃,不由自主地跟那张桌子拉开距离,手上也是一股蛋腥味。
她有些难受的吞咽了一口唾沫,转身坐到刚才霍修言坐的位置上。
这辈子可能都不会再吃鸡蛋了。
“你想谈什么?”苏念央问。
霍修言一双眸子定定地看着她,那眼神如同一把利刃,震的她无处可逃,“今天的事就此打住,我不会再干涉你和顾谦的事,但是我有一个要求。”
此时此刻,苏念央的感觉是,霍修言很危险。
如果她不答应霍修言这个要求,或者他阻止霍修言继续说下去,霍修言会毫不犹豫的舍弃她,甚至群里打压她。
即便如此,她依旧不动声色的收回视线,“你说,我在听。”
“我允许你发展自己的事业,可你做什么事也要有个度,保持你的性格,不要再对他们说出那么恶心的话,不要和那些人有任何的亲密接触,懂我的意思?”
这就是妥妥的道德绑架了。
说到底,霍修言就是不希望她和别的男性过多接触,苏念央可以把握女人与男人之间交往的那个度,显然,无论她说些什么,霍修言都不会相信她。
“我可以知道原因吗?”
霍修言挑眉,他举起自己的右手,无名指上明晃晃的戒指已经说明了一切。
“你别忘了,你现在是有家室的人,做什么事要注意影响。”
苏念央恍惚了下。
视线落在自己手上的那戒指上,她竟然忘了,在外界眼里,她不是苏念央,她是霍修言的妻子。
之前一心扑在事业上,她竟把这一茬忘了。
难怪霍修言会如此兴师动众,怒气冲冲的来找她,像霍家这样的高门显贵,怎么可能会允许自己的儿媳妇给家族蒙羞。
这明明是假的,却还是死死的把她禁锢住。
这是讽刺啊……
有些人挤破脑袋也挤不进来,可她想尽办法想要退出去,还是没有办法逃离。
“我知道了,之前是我考虑不周,以后我做事之前,一定考虑周全。”
苏念央还是妥协了。
霍修言满意的笑了笑,画风一转,他突然问:“你刚才说的天凉王破,是什么意思?”
苏念央浑身一僵,“你不是一个合格的总裁。”
“什么?”
“像你这种级别的总裁,面对顾谦那么嚣张的人,不是应该挥挥手,就直接让他集团破产吗,还跟他那么多废话干什么?”
霍修言淡淡的看了一眼苏念央,缓缓说道:“没事别看那么多智障电视剧,我不犯法。”
他气笑了。
苏念央看起来也不像那么蠢的人,那种不切实际的幻想,只能出现在电视和小说里,一句话就能让一家经营了十几年的公司破产。
怕那张嘴不是开过光的。
如果真有这么轻松,他只靠一张嘴就行了,还需要奋斗什么?
霍利站在一楼大厅的一个角落里,撇了撇嘴,百般无聊的看着天空。
他倒是想走,可没有霍修言的允许,他要是这么走了,他敢保证,不出一分钟,霍修言就会打电话给他。
说起这件事,他就觉得怪诡异的。
霍修言就好像是在他身后长了一双眼睛一样。